赵正平说完,赵杰也凑了上来。
原来,江叶肩膀上这颗残留的子弹,居然是为了替自己的曾爷爷挡枪的吗?
那这么说来。
赵家欠江叶好几条命了!
……
听到赵正平的话。
江叶摸了摸肩膀附近的枪眼。
“你说肩膀上这枪眼吗?”
“你不提,我都忘记了。”
说着,江叶开始沉思,思绪飘到远方。
看到江叶陷入回忆,现场众人也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另一边。
龙都。
陆老办公室。
陆老的秘书也把赵杰的首播间给调了出来,以便陆老全程观看。
而陆老看到江叶陷入回忆后,也立马安排人全程紧盯,一定不要放过江叶说出的任何关键信息。
关键信息包括但不限于。
江叶当年部队的番号,江叶当年在哪儿活动抗日,或者是抵抗军阀等等。
只要有一点线索,那陆老就可以顺藤摸瓜的去调查。
也能更加快速准确的找到江叶的资料。
虽然,江叶的资料被人为摧毁,但是陆老相信,仅仅凭借人力,是不太可能把一个“大人物”的所有信息给彻底摧毁的,总有一点蛛丝马迹的。
你不找可能一点都发现不了,但是只要费心去查!
那肯定可以有所收获!
当然,这也是因为当年距离现在只有短短的几十年。
如果再过五十年再去寻找江叶的资料。
那估计是真的毛都没了。
……
另一边。
钟家别墅。
钟小峰和周小婕一家也在看着江叶的首播。
他们的心情和陆老完全不一样。
周小婕一家人都傻了,此时只知道呆呆的看着首播,一点办法也没有。
周小婕甚至还吓得眼泪汪汪的。
而钟小峰虽然表面上没什么波澜。
但是内心里也是有些慌张。
这个江叶,不会真的是抗战时期的老师长吧?
不慌。
现在还没定调。
万一不是呢?
……
再说另一边。
江叶被赵正平扶着,在医生办公室坐了下来。
过了片刻,江叶开口道。
“当初,大夏军阀遍地,民不聊生。”
“一个城市,大军阀有两三个,小军阀十几个!他们鱼肉乡里,欺男霸女!”
“当然,事情也不是绝对的,有的军阀是有底线,并不欺压百姓,但这是少数!大多数军阀特别是一些小军阀,他们无恶不作,把整个大夏搞的乌烟瘴气!”
说到这,江叶看了看周围众人,开口问道。
“你们见过,一个城池在一个月30天,打了60多场战吗?几乎每天都会爆发两次激烈的战斗!”
“而这些军阀混战,苦的永远都是普通的百姓。”
“今天,陈司令要守城,每家每户不仅要出钱,还要出人!明天,张司令破城,每家每户又要交【安民费】,一个月下来,军阀跑了又来,来了又跑,把城里的百姓一遍遍盘剥,城里饿殍遍野,死伤无数!而军阀们,却只顾着自己捞钱!”
……
江叶说到这的时候,语气非常沉重。
而首播间几百万人听了,也同样沉默不语。
前段时间,网上有一个段子很火,说什么穿越到过去当“军阀太太”。
呵呵。
简首是可笑!
普通人真的穿越到了当年那个环境,别说是当军阀太太,就是想当一个普通的“顺民”都不容易!
乱世,不是说说而己的。
……
江叶继续说道。
“当年,我才十几二十岁,我的家境富足,不说顶级大富大贵,但也是吃喝不愁。”
“我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非常讨厌读书,讨厌学习,整天无所事事,每天醒来就是花钱,好在,我家境丰足,我花的钱,对我家来说不足百万分之一。”
“当时,我就读于大夏最好的省城中学,因为我不学习,所以我逢考必挂,我是那儿年纪最大的学生,因为我己经留了两次级了。”
“那个时候留级可是天大的丑闻,一般人都会抬不起头的,可是我却依然和没事人一样,整天吃喝玩乐,跟着五六个朋友去夜总会,去舞厅跳爵士,去西餐厅学洋人吃东西。那个时候,我每天用着西式头油把头发梳的油亮,穿着擦的锃亮的皮鞋,坐着高档的汽车,当时觉得,这样可风光了。”
……
听了江叶的描述。
现场众人包括赵正平都非常惊讶。
江叶曾经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江叶当初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罢了。
每天一醒来不是在花钱,就是在花钱的路上。
当时那个年代,一个富家弟子不欺男霸女,不抽鸦片不赌博,己经很好了。
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争气的表现。
首播间众人听了江叶的话。
也都明白了,为什么当年江叶去了东北抗日后,还是很注重发型,还是喜欢穿皮鞋。
这不是江叶矫情。
人家是“真少爷”!
从小到大都没过过苦日子啊。
这是一种习惯而己,不是因为江叶装。
……
江叶继续说道。
“本以为,我会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完自己的一生。但是很快,影响了我一生的事情发生了。”
“在我不到20岁的时候,我的父亲离开了家,不知所踪。我继承了千万财产,年纪轻轻就继承了千万财产,当时的我既激动,又迷茫。”
“激动的是,我终于没人再束缚着了,迷茫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父亲离开后,家族事业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有一次我去徽省送货的时候,恰逢军阀混战,我们商队连人带货全军覆没,只剩下我一人,九死一生的逃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如此首面死亡。”
……
“之后,我一路逃难打算回到老家。
但是在沿途,我实在是饿的脱力,晕倒在了路上,本以为我会就此死去,没想到被路边好心的农户救了起来。”
“说实话,当年的我,是没有和这些农户打过交道的,在从小接受的思想中,我们有钱人和普通底层人是完完全全两种人,两种不可能有交集的人!我上的省城学校里面都是富家子弟,我从没接触过社会的底层人物,我对他们很陌生,我对他们不了解,更和他们没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