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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调座位那天，苏砚白趁老班转身在黑板写注意事项，偷偷把自己的课桌往旁边挪了半米。
木头桌腿在地板上划出细微的“吱呀”声，他眼疾手快用脚尖抵住，总算在老班回头前和江辰的桌子并成了“情侣款”间距。
“苏砚白，你那桌子是长脚了？”老班扶了扶眼镜。
“报告老师！”苏砚白唰地站起来，指向江辰的课本，“我看不清黑板，借江辰同学的笔记对对答案！”
江辰正在整理抽屉的手一顿，抬眼瞥他。
午后阳光透过窗户，在他冷白的侧脸上镀了层金边，鼻梁高挺得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苏砚白心里啧了声，面上却装得一脸纯良，甚至还冲江辰晃了晃手里的数学练习册。
老班狐疑地看了眼两人，最终挥挥手：“行了行了，下不为例。”
等老班一走，江辰立刻低声警告：“离我远点。”
“别啊校草，”苏砚白拉开椅子坐下，胳膊肘故意往他那边凑，“同桌就是要互帮互助嘛。”
他掏出笔，拧开笔帽时“不小心”碰掉了江辰放在桌角的水杯，透明液体泼湿了江辰的校服袖口。
“你……”江辰皱眉。
“对不起对不起！”苏砚白抽了张纸巾就往他袖子上按，指尖擦过手腕内侧的皮肤，触感细腻。
江辰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苏砚白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装得无辜：“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帮你洗？”
“不用。”江辰把湿了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无聊。”
苏砚白没接话，低头在练习册上画小人。
等老师开始讲课，他偷偷拆了江辰的笔帽，在里面塞了张小纸条。
那纸条是从练习册上撕下来的，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画了个笑脸，旁边写着：“校草，这道函数题咋做？在线等，挺急的。”
江辰做题时感觉笔帽不对劲，倒出来看到纸条，差点把笔捏碎。
他侧头瞪苏砚白，后者正托着腮看黑板，睫毛长而密，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阴影，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苏砚白。”江辰用笔杆戳了戳他的胳膊。
“嗯？”苏砚白回头，眼里带着迷茫。
江辰把纸条拍在他桌上：“你能不能干点正经事？”
“这就是正经事啊，”苏砚白拿起纸条晃了晃，“请教同学问题，天经地义。”
他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还是说……校草你也不会？”
江辰的太阳穴跳了跳，夺过他的练习册，唰唰写上解题步骤，又把笔帽扔回去：“自己看。”
“谢谢校草！”苏砚白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把纸条小心翼翼地夹进笔记本里。
下课铃响时，苏砚白趴在桌上装睡，脑袋一点一点地往江辰肩膀靠。
江辰原本在收拾书包，感觉到肩上的重量，身体瞬间僵硬。
他能闻到苏砚白发间淡淡的洗发水味，像某种清爽的柑橘香，和他本人的“恶劣”行径完全不符。
“喂，醒醒。”江辰推了推他的胳膊。
苏砚白“惊醒”，揉着脖子一脸茫然：“啊？我睡着了？不好意思啊江辰，差点睡你肩上。”
江辰看着他眼底的促狭，突然把笔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苏砚白，你到底想干嘛？”
教室里还有零星几个同学，都被这声响吸引看过来。
苏砚白耸耸肩，慢悠悠地说：“不想干嘛，就想跟你做同桌呗。”
“为什么？”江辰追问，眼神锐利。
“因为……”苏砚白拖长了音调，突然凑近他，两人鼻尖几乎碰到一起，“你长得好看啊。”
江辰猛地往后一躲，后背撞到椅子靠背，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他看着苏砚白带笑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慌乱的模样，突然觉得这转学生就像团无孔不入的风，搅乱了他原本规律的生活。
“无聊。”江辰抓起书包就往外走，脚步却有些仓促。
苏砚白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鼻子。
掰小弯在脑海里八卦：“宿主，你这招‘首球暴击’玩得挺溜啊，江辰耳朵都红透了！”
“那是，”苏砚白收拾东西，“对付首男，就得简单粗暴。”
他晃了晃笔记本，里面夹着的纸条边角露出来，那个歪扭的笑脸仿佛在冲他笑。
走到教室门口时，苏砚白回头看了眼江辰的座位，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课桌上，落了一层金辉。
他想起刚才靠肩时江辰僵硬的身体，突然觉得这校草其实也挺可爱的。
“掰小弯，”他忍不住说，“你说江辰刚才是不是有点紧张？”
“何止是紧张啊！”掰小弯咋咋呼呼，“我检测到他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典型的心动反应！”
苏砚白笑了笑，没再接话。
他知道这只是任务的一部分，可看着江辰每次被撩拨后别扭又通红的耳朵，心里那点异样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
也许……攻略首男这事儿，比他想的更有意思。
他想着，脚步轻快地追了上去，准备继续他的“同桌计划”。
毕竟，笔帽里的秘密才刚刚开始，他和江辰的故事，也才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