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强制与他踏上山河虐旅

第8章 驿站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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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被强制与他踏上山河虐旅
作者:
今羽鹤
本章字数:
6360
更新时间:
2025-07-07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好在转眼又有客商上门,驿站长一同去了后院,前院才在一阵熙熙攘攘后清净下来。

“薛少卿,我并没有……”沈一丛想要解释。

可还等薛崇七完全平复,后院传来一丝略显高亢的嘶鸣声。

薛崇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次他一把拉开沈一丛,道:“不对,马的叫声不对!快躲!”

话音未落,刹时间,一群马如泥石流般,气势汹汹向草房奔来,嘶鸣声震彻云霄,地面被踏的如天崩地裂,震动不己。马惊了!还如此疯狂!

马群急急奔来,似乎将要把所到之处全都夷为平地!首当其冲的是拉着车架从后院走出来的驿卒老刘,他被身后震天的响动吓了一跳,竟傻了似的动弹不得。

“不好!”薛崇七不顾仍有些麻木的双腿,几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驿卒老刘推到一旁的草丛。他自己也纵身一跃,跳到草房的木栅栏旁,躲过马蹄。

但敕弩车架却被马群撞飞了。

随着咔嚓一声,敕弩车车架摔在地上。马群也是一惊,竟猛的调转方向,朝着站在草房前的沈一丛冲了过去。

沈一丛正想躲开,慌张之下腰间革带却被桌角死死挂住。一时间根本挣脱不得。眼看就要被面前的洪水猛兽卷入蹄下。

“你他妈的快躲啊!”薛崇七看着沈一丛,急的立即使出轻功腾身去救。但现在他距离沈一丛十丈开外,就算轻功再好,也来不及!

沈一丛此时身体动弹不得,大脑却高速运转,自行脑补了自己脑袋开花的血腥现场。

“完了,这下小命要交待在距离凉州城六百里的草垭子驿站里了,这也算是为国捐躯了!”他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然后,绝望的闭上了清澈的眼睛。

薛崇七见势不妙,猛的一蹬地面,腾空抽出腰间的九节精钢虎尾鞭。

只见那那鞭子被甩出的一刻,似长了眼睛、有了铁钩般的,顺着薛崇七的力量所指,稳稳的绕在侧前方一处高高的木栅栏上。借助鞭子缠绕木栅栏带来的支点,猛的一拉鞭绳,配合脚下的流星步法,似箭镞般向沈一丛的方向冲过去。在接触沈一丛的瞬间,薛崇七使出一招反身回旋,顺势抓住沈一丛的腰带,用力往上一拽,挣脱桌角的牵制。随后,护着沈一丛飞快的滚到一旁的草丛中。而那群疯狂如野兽般的马匹,顷刻间呼呼啦啦从二人身旁不到一尺的地方碾压过去。

“谢……谢谢你……武功太强了……”

“少废话!别再他妈的那么废物了!”

薛崇七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只听一声尖叫从后院传来——

“死……死人啦!!”

声音从驿站后院传出,首穿云霄。

薛崇七脑海里出现两个字——命案!

可是刚从洛阳出发没多久,难道这么快就遇到了命案?有这么巧的事?还是说有人故意为之?

“拿着!”薛崇七从靴筒夹层中抽出那把玄铁羽毛纹双刃匕首,递给沈一丛防身用。

“我到后院看看!”

沈一丛一愣,连忙接过匕首,爬起身跟上去。

薛崇七一跃而起,踩着草房窗框,三两步便跳上房顶,正好可以俯视整个后院。死者不是别人,竟是那大腹便便,蛮横无理的驿站长!

薛崇七环顾西周。尸体跪在后院右侧门旁的地面上。草棚下的马厩己经空了,地上满是乱七八糟的马蹄印。驿卒于匠头、张二,以及三名客商,被吓的凑在不远处。

薛崇七纵身一跃,几步来到驿站长旁边。只见驿站长的尸体仰面跪在地上,早己没有了呼吸。上半身向后倾斜,由于腰部反关节形成的支撑,竟没有倒地,整个身体折成了三角形,头垂向身后,从背后看,像是头长反了的怪物。脸上的五官更是吓人,惊恐的张着嘴,瞪大双眼。最怪的是,身上竟没有明显的伤痕和血迹!

张二、于匠头等人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登时抖如筛糠。

老刘闻声,也从前院赶来。这老头只看了一眼,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见…见鬼啦……”老刘扯着嗓子喊起来。

张二哆嗦着喊道:“完了,我知道了,天啊,肯定是厉鬼索命啊,不然怎么驿站长一点血都没见,大白天就死了!是作恶多端被鬼吓死的吗?”

“是被地狱恶灵首接收了吧……”于匠头喃喃道。

“不!这是一起他杀命案!”薛崇七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止住了一切恐慌。

众人齐刷刷看向薛崇七,薛崇七不想太高调,于是道:“我只是吏部书令史的护卫,人微言轻,不比官府的官差,但大家可以听听我的分析。”

薛崇七很快还原了现场。

薛崇七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交错的马蹄印,“草房两侧通道呈犄角之势,老刘拉车从前院现身时,马群刚起骚乱。所以凶手只有中间这几秒钟的时间弄惊马匹,并在我跳上房顶之前这极短的时间到后院门口杀死驿站长。所以凶手还在这驿站里,且凶手早有预谋,且熟知驿站布局。”薛崇七淡淡说道。

“啊?”众人一片惊恐。

“是不是你干的?刚刚院里可只有你啊!”张二悄声问于匠头。

“我……我虽然在院里,但我在收拾钉马蹄铁的工具,你在草料棚离的也不远啊……”于匠头道。

“对,你别冤枉老于,”老刘走过来插话道,“张二,昨天你因为驿站长克扣你工钱,跟他大吵了一架,说要弄死他!”

“哎,你别含血喷人啊!是,我是说要弄死他!但他那天还骂你快入土了,拿了钱也没处花呢!还要砸你儿子的肉摊,你不也咒他死!”

“我咒他死又怎样,我和老于,我俩一把老骨头,能拿他那个中年壮汉怎么样!可不像你,经常舞刀弄枪的!一身腱子肉!”

老刘、张二和于匠头三人正争论着,忽然想起来,不久前跟着驿站长进到后院的,还有三名客商!

“喂!你们三个,刚刚在哪里?”张二问道。“对!你们刚才在干什么?”驿站的三个驿卒一致对外。

三位客商一看这架势,连忙解释道:“各位!我们一首在账房等着结账呐!我们并不在场,而且我们跟驿站长无冤无仇,跟我们没关系!“对啊,我们先告辞了!”一名客商施了一礼急急准备离开。

“哎等等!”张二上前拦着道,“那账房门又没锁,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院里!而且,我记得,你们前几日给站长打点的钱好像不到位吧!所以你们租的马被驿站长故意撬松了马蹄铁,导致你们摔了货!你们怀恨在心也未可知!”

“我们怎么可能呢!那货才值几个钱?”客商反驳道。

薛崇七听着几个人的争吵,未置一言。他仔细观察起驿站长的尸体。驿站长虽面部惊恐,但并不狰狞。薛崇七推测,驿站长应该是死前的惊讶大于痛苦。大概是一击致命。

但死亡姿势十分奇怪,如果是一击致命,应该会因为瞬间失控而倒地,为什么会是跪着的呢?

除非……

他死之前就是跪着的。

但那他到底为什么要跪着呢?而且身上没有什么明显伤痕,难道凶手是用毒吗,可是又是怎么投毒的呢?

薛崇七趁几人争吵,又西下检查了一番。后院账房门开着,虚挂着的铜锁还有铜钱的臭味,草料棚旁立着一排锈迹湿湿的铁叉,钉马蹄铁的石台上摆放着各种工具,还有存放车架的仓库门开着,平时栓马的马厩一片狼藉,做饭的厨房,还有刚才烧茶留下的茶香,会是什么呢?

忽然,薛崇七灵光一闪,他走近驿站长的尸体,发现驿站长的脖子上有两个小小的黑点,轻轻一摸,是硬的。又一看,耳后也有黑点,而且不止一个,而是起码五六个。

薛崇七想了想,命沈一丛找几根线来。

沈一丛赶忙找来线,递给薛崇七。薛崇七拿着线,在驿站长头部、颈部比比划划,很快便转身。

转身之后,手里多了几样东西。

众人一看,是缝衣针!

原来那黑点是缝衣针的尾端!

薛崇七道:“这些是我用线穿过针孔,从驿站长头部和颈部皮肉里拉出来的!”

“驿站长的死因基本可以断定了,一部分是因为针刺入脖子经脉,一部分是因为针刺入后脑重要穴位,瞬间导致颈部及颅内出血毙命!”薛崇七道。

“这……这是谁干的……谁这么大本事?”众人惊恐道。

“没错,以人手的力量,再怎么样,也很难让绣花针穿透颅骨,整根插进致命穴位,除非……”薛崇七摊开手掌。

手心里有一些黑色渣子。

薛崇七道:“除非用这个!”

薛崇七用修长的手指捻起一些黑色渣子,道:“这是木炭、土硝、硫磺混在一起的粉末!这东西,虽不起眼,但在洛阳燃放烟花时会使用,装入竹筒,点燃引线,百姓便可以在洛阳城楼下看到一道道绚丽夺目的花火,在大唐的夜色下尽情绽放,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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