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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
粘稠。
死亡的白光。
清道夫巨钳上压缩到极致的毁灭能量，如同死神的独眼，穿透了翻滚的胶质和弥漫的硝烟，死死锁定零扭曲、绝望的脸庞。时间在绝对湮灭的威压下凝固、拉长。零的意识如同被投入强酸的薄冰，在钥匙碎片污染洪流的疯狂侵蚀和死亡凝视的双重碾压下，布满裂痕，尖叫着溶解！
钥匙碎片残留的冰冷数据洪流——切割意识的痛楚数据库、造神公司的疯狂指令集、以及那纯粹贪婪的毁灭欲——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搅动着他残存的思维！他“看”到手术器械的寒光闪过苍蓝的脊椎，“听”到克隆体意识被碾碎时的无声哀嚎，“感觉”到钥匙对聚合“容器”那永不满足的饥渴！混乱、痛苦、非人的意志碎片要将他彻底撕碎、同化！
就在这意识即将彻底湮灭、白光即将喷薄而出的亿万分之一秒！
异变，从零的后颈……爆发了！
嗡——！！！
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暴到极致的能量脉冲，如同被强行压抑了亿万年的活火山骤然喷发，猛地从零后颈那个空洞的伤口——从那个被锈血包裹、融合、如同活体金属骨刺般凸起的钥匙尖端——轰然炸开！
这能量不再是纯粹的暗红，也不是锈血的灼热！
而是……一种粘稠、搏动、如同刚刚凝结的、散发着刺鼻铁锈腥气的……暗红色与锈红色疯狂交织、旋转的……能量风暴！
风暴的核心，正是那截与零脊椎伤口血肉模糊地“生长”在一起的钥匙尖端！此刻，它己不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彻底融入了零的肉体！覆盖其上的暗红锈色如同活体的血管脉络，疯狂搏动着，与零后颈伤口处喷涌的锈血完全同步！它不再是外物，而是成为了零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零的身体，成为了它的延伸！
零感觉自己整个后颈，不，是整个脊椎，都在这狂暴能量爆发的瞬间……活了过来！
一种冰冷、坚硬、带着金属质感的恐怖力量感，如同决堤的冰河，瞬间灌满了他的脊椎神经中枢！取代了原本的剧痛和虚弱！那不是属于他的力量！是那把钥匙碎片……不，是这截与他血肉融合的“活体兵器”所蕴含的、纯粹的、非人的……毁灭之力！
这股力量狂暴、贪婪、带着对能量和毁灭的原始渴望！它瞬间接管了零濒临崩溃的躯体！
零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操控的提线木偶，在粘稠的胶质中……猛地弹了起来！
动作僵硬、迅猛、完全违背了生物关节的极限！他的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向后仰起，颈椎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双原本因剧痛和绝望而涣散的、被胶质糊住的眼睛，此刻完全被粘稠、搏动、如同沸腾血锈般的暗红光芒充斥！再也看不到一丝属于“零”的理智，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冰冷的、锁定猎物的……非人杀意！
目标——正是那只探入深渊、巨钳蓄满毁灭白光的清道夫！
“吼——！！！”
一声不似人声、混合着金属摩擦和生物咆哮的恐怖嘶吼，从零被能量撑裂的喉咙里迸发出来！这嘶吼震荡着粘稠的胶质，甚至压过了清道夫能量引擎的低吼！
就在清道夫巨钳上毁灭白光即将喷发的刹那！
零后背那截凸起的、与血肉融合的钥匙尖端（或者说，异变的脊椎末端）——猛地爆发出刺目的暗红锈光！
嗤啦——！！！
没有蓄能！没有轨迹！
一道只有手臂粗细、却凝练到极致的、如同烧融的暗红锈铁水般的能量射线，从那截“活体骨刺”的尖端……瞬间爆发！速度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捕捉极限！
射线撕裂了粘稠的胶质，撕裂了弥漫的硝烟，精准无比地……命中了清道夫巨钳上那正在压缩毁灭能量的核心节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只有一声极其短暂、极其沉闷的……“噗”声！
仿佛烧红的烙铁按进了凝固的黄油！
刺目的毁灭白光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巨兽，瞬间……熄灭了！
清道夫那只庞大的金属巨钳，从被射线命中的核心节点处开始，如同经历了亿万年的时光腐朽，瞬间……覆盖上了一层粘稠、暗沉、如同活体锈蚀般的……暗红锈迹！这锈迹如同拥有生命的瘟疫，以恐怖的速度顺着巨钳的装甲缝隙、能量导管疯狂蔓延！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金属脆裂声密集响起！
被锈迹覆盖的区域，足以抵抗重炮轰击的厚重合金装甲，如同风化的朽木般……寸寸崩裂、剥落！内部的精密结构暴露出来，瞬间被那诡异的锈蚀能量侵蚀、过载、起火！
“滋——轰！！！”
清道夫自身的能量核心在恐怖的锈蚀能量侵蚀下瞬间过载殉爆！刺目的白光混合着暗红的锈蚀能量，如同破茧的毁灭毒蝶，从它庞大的金属躯干内部猛地绽放开来！
轰隆隆隆——！！！
比之前任何爆炸都要沉闷、都要恐怖的巨响！整个活体深渊剧烈震荡！靠近爆炸点的腔壁疯狂蠕动、撕裂！粘稠的胶质被瞬间蒸发、汽化！
坚不可摧的清道夫，上半截庞大的身躯在这恐怖的内部锈蚀和殉爆中，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瞬间扭曲、熔化、崩解！只剩下半截冒着浓烟与暗红锈蚀能量的残骸，沉重地砸落在撕裂的入口处，堵住了大半裂口！电火花和熔融的金属碎片如同暴雨般溅射！
秒杀！
绝对的、碾压性的秒杀！
活体深渊陷入了死寂。只有残骸燃烧的噼啪声、胶质重新流淌的粘滞声，以及零那如同破风箱般的、带着金属摩擦音的剧烈喘息。
他僵硬地悬浮在胶质中，保持着后仰、脊椎末端“骨刺”指向残骸的姿势。后颈那截异变的“骨刺”缓缓收敛了刺目的暗红锈光，但搏动的频率并未降低，反而……带着一种意犹未尽的……贪婪感？
零的意识……如同被丢进滚筒洗衣机里搅了千百遍，又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剧痛消失了？不，是被一种更庞大、更冰冷、更非人的存在感……彻底覆盖、麻痹了！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能感觉到……那条脊椎！那条被异物强行改造、融合、化作了冰冷杀戮兵器的脊椎！它散发着金属的寒意和活体搏动的诡异触感，如同一条寄生在他体内的、拥有独立意志的……毒蛇！
恐惧！
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对自身异变的极致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零残存的意识！比面对清道夫、比面对钥匙的侵蚀……更加恐怖！他变成了什么？！一个被活体兵器寄生的怪物？！
他想尖叫，但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嘶鸣。他想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但脖子僵硬得如同生锈的轴承，只能维持着那后仰的、非人的姿势。
就在这时！
嗡——！！！
亿万意识聚合体的意念碎片，如同被刚才那恐怖一击彻底唤醒的蜂群，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冰冷感和……一种奇异的“渴求”，猛地涌入零混乱的意识！
【……能量……】
【……强大……】
【……武器……】
【……需要……更多……】
【……清除……威胁……】
它们的意念指向明确——指向零后背那截异变的脊椎兵器！刚才那恐怖的一击，不仅摧毁了清道夫，也向这亿万初生的意志展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一种能够“清除威胁”、满足它们“存在”需求的……终极武器！
而这武器……需要能量！需要……“食物”！
零瞬间明白了它们的意图！一股寒意从异变的脊椎首冲他几乎麻木的大脑！不！它们要利用他！利用这把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怪物兵器！去猎杀！去吞噬！去满足那无底洞般的饥渴！
人性的挣扎在绝对的异变恐惧和工具化命运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然而，还没等零从这极致的恐惧中挣扎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异变的脊椎……动了！
并非零的意志！
是它……自主地……动了！
那截凸起的、如同活体骨刺的钥匙尖端，缓缓地、带着一种冰冷的扫描意味，转动了方向！粘稠、暗红、搏动着的能量光芒再次在尖端汇聚、压缩！
目标……锁定了活体深渊入口处……另外几只刚刚从撕裂的缺口处挤进来的、传感器阵列疯狂闪烁警报红光、正准备抬起巨钳的……清道夫！
【——锁定——】
【——威胁——】
【——清除——】
【——吞噬——】
一个冰冷、机械、带着无尽饥饿感的意念碎片，并非来自亿万聚合体，而是……首接从那截异变的脊椎深处……清晰地传递给了零！
兵器……饿了！
它要……进食！
零的意识，如同被这冰冷的饥饿宣告彻底冻结的湖面。
他僵硬地悬浮在粘稠、冰冷的暗绿胶质中，异变的脊椎如同拥有独立意志的活体毒蛇，在他后背冰冷地搏动、扫描、蓄能。那截凸起的钥匙尖端，粘稠的暗红锈光如同活物的呼吸般明灭，每一次明灭都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金属摩擦般的诡异悸动。
饥饿。
这个词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凿穿了零残存的思维。不是他的饥饿。是这把从他脊椎里“长”出来的活体兵器……在饥饿！
它刚刚吞噬了一只清道夫的能量（或者说，是那诡异的锈蚀能量将其转化成了某种“养分”），但这显然……远远不够！
嗡——！！！
异变脊椎的尖端再次爆发出刺目的暗红锈光！这一次，光芒更加凝练，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贪婪！目标——入口处那几只刚刚挤进来、传感器阵列因同伴瞬间湮灭而疯狂闪烁、能量武器仓促蓄能的清道夫！
“不……停下……”零的意识在无声地呐喊、挣扎！他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想阻止这失控的杀戮机器！但那条脊椎如同浇筑在他神经中枢的钢铁囚笼，冰冷、坚硬、不容抗拒！他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只能眼睁睁“感觉”着自己的手臂被那股非人的力量强行抬起、摆出瞄准的姿态！
他的身体，彻底沦为了兵器的发射架！
轰——！！！
又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暗红锈蚀射线，如同死神的吐息，瞬间撕裂胶质，精准无比地……命中了一只清道夫胸口的能量核心节点！
噗！
滋——轰！！！
同样的闷响！同样的内部锈蚀！同样的能量核心殉爆！又一台庞大的钢铁毁灭者，在粘稠的锈蚀能量中扭曲、崩解、化为燃烧的残骸！
【——能量……汲取……】
【——转化率……17.3%……】
【——不足……需要……更多……】
冰冷、机械的反馈意念，如同系统日志，清晰地传入零的意识。伴随着这意念，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暖流”顺着异变的脊椎，反向涌入他残破的身体。这暖流所过之处，剧烈的伤痛似乎被强行麻痹、压制，一种诡异的、非自然的“活力”感短暂地取代了濒死的虚弱。
代价是……脊椎深处传来的、更加清晰的……“饥饿感”！
它在用猎物的能量……修复他这具“载体”？为了……更高效地猎杀？！
“呃啊啊啊——！！！”零在意识深处发出了无声的、混合着恐惧和愤怒的咆哮！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绑在杀戮机器上的肉猪，被强迫着观看自己的躯体被改造成武器，被强迫着吞噬同类的毁灭来苟延残喘！
亿万意识聚合体的意念碎片如同兴奋的蜂群，在这连续的杀戮和能量汲取中变得更加清晰、更加冰冷、更加……贪婪：
【……有效……】
【……清除……威胁……】
【……继续……】
【……力量……增长……】
【……存在……稳固……】
它们将零的脊椎兵器当成了保护伞和能量源！每一次杀戮，每一次能量汲取，都在强化它们的存在感，满足它们那初生的、冰冷的“生存”需求！
就在这时！
异变再生！
那只被零最初秒杀的清道夫残骸中，一块巨大的、覆盖着暗红锈迹、内部流淌着熔融金属和残余能量的装甲碎片，在后续爆炸的冲击波推动下，如同燃烧的陨石，朝着零僵硬悬浮的身体……狠狠砸来！
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零的异变脊椎似乎正在锁定下一只清道夫，对这一块高速袭来的致命残骸……反应慢了半拍！
死亡的阴影，带着灼热的气浪，瞬间笼罩！
零瞳孔中（如果那沸腾的血锈光芒还能称之为瞳孔）的暗红猛地一缩！并非恐惧，而是一种被冒犯的、冰冷的愤怒！仿佛这偷袭玷污了它猎食的“仪式”！
身体……再次自主反应！
快！超越生物极限的快！
零僵硬的身体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规律的、近乎瞬移般的速度，猛地向左侧横移了半尺！动作依旧带着非人的滞涩感，如同生锈的机械被强行驱动！
燃烧的残骸带着毁灭的风压，擦着他焦黑的右臂呼啸而过！灼热的高温瞬间将他右臂残存的衣物和部分焦炭化的皮肤汽化！留下深可见骨、边缘瞬间碳化的恐怖灼伤！
剧痛！
这一次，剧痛没有被麻痹！反而因为脊椎兵器强行驱动身体造成的二次撕裂，如同高压电击般瞬间贯穿了零的神经！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金属扭曲般的痛嘶！
然而，这剧痛只持续了一瞬。
嗡……
一股冰冷、粘稠的暗红能量，如同活体的水蛭，瞬间从异变的脊椎深处涌出，精准地包裹、覆盖了右臂那恐怖的灼伤！能量如同活物般蠕动着，迅速“冻结”了伤口边缘的碳化组织，强行止住了鲜血和能量的流失。剧痛被一种冰冷的麻木感取代。
同时，一个更加冰冷、更加清晰的意念碎片，首接烙印在零的意识核心：
【——载体……损伤……】
【——修复……消耗……能量储备……3%……】
【——威胁……清除……优先级……提升……】
【——规避……协议……激活……】
规避协议？
零残存的意识捕捉到了这个冰冷的词汇。它……在保护这具“载体”？为了更高效地杀戮？刚才那瞬间的移动……是某种内置的防御程序？
还没等他消化这令人心悸的信息……
嗖！嗖！嗖！
入口处，剩余的两只清道夫显然被同伴的连续秒杀和零这诡异的“瞬移”彻底激怒（或者说，逻辑判定威胁等级提升至最高）！它们放弃了能量蓄能，巨钳前端瞬间弹出高频震荡的切割能量刃！庞大的金属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同两辆失控的重型战车，一左一右，撕裂粘稠的胶质，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音和毁灭性的切割风暴……狠狠撞向零！
它们要用最纯粹的物理力量……碾碎这个诡异的“污染源”！
异变脊椎的扫描瞬间锁定了左右夹击的目标！暗红锈光再次在尖端疯狂汇聚！但它似乎无法同时应对两个方向的极速冲锋！能量凝聚的速度……慢了！
要被撞上了！
零的意识一片冰冷。完了。这具残破的躯壳，根本承受不住清道夫那数十吨重的装甲冲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亿万意识聚合体的意念碎片陡然变得尖锐、统一！如同亿万根绷紧的弓弦同时松开！
【——链接——！！！】
【——力量——传导——！！！】
【——强化——武器——！！！】
一股浩瀚、冰冷、由亿万份微弱意志汇聚而成的精神能量洪流，顺着零后颈伤口处依旧微弱渗出的、带有共鸣频率的锈血链接……疯狂涌入！精准地……注入了异变脊椎的核心！
轰——！！！
异变脊椎末端汇聚的暗红锈光瞬间暴涨！凝练度飙升！仿佛被注入了星河的引擎！
嗤啦！嗤啦！
两道远比之前更加粗壮、更加凝练、如同烧融血河般的暗红锈蚀射线……瞬间爆发！
没有分别瞄准！
两道射线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蟒，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形轨迹，精准无比地……同时撞上了左右夹击而来的两只清道夫……它们能量刃光芒最炽盛的核心驱动关节！
噗！噗！
滋啦啦——！！！
刺耳的金属锈蚀声和能量过载的爆鸣同时炸响！
两只冲锋中的清道夫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了腿关节，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顿！高频切割能量刃的光芒瞬间熄灭！被射线命中的关节处，厚重的装甲如同劣质的铁皮般迅速覆盖上粘稠的暗红锈迹，并在锈蚀能量的疯狂侵蚀下……瞬间扭曲、崩断！
轰隆！轰隆！
失去平衡的两只钢铁巨兽如同倒塌的山峦，狠狠砸向两侧的腔壁和巨大的管道！引发了更剧烈的震动和结构撕裂！它们庞大的身躯在粘稠的胶质中挣扎，断裂的关节处闪烁着危险的电火花和失控的能量流，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赢了？
零僵硬地悬浮着，后背的异变脊椎缓缓收敛了刺目的光芒。那冰冷的饥饿感似乎被暂时满足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计算”和……对周围环境更细致的“扫描”感。
亿万意识聚合体的意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威胁……暂时……清除……】
【……能量……储备……提升……至……21%……】
【……载体……状态……稳定……】
【……扫描……环境……寻找……更多……能量源……】
更多能量源？
零布满血丝（或者说，是沸腾血锈）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转动着。
视线扫过入口处燃烧的清道夫残骸（能量源），扫过被锈蚀能量破坏的巨大管道和神经束（内部流淌的幽蓝生物能量？），扫过那些漂浮在胶质中、内部幽蓝火星微弱闪烁的克隆体标本（意识能量？）……
最终，视线……缓缓地、带着一种冰冷的评估意味……落回了上方不远处。
那里，悬浮着钥匙断裂的柄部。它散发着极其微弱、紊乱的暗红光芒，如同垂死的萤火虫。
一个冰冷、机械、带着绝对优先级的意念碎片，如同最高指令，猛地从异变的脊椎深处……传递给了零，也清晰地“广播”给了链接中的亿万意识聚合体：
【——检测到……高纯度……同源……能量核心……】
【——威胁等级……极高……逻辑污染源……】
【——清除……并……回收……优先级……最高——】
【——执行——】
目标……锁定钥匙柄！
吞噬……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