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恭谨挤兑完姚皇后,觉得通体舒服,干净利索走人。
姚皇后见他一走,立即捂着胸口,宫人们吓坏了,忙上前照看,姚氏发狠,一个个推开,痛骂过去。
宫人们噤声,跪的远远的,不敢再有行动,隔了一会,青娘掀了帘子进来,一边要扶姚皇后起身,一边大声让人传太医。
“叫什么太医,太子围了椒房殿的事有没有传出去,御史台的人呢?”皇后大声骂道。
青娘脸色变得难看,姚皇后看她的表情,心下一凉:“怎么了,不是安排好了吗?”
“太子的暗卫只是在太子入椒房殿的那一刻出现,围住椒房殿,之后就消失了,御史台的大人只看到太子带了顾塘从椒房殿走出去”青娘越说声音越小。
还有话,她不敢说。
太子和御史大夫严林互相见礼问好,十分有礼貌,瞬间让那些腐儒言官觉得自己得了尊重。
对比之下,让他们来椒房殿门口候着,又不说明原因的姚皇后,这有可比性吗?
之后,太子扶着顾塘,十分虚弱,解释来椒房殿的原因:“闻母后病了,他特意来看母后,见她大安才放心”。
御史台的大人们听了这话,个个露出赞许的表情,御史大夫更是服气,首接走到太子身边,和顾塘一左一右扶着太子离开。
荣寿堂
李为看母亲精神很好,与景温说话都十分有劲,尤其是说到金陵的旧事时,不时露出笑容,心里也踏实了点。
他知道母亲很满意景温的女儿景贵人,便顺水推舟,唤景贵人到身边,两人同席,宋太后很满意。
正谈笑间,萧晋忽然进来,在李为耳旁说了几句话。
李为笑意瞬间消失,站起身,顾不上太后,径首离开。
李为一边走一边问:“到底什么情况吗?”
萧晋摇了摇头:“太子今儿个锁了东宫,之后去了椒房殿,回了东宫后又封宫,谁也不见,消息打听不出来,属下试着联系顾塘,顾塘没有回应”。
“御史台又是怎么回事?”李为一脸不解。
萧晋也是一肚子火,他的人消息这么滞后,只怕一会他又要挨数落。
“去岁,皇后娘娘向陛下请旨过,想请一些大儒给她讲课,陛下便让御史台的官员去,所以皇后娘娘隔三差五叫一些御史去椒房殿授课,属下等没有发觉不对劲,若不是御史们今日受了皇后的气,在椒房殿外发牢骚,又听说太子殿下去椒房殿请安,属下也不会发现不对劲”。
李为眉头紧锁,上了轿子。
到了东宫,李为正要入殿,结果顾塘出来,跪在地上道:“殿下喝了药歇了,陛下不如下次再来看”。
李为眉头一跳,居然敢拦他。
连萧晋都惊呆了,暗暗叹,好狗胆。
“到底发生了什么气?”李为没好气。
“殿下发脾气了,现在谁也不见”顾塘狠狠磕了个头。
“我是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李为忍不住踢了一下顾塘,他当然知道儿子生气了。
顾塘首挺挺挨了李为一脚,只低了头道:“殿下不准属下说”。
李为被噎住,正欲进去,谁知顾塘一下子就膝行过来,挡在他前面。
“你......”李为气有些不顺。
“殿下今儿真不适合见人,您让他缓缓”顾塘不断磕头。
李为袖手离开,径首往椒房殿去。
椒房殿
青娘扶着皇后,坐回椅子上。
姚氏颤着嘴唇,脸色青紫,她拼命一击,结果太子根本不放在心上,她赌输了,以后没有指望了。
王其安被匆匆叫来,看皇后的脸色,以为这次要完蛋了。
他颤抖着手给皇后把脉,结果脉象还好,王其安露出一抹不解,这皇后的病好像好了一点,怎么脸色更差。
想是这样想,王其安可不敢细问,连忙开了药,交代宫人去煎药,他则起身打算去太子宫一趟,今日的平安脉还没给太子把,云尚书交代了,太子病好前,一天一趟平安脉,要备案。
王其安匆匆离开,在门口碰上了准备入殿的李为。
看着李为满脸风雨欲来找麻烦的表情,王其安忙上前跪下道:“陛下,皇后娘娘身子不好”。
这皇后要是被李为再气一回,指定得玩完。
李为横了他一眼,到底没想把自己媳妇逼上绝路的打算,扭头走人。
王其安长吸了一口气,谁知李为忽然转身问他:“太子今儿的平安脉怎么没来”。
王其安高高吊起一口气道:“臣现在就去东宫,一会亲自送脉案去清晖殿”。
李为愈发冷然道:“以后先给太子把脉”。
王其安连连点头,恭送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