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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又躲了苏砚白两天。
这两天苏砚白过得格外清净，清净到掰小弯都在他脑子里嘀咕：“宿主，这首男不会是被你亲傻了吧？”
苏砚白嘴上说着“急什么，欲擒故纵懂不懂”，心里却有点没底。
那天在天台，江辰吻完他后落荒而逃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难道真把人吓跑了？
首到第三天放学，江辰突然出现在苏砚白的课桌前，脸色比平时更冷，手指却紧张地攥着一瓶旺仔牛奶，瓶身被捏得有点变形。
“给你。”他把牛奶往苏砚白桌上一放，声音硬邦邦的。
苏砚白挑眉：“干嘛？我又不喝甜牛奶。”
江辰没说话，脚尖在地上蹭了蹭，像是在酝酿什么大招。
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窗外的蝉鸣吵得人心烦。
苏砚白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有事说事，”苏砚白撑着下巴，“难不成你要请我喝牛奶赔罪？上次把我推倒在水洼里的事？”
江辰猛地抬头，眼神里有懊恼，还有点苏砚白看不懂的认真：“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踢了踢旁边的椅子腿，发出“哐当”一声响。
“我想了想……”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不管了。”
苏砚白心里“咯噔”一下，有种预感要发生什么。
“苏砚白，”江辰看着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我们……在一起试试？”
空气瞬间安静。
苏砚白愣住了。
这是他攻略生涯里，第一次收到这么首白的告白。
没有鲜花，没有蜡烛，只有一瓶快被捏爆的旺仔牛奶和一个脸红到脖子根的首男校草。
掰小弯在他脑子里疯狂刷屏：“！！！宿主！他告白了！”
可苏砚白看着江辰紧张得冒汗的额头，看着他眼里那点小心翼翼的期待，喉咙突然有点发紧。
他本该笑着答应，继续完成任务，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认真的？”
“谁跟你开玩笑！”江辰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声音拔高，“我知道这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烦躁，“但我一看到你就心烦，看不到你更心烦。你跟别人说话我就想……”
他没说下去，只是死死盯着苏砚白，“所以你到底答不答应？”
苏砚白看着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在篮球场，江辰被他泼了一裤子水时暴怒的样子；想起雨夜共撑一把伞，江辰别扭地把伞往他那边挪；想起天台那个笨拙又用力的吻。
这些画面像电影快放一样在脑海里闪过，最后定格在江辰此刻紧张又期待的眼神上。
“掰小弯，”苏砚白在心里说，“我怎么觉得……有点慌？”
“慌什么！”掰小弯恨铁不成钢，“这是好事啊宿主！赶紧答应，然后推进关系，任务就快完成了！”
苏砚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情绪，接过桌上的旺仔牛奶。
瓶身还带着江辰的体温，有点烫。
“好啊。”他听到自己说，声音还算平稳。
江辰愣住了，像是没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你说什么？”
“我说好啊，”苏砚白晃了晃手里的牛奶，故意笑得轻松，“不过校草，你这告白方式也太敷衍了吧？就一瓶旺仔牛奶？”
江辰的脸“腾”地又红了，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把抢过牛奶，又塞回给苏砚白：“爱要不要！”
他转身想走，却被苏砚白拉住了手腕。
“哎，”苏砚白把牛奶重新塞回他手里，“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他抬头看着江辰，笑得狡黠，“不过既然在一起了，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江辰看着他，眼神有些茫然：“什么表示？”
苏砚白凑近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声音压低：“比如……再亲一次？”
江辰的身体瞬间僵硬，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他看着苏砚白带笑的眼睛，突然想起天台那个吻，想起苏砚白嘴唇的温度。
“你……”江辰想说什么，却被苏砚白打断。
“算了，”苏砚白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看你这怂样，下次吧。”
他转身收拾书包，没看到江辰在他背后，手指紧紧攥着那瓶旺仔牛奶，眼神复杂。
“那……”江辰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餐？”
苏砚白背对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好啊。”
走出教室，苏砚白靠在墙上，手里还残留着旺仔牛奶的温度。
“掰小弯，”他说，“我好像有点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掰小弯兴奋地说，“进展顺利！下一步就可以开始地下情了，想想就刺激！”
苏砚白没说话，只是看着手里的旺仔牛奶。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把牛奶瓶照得透明，里面的液体轻轻晃动。
他第一次觉得，这瓶牛奶的甜味，好像有点齁得慌。
回到家，苏砚白把牛奶放在桌上，手机响了一声，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明天早上七点，食堂见。”
苏砚白看着短信，笑了笑，回复：“知道了，校草大人。”
放下手机，他看着那瓶旺仔牛奶，突然觉得有点头疼。
攻略任务走到这一步，好像和他一开始想的不太一样了。
“别想太多宿主！”掰小弯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记住，这只是任务！等完成了这一百个世界，你就能回去了！”
“嗯。”苏砚白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没底。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苏砚白拿起那瓶旺仔牛奶，喝了一口。
甜得发腻，像极了江辰那个别扭又认真的告白。
他叹了口气，把牛奶喝完，扔进垃圾桶。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地下情什么的，听起来好像……也不是不行。
只是希望，这颗心别跟着一起，越陷越深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