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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林婉儿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她额头还烫。
她整个人像是被扔进火炉里烤过一样，脸颊泛红，呼吸急促，嘴唇干裂得像要裂开。我们刚从贫民窟回来没多久，战斗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人就己经开始发烧了。
“你别动。”我把她的手轻轻放回床沿，顺手拉了拉盖在她身上的毯子，“这玩意儿是李墨新做的阻燃布料，据说能防火、防毒、防辐射，就是不太保暖。”
她没有回应，只是眉头紧皱，像是在梦里也在跟什么东西搏斗。
我掏出罗盘，指针微微颤动，识海中浮现出一串数据流。智械灵枢启动失败，系统提示：“能量波动异常，请重新校准参数。”
“靠，关键时刻掉链子。”我咬了咬牙，把棒棒糖叼回嘴里，“系统，手动模式。”
识海中瞬间展开三维建模界面，我迅速调出之前在皇陵遗迹中用过的三组公式：牛顿第二定律、库仑定律、热力学第一定律。
手指划过空气，全息公式投影浮现，如同夜空中的星图，一道道光痕交织成复杂的能量网络。
“诊断模块，重启。”
系统终于响应，画面一闪，跳转到灵气流动分析界面。
紫色的能量波纹在她体内游走，像是某种寄生虫，在血管中缓慢爬行。它们并不破坏组织，而是悄无声息地侵蚀她的真气，一点点抽空她的生命力。
“这不是普通的诅咒……”我低声喃喃，“这是式神血脉共鸣型咒术。”
屏幕闪烁了一下，突然弹出一行字：“徐福实验场——关联度97.3%。”
我瞳孔猛地一缩。
“徐福？他不是早就……”
话还没说完，林婉儿忽然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像是痛苦又像是挣扎。
我立刻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搭上她的手腕，感知她的脉搏。
紊乱，极度紊乱，像是有无数根线在她体内疯狂拉扯。
“不行，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我咬牙，脑海中快速推演各种可能，“必须用熵减预言术预判恶化趋势。”
意念一动，系统界面切换至“未来推演”模式。
但下一秒，警告弹窗跳出：
【当前环境不稳定，预测范围仅限25秒内】
【需消耗大量灵气维持精神链接】
【目标意识模糊，可能导致数据偏差】
“操。”我骂了一句，“现在不是挑三拣西的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握住林婉儿的手，闭上眼。
“量子纠缠通讯，启动。”
一瞬间，我的意识仿佛被拉入了一条漆黑的隧道，耳边传来低语，像是有人在用日语念诵什么。
画面闪现，我看到一座古老的祭坛，上面刻满了樱花纹样，林婉儿被锁在中央，周围站着一群身穿和服的身影。
“献祭者己至……”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归墟之门即将开启。”
画面戛然而止。
我猛然睁开眼，冷汗己经湿透了衣背。
“归墟……之门？”我喃喃，“这是什么鬼东西？”
林婉儿的身体还在颤抖，但我己经看到了问题的核心。
“是灵气逆流。”我盯着罗盘上的数据流，“她的真气正在被反向抽取，形成一个小型漩涡，连接着某个未知的空间节点。”
换句话说，她不仅是被诅咒，更是被当作某种通道使用。
“谁他妈干的？”我低声咬牙，“昭和克隆体？还是……更早的东西？”
我不敢再想下去。
眼下最要紧的是稳定她的状态，至少让她恢复意识。
我摸出最后一根薄荷味棒棒糖，蘸了点水，轻轻擦过她的额头。
“喂，醒醒。”我低声说，“你不是答应我要看我打脸城主吗？这才哪到哪啊。”
她眼皮微微颤动，似乎听到了什么。
我继续说道：“而且，你不觉得我这身风衣特别帅吗？尤其是背后那句‘科学修仙，天下无敌’，简首帅炸了。”
她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却终究没能笑出来。
“好歹有点反应了。”我松了口气，随即又皱眉，“可这样还不够，得想办法切断那股紫晶能量的联系。”
我翻出随身携带的小工具包，里面装着几枚特制的共振片，是李墨上次改造时留下的。
“希望这个还能用。”
我把一片贴在她手腕内侧，另一片放在自己胸口，调整频率，试图干扰那股紫色能量的流动。
果然，几秒钟后，她的体温略有下降，呼吸也平稳了些。
“有效。”我心中一喜，“看来这些玩意儿还不算白带。”
可就在这时，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一句话：
“别让他们……再进入我的梦里。”
我愣住了。
这句话，和她在昏迷前说的一模一样。
“他们是谁？”我低声问，尽管知道她听不见，“梦境里的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一丝寒意。
我看着床上的林婉儿，心里第一次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她是古武世家传人，天启城警卫队长，平时冷静果敢，几乎从不示弱。
可现在，她像个脆弱的瓷器，随时可能碎掉。
我咬紧牙关，伸手将她的手轻轻握紧。
“你放心。”我说，“不管是谁，敢动你一根头发，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物理超度。”
门外传来脚步声，应该是小悠回来了。
我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
风暴还未结束，而我们，才刚刚开始了解它的真实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