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场上的白幕布被夜风吹得微微鼓起,放映机的光束里飞舞着细小的蚊虫。李青坐在长凳上整理被梨叶抓乱的衣领,麻质短袖的领口己经松了两颗扣子。王轱辘蹲在前排调试音响,黑色背心被汗水浸透,紧贴在晒得发红的脊背上。
"妈妈,我要吃瓜子!"梨生拽着她的手腕摇晃,小手里全是汗。李青俯身从布袋里抓了一把瓜子,发丝垂落时露出颈侧一枚新鲜的吻痕。
张寡妇抱着半筐炒花生挤过来,薄荷绿的连衣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你家轱辘哥修东西真利索,"她往李青手里塞了一把花生,"这老放映机搁仓库多少年了,他捣鼓几下就能用。"
银幕上正在放农业科普片,拖拉机的轰鸣声盖过了后排的窃窃私语。李青的指尖无意识地着长凳边缘,那里有王轱辘下午修理时留下的机油痕迹。黑暗中,一只带着薄茧的手突然覆上她的大腿,热度透过棉布裙子灼烧皮肤。
"别..."她刚开口,银幕突然闪烁起来。王轱辘起身去检查放映机,背心衣摆扬起时露出一截腰线,晒伤的皮肤上还留着昨晚她在谷仓里抓出的红痕。
李大勇这时穿着崭新的篮球鞋从人群里挤过,鞋面上的反光条在黑暗中一闪一闪。"轱辘哥,借个扳手用用!"他怀里的小菌生正在啃着一根玉米,糊了满脸的黏玉米渣。
电影放到一半时突然下起了小雨。人群骚动中,李青感觉有人拽了拽她的裙角。王轱辘蹲在长凳后面,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仓库,"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膝盖上,"漏雨了要去补一下。"
张寡妇突然把梨叶塞回李青怀里:"我去帮七叔公收收音机。"她的绿裙子在雨中一闪就不见了,只留下淡淡的雪花膏香气。
仓库的霉味混合着雨水的潮湿扑面而来。李青刚放下睡着的梨叶,就被按在了堆满麻袋的墙角(五十多岁的王轱辘干吃不够)。王轱辘的背心湿透了,水珠从发梢滴进她松开的衣领。远处电影的对话声隐约可闻,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像密集的鼓点。
"门没关..."她的声音被突然的雷声淹没。王轱辘的膝盖顶进她的双腿之间,粗糙的掌心掀起棉布裙摆。晒伤的脖颈擦过她的嘴唇,带着雨水和汗水的咸涩。
突然一道手电光扫过窗户。两人同时僵住,王轱辘的牙齿还咬在李青的锁骨上。"有人吗?"李大勇的破锣嗓子在雨声中格外刺耳,"放映机进水了!"
李青系扣子的手抖得厉害。王轱辘抓起旁边的塑料布披在她的肩上:"我去看看。"他转身时黑色背心黏在背上,清晰地勾勒出肩胛骨的轮廓。
雨停了,晒场上都是水。电影没法继续了。人群散去后,晒场上只剩七叔公在收拾板凳。他的老怀表链子在月光下一闪一闪,收音机里正放着夜间的气象预报。
"明天晴天。"老人慢悠悠地说,眼睛却看着仓库的方向。李青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怀里的梨叶在睡梦中咂了咂嘴。
回家的路上,王轱辘背着熟睡的梨生走在前面。他的背心己经半干,贴在身上像第二层皮肤。李青的裙角还沾着仓库里的麦麸,走起路来簌簌作响。
"明天要晒被子。"她突然说,声音比夜风还轻。王轱辘的脚步顿了一下,晒伤的脖颈泛起更深的红。
主屋的灯还亮着。李青把孩子们安顿好,发现王轱辘正在后院冲凉。井水泼在晒伤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小的水雾。当她拿着毛巾走过去时,他湿漉漉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井水的凉意透过裙子传到皮肤。
晒场那边,李大勇的篮球鞋晾在窗台上,反光条像两只发亮的眼睛。七叔公的收音机己经关了,老怀表在静夜里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张寡妇的绿裙子挂在晾衣绳上,被夜风吹得轻轻摆动,像一片不安分的树叶。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青的麻质睡衣堆在腰间,王轱辘的唇舌正沿着她的小腹往下游走。晒伤的背部在月光下泛着红铜色的光泽,新结的痂蹭过她敏感的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轻点..."她咬住自己的手指,怕吵醒隔壁的孩子。王轱辘的回应是更用力的吮吸,在她大腿内侧留下深色的印记。远处传来夜猫子的叫声,和着床板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晨露打湿晒场时,李青己经在厨房熬粥了。她的麻质睡衣领口大开,锁骨上新鲜的吻痕在晨光中格外显眼。王轱辘拎着修理好的放映机从仓库出来,黑色背心沾满了晨露,紧贴在结实的胸膛上。
"今天晒被子?"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李青的勺子差点掉进锅里,粥汤溅在她的小臂上,烫出一小块红痕。
张寡妇的绿裙子出现在院门口,发梢还滴着水珠:"李青,借你家晾衣绳用用。"她的目光扫过李青松垮的衣领,嘴角微微上扬,"昨天的雨下的太大了。"
七叔公的老怀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坐在槐树下修收音机,看似随意地说:"今晚还放电影。"镜片后的眼睛却瞟向仓库的方向。
梨生这时举着一个草编的蜻蜓跑了进来:"妈妈你看!"小手上沾满了露水和草屑。李青弯腰接过时,领口垂落,露出更多昨夜留下的痕迹。王轱辘突然放下扳手,晒伤的脖颈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正午的日头晒得人首发晕。李青在晒场边缘晾被子,棉布在风中鼓起像一个船帆。王轱辘从身后抱住她,带着机油和汗水的气息。"晚上,"他的唇擦过她耳后的敏感带,"仓库还需要补一个窟窿。"
晒场那边,李大勇正教小菌生用竹竿捅知了,新买的篮球鞋踩在泥地里。七叔公的收音机又响起了戏曲声,咿咿呀呀的唱腔混着此起彼伏的蝉鸣。张寡妇的绿裙子在晾衣绳上飘扬,像一面宣告盛夏的旗帜。
当月光再次照亮晒场时,仓库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李青的麻质睡衣躺在麻袋上,王轱辘的黑色背心挂在门把手上,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摇晃。远处电影的配乐隐约可闻,完美地掩盖了他俩弄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