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长安城,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潮湿和寒意,给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神秘和诡异的氛围。叶府后院的练武场上,青石砖被磨得发亮,叶沉渊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身姿矫健地挥舞着短刃。刀光霍霍,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划破雾气,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汗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滴落,浸透了衣衫,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忽然,一阵细微的破空声划破寂静!叶沉渊瞳孔骤缩,多年沙场磨炼出的本能让他瞬间侧身翻滚。淬毒的弩箭擦着他的发梢飞过,深深钉入身后的槐木靶心,箭尾羽毛震颤不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甜毒气。他单膝跪地,目光如鹰隼般扫视西周,却只见雾气翻涌,树影婆娑,暗处窥探者早己遁入迷雾。
"好狠的手段!"叶沉渊抹去额角冷汗,指尖轻抚过靶心旁烧焦的树皮——淬毒的箭头竟带着磷火,显然是准备下死手。他弯腰拔下弩箭,在箭杆末端发现了萧凛私军特有的玄铁鹰纹。握紧短刃的手青筋暴起,心中怒火翻涌,但理智很快压制住冲动。他深知,此刻贸然追击,正中敌人下怀。
叶沉渊疾步回到书房,展开素绢写下密信:"卯时三刻,叶府遇袭,萧凛鹰纹毒弩。敌暗我明,望速谋对策。"字迹凌厉如刀,墨迹未干便卷成细筒,系在信鸽银灰色的足环上。推开雕花窗棂,晨雾裹挟着的风扑面而来,信鸽振翅冲向灰蒙蒙的天际,转眼消失在云层之间。
与此同时,红枫阁内,南宫枫砚正对着沙盘推演局势。赤绡匆匆而入,手中拿着一封密函:“阁主,三皇子传来消息,萧凛以边境告急为由,请求调离驻守京城的三万大军。”而后又从袖中取出刚刚叶沉渊递来的密信放到了桌案上“而且叶家主也递来了密信。”阁主展开密函,桃花眼瞬间染上寒霜:"果然按捺不住了!"他着红翡笛子,沉吟道:"传令暗卫,重点排查萧凛在城东的三处粮库。另外,让三皇子以清点军械为由,暂缓大军离京。"
皇宫内,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李烬珩跪在承乾帝病榻前,手中奏折被攥出褶皱:"父皇,萧凛以边境告急为由,请求调离驻守京城的三万大军,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承乾帝剧烈咳嗽着,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锦被:"可若不答应...他恐怕会立即举兵..."老皇帝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窗外的晨雾不知何时漫进殿内,将君臣二人的身影笼在一片混沌之中。
镇北王府书房内,萧凛把玩着手中虎符,鎏金纹路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听闻刺杀失败的消息,他非但不怒,反而轻笑出声:"能躲过毒弩,倒是小瞧了这叶家余孽。"他起身走到巨幅江山图前,指尖重重划过长安城的标记:"既然鱼饵无效,那就提前收网。传令下去,三日后子时,按备用计划行事。"阴冷的话语在空旷的书房回荡,如同催命的丧钟。
暮色降临时,叶沉渊再次登上叶府墙头。望着远处红枫阁方向若隐若现的灯火,他将新磨的短刃收入鞘中。夜风卷着细沙掠过青砖,带着硝烟的味道——这平静之下,一场关乎大胤存亡的生死之战,己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