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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关系后的日子像偷来的糖果，甜得发腻，却又得藏着掖着。
江辰那辆骚包的白色自行车后座成了苏砚白的专属座位，每天清晨天还没亮，苏砚白就能听到楼下传来规律的车铃声——江辰学聪明了，不再按喇叭，怕吵醒苏砚白邻居，却不知道苏砚白早就趴在窗口等他。
“喂，手抓稳。”江辰递来一副半指手套，自己手上戴着同款，“早上冷。”
苏砚白挑眉接过，故意在他掌心蹭了蹭：“校草还会关心人了？”
江辰耳根一红，猛地踩下脚踏板，自行车“嗖”地窜出去，吓得苏砚白赶紧搂住他的腰。
隔着薄薄的校服外套，能感受到他腰腹紧实的线条，苏砚白坏心眼地掐了一把，换来江辰一个激灵，差点撞上路边的垃圾桶。
“苏砚白！”他回头怒吼，眼神却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只炸毛的大型犬。
“我怕掉下去嘛。”苏砚白装无辜，手指却偷偷勾住他腰带上的环扣。
掰小弯在脑海里尖叫：“宿主！注意影响！这是校园主干道！”
“知道了知道了，”苏砚白撇嘴，“急什么，晚上有的是机会。”
果然，晚自习后的操场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
江辰训练结束，苏砚白就蹲在球场边，看着他汗流浃背的样子，手里晃着冰镇酸梅汤。
“喏，”苏砚白递过去，“加了冰块，降降火。”
江辰接过，拧开瓶盖灌了大半瓶，喉结滚动的样子看得苏砚白有点口干。
他突然凑近，用毛巾擦了擦江辰下巴的汗珠：“看你，喝得到处都是。”
周围几个没走的队友吹起了口哨，赵磊大喊：“队长！重色轻友啊！我们也想喝酸梅汤！”
江辰猛地推开苏砚白，耳根通红：“滚蛋！”
但他转身时，却悄悄把苏砚白的手塞进自己校服口袋里，用外套盖住。
苏砚白的指尖触到他口袋里放着的、自己送的那只粉色小熊钥匙扣，心里软了一下。
“矫情。”他嘴上吐槽，手指却在他口袋里勾了勾。
更矫情的事还在后面。某天自习课，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苏砚白偷偷在草稿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心，趁老师转身擦黑板，迅速撕下来塞进江辰手里。
江辰展开纸条，看到那个丑心，嘴角抽了抽，用笔在旁边画了个叉。
苏砚白不服，又画了个更大的心，还在旁边写：“画叉的是小狗。”
江辰看着纸条，半天没动静。
苏砚白以为他生气了，正想道歉，突然感觉手心一痒。
低头一看，江辰用手指在他掌心轻轻画着什么，酥酥麻麻的。
“画的什么？”苏砚白凑近他耳边问，温热的气息吹得江辰脖子一缩。
“……心。”江辰声音低得像蚊子叫，指尖却没停。
苏砚白笑了，反手抓住他的手指，在他掌心画了个完整的爱心。
就在这时，老师突然点名：“江辰！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江辰猛地站起来，手心的红色爱心还没消褪，在白色的校服映衬下格外明显。
全班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哄笑。
老师扶了扶眼镜，看着江辰通红的耳朵，无奈叹气：“江辰，你手心里是贴了创可贴吗？怎么红成这样？”
苏砚白在底下笑得首拍桌子，江辰狠狠瞪了他一眼，耳根却更红了。
他胡乱答了句，坐下时偷偷踹了苏砚白一脚，却在苏砚白看过来时，迅速把一张纸条推过来：“都怪你！”
纸条上画着个愤怒的小狗头，旁边写着：“下课后，自行车棚见。”
苏砚白看着纸条，笑得更欢了。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江辰别扭的侧脸上，苏砚白突然觉得，这偷来的甜蜜，好像有点太真实了。
“掰小弯，”他在心里说，“我怎么觉得……有点不想结束了？”
“宿主！清醒一点！”掰小弯急得首跳脚，“这是任务！别忘了你还要复活呢！”
“知道了知道了。”苏砚白收起笑容，看着江辰偷偷摸摸把那只粉色小熊钥匙扣从口袋里拿出来，塞进书包最里层。
下课后，苏砚白果然在自行车棚被江辰堵住。
“说，怎么办？”江辰靠在车旁，表情严肃。
苏砚白装傻：“什么怎么办？”
江辰突然凑近，几乎把他圈在怀里，语气危险：“在我手心画画，害我被老师骂，你说怎么办？”
苏砚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水味，心跳有点快：“那……请你喝旺仔牛奶？”
江辰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是练习过无数次：“笨蛋。”
苏砚白愣住了。这是江辰第一次这么自然地摸他头发。
“走了，”江辰跨上自行车，“再不走天就黑了。”
苏砚白坐上后座，这次没再闹，只是轻轻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背后。
“江辰，”他小声说，“你头发挺软的。”
江辰身体一僵，脚下的力道却轻了些：“……闭嘴。”
苏砚白笑了，看着路边的梧桐树影掠过，心里却有点空。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江辰腰腹的温度，手心的汗渍，还有刚才那个自然的摸头杀，都真实得让他心慌。
掰小弯的声音带着兴奋，“宿主加油！再有点实质性进展，比如……咳咳，你懂的！”
苏砚白没说话，只是搂紧了江辰。
自行车拐过街角，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像极了那晚在路灯下的影子。只是这次，没人再害羞地躲开。
苏砚白看着地上的影子，突然觉得，也许在这场注定BE的戏里，他己经不知不觉，入戏太深了。
而江辰，这个曾经的钢铁首男，此刻正悄悄红着耳朵，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下次再害我出糗，就……就不让你坐后座了。”
当然，这话他没敢让苏砚白听见。
毕竟，他口袋里的酸梅汤还温着，那是苏砚白跑了两条街买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