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河水裹挟着上游的凉意,漫过李青赤裸的脚踝。她弯腰搓洗衣裳,棉布裙的下摆浸在水里,随着水流轻轻飘荡。梨生蹲在浅滩玩石子,裤腿卷到膝盖以上,露出晒得发红的小腿。
"青丫头,你家肥皂冲走啦!"张寡妇的声音从河岸传来。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无袖衫,发间别着几朵野雏菊,正蹲在河边 的石头上淘米。
李青伸手去抓漂浮的肥皂,水流冲开了她松散的衣领。王轱辘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结实的臂膀从她腰间穿过,轻而易举地捞起了那块滑溜溜的肥皂。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工字背心,被河水打湿后紧贴在宽阔的脊背上。
"衣服要冲走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晨起的沙哑。李青这才发现自己的裙角正缠在他的小腿上,棉布湿透后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
河对岸这时突然传来李大勇的吆喝声。他穿着一条迷彩短裤,正带着小菌生在浅水区摸鱼。"轱辘哥!下游有个深潭,鱼多得很!"他的塑料凉鞋陷在淤泥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腿。
李青拧干最后一件衣裳,水珠顺着她的小臂滑落。王轱辘接过木盆时,粗糙的指腹有意无意擦过她手腕内侧的敏感处。阳光透过树隙,在他脖颈处投下斑驳的光影——那里有一道她昨夜情动时留下的咬痕。
"我去晒衣服。"她的声音比河水声还轻。王轱辘点点头,背心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上几道新鲜的红痕。
晒场的竹竿上很快挂满了衣物。李青踮脚晾被单时,发现角落里堆着几个新鲜的草垛——那是王轱辘今早刚从地里拉回来的,散发着干燥的草木香。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草茎,想象着夜晚这些草垛会如何簌簌作响。
正午的日头晒得人发晕。李青在厨房切西瓜,汁水顺着案板滴到她光裸的脚背上。王轱辘推门进来,背心己经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结实的胸膛上。他接过菜刀时,小臂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汗珠顺着凸起的血管滑落。
"草垛..."他的唇擦过她耳垂,带着西瓜的清甜,"晚上也需要翻晒。"
梨生这时突然跑进来,小手沾满了泥巴:"妈妈,我抓到一只青蛙!"李青慌忙拉开与王轱辘的距离,西瓜汁在围裙上洇开一片红渍。
暮色西合时,合作社渐渐安静下来。李青哄睡了两个孩子,换上一条淡紫色的睡裙。月光透过单薄的布料,勾勒出她窈窕的轮廓。生完两个孩子,身材依旧是那么好。晒场上的草垛在夜色中像一座座小山丘,散发着的草木气息。
王轱辘早己等在最大的草垛后面。他赤着上身,工装裤的腰带松松垮垮地挂着。李青的睡裙刚碰到草垛就被他一下扯开,纽扣崩落在干草间发出细微的声响。
"你轻点..."她的抗议被堵在喉咙里。王轱辘的唇舌沿着她颈线往下,在每一寸肌肤上点燃火焰。干草窸窸窣窣地响着,像在为他们遮掩秘密。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僵住,李青的指甲深深陷入王轱辘的肩膀。"谁在那儿?"李大勇的声音从晒场另一端传来,手电筒的光束扫过草垛。
王轱辘抓起旁边的麻袋盖在两人身上。李青屏住呼吸,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和加速的心跳。手电光最终转向别处,脚步声渐渐远去。
危机解除后,他们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草垛被压出一个凹陷的形状,干草粘在汗湿的皮肤上,带来细微的刺痛感。李紫的睡裙早己不知去向,月光在她起伏的曲线上流淌,像一层银色的纱衣。
晨露打湿草垛时,李青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屋里。她的发间还夹着几根干草,身上满是草木的清香。王轱辘在井台边冲凉,冷水泼在结实的胸膛上,冲走了昨夜疯狂的证据。
张寡妇的鹅黄衣衫出现在晒场边缘。"轱辘起挺早啊,"她意有所指地看着那些凌乱的草垛,"昨晚的风真大,把草都吹乱了。"
七叔公坐在老槐树下修他的老怀表,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李大勇牵着小菌生路过,迷彩短裤上还沾着昨晚摸鱼时的泥点。
"轱辘哥,今天去修水渠不?"他的大嗓门惊飞了树上的麻雀。王轱辘含糊地应了一声,脖子上新鲜的抓痕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午饭时分,李青在厨房里炖汤。王轱辘从身后环住她的腰,鼻尖蹭过她敏感的耳后。"草垛..."他的声音带着诱惑,"今晚还要继续翻晒。"
李青的汤勺差点掉进锅里。她转身捶打他的胸膛,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灶台上。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就像她加速的心跳。
下午的暴雨来得突然。李青匆忙收拾晒场的衣物,雨点打在她的手臂上,凉丝丝的。王轱辘冒雨跑来帮忙,背心很快被淋透,贴在身上像第二层皮肤。他们的手指在收衣服时不断相碰,带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雨停后,彩虹横跨整个合作社。李青站在屋檐下拧干湿发,睡裙贴在身上,勾勒出的曲线。王轱辘的目光像实质般抚过她的身体,让她的皮肤微微发烫。
"妈妈,你看!"梨生举着一个湿漉漉的草编蚱蜢跑过来。李青弯腰接过时,领口垂下,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的吻痕。
夜幕再次降临,草垛在月光下静静的等待。李青轻手轻脚地溜出房门,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今夜,晒场上的干草将会见证更多秘密,在夜风中发出欢快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