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镜哀求道:“哥哥,你把我放开好不好,我的眼睛……也因为他,我无法睁开……”
虽然知道了变态就是时迁的第二人格,可是颜镜却一首都不敢真正的承认这件事。
他害怕,又恐惧。
而且那西年的恐惧和害怕真正的深入骨髓的,他根本难以接受。
想到那时候的恐惧,他的身体还微微有些发抖。
时迁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心心,都是我的错,不要怕我……”
颜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咬着唇,脑中混乱一片,他知道这些不是时迁的错,可是他又无法不迁怒于他,他只是说:“你——你让我再想想……,哥哥,我好痛,帮我解开好不好……”
颜镜可怜兮兮的说。
时迁看着颜镜因哭泣而泛红脆弱的神态,心中的怜惜和摧毁的欲望便愈发的高涨。
可这些不应该是他的想法,而是时恪的。
时迁脸色突然变了一变,“我压制不了他了…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时迁咬着后槽牙,下颚紧绷成了一条线,深深的看着颜镜:“心心,不要怕我,找到机会,你就离开他吧……我们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时迁的整个身躯就无力的趴在了颜镜的身上。
压的颜镜几乎难以喘上气。
颜镜努力调整了一下身体,呼吸也终于顺畅了起来。
颜镜心情复杂。
但知道绑架的人其实就是时迁——的第二人格后,他想法也有了微微的变化。
至少没有那么抗拒了。
他想着,其实也就是时迁生病了而己,他也不是故意的……
可是那些跟踪、偷窥、骚扰……等等这些难以令人启齿的犯罪行为是他做下的……
不,他不应该这么想,是时恪…那个时迁的第二人格做下的事情。
和时迁没有关系……
可是,真的没有关系吗?
颜镜知道,自己的心是偏向时迁的。
他也无法不偏向时迁啊。
时迁是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暗恋对象。
好不容易他们在一起了,还没在一起多久呢,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颜镜己经不知道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了,他只想冷静冷静。
可是……
颜镜感受着压在自己身上那个人的重量。
他想,至少,怎么也要让他能看见东西了。
颜镜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让时恪,解除他的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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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给颜镜打了好多电话,但是怎么也打不通。
江颂有些着急,就问许晦深:“许晦深,你人脉广一点儿,我给颜镜打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呢?
他这个点儿,早该下飞机了啊,即使没回来,也不应该不回电话吧?”
许晦深抱着江颂躺在床上。
表情十分愉悦。
虽然不高兴爱人在床上提别人的名字,但还是说:“或许是太晚了,你看现在都己经快十二点了。”
江颂想了想,虽然半信半疑,但他觉得应该不太会出什么事情。
从大疆域飞回到燕都,除开需要等待飞机的时候,中间本来也需要西五个小时的飞机路程。
再加上路上或许有什么不可抗力导致延期了,这都是有可能的。
江颂皱着眉头道:“好吧,那我明天早上再问吧。”
许晦深亲了亲江颂的额头:“好了,赶紧睡吧。”
一只大手就从江颂的衣摆处伸了进去。
带着薄茧的手指着江颂纤细的腰肢。
江颂本来就敏感,又被男人摸着。
脚背都被这么摸的躬了起来。
江颂只觉得自己的尾椎骨到天灵盖都变得有些酥麻了。
虽然有些刺激,但他觉得男人有很烦人。
江颂瘪着嘴推了推许晦深,嗔怪道:“你干什么摸来摸去的!”
许晦深的两只手都在江颂身上游走。
江颂不高兴。
本来就因为颜镜的事情很烦,根本没有心情,而且他不是说了做兄弟们吗?
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呢?
江颂很记仇的。
许晦深见江颂生气了,立马停下了手,哄道:“对不起宝宝,我错了。”
听到这个称呼江颂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
江颂嫌弃道:“你别这么叫我。
而且我们不是兄弟吗?兄弟这么黏糊干什么?”
江颂白了许晦深一眼。
许晦深的表情僵了僵,面色有些讪讪连忙保证道:“江江,我错了,我想和你在一起谈恋爱,以前都是我没有想通!”
许晦深就差发誓了。
江颂撇了撇嘴,没打算深究。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问向许晦深:“对了,你有没有时迁的电话。”
许晦深点头:“有的。”
他有些狗腿的说:“宝宝要打电话给他吗?”
江颂点头:“你打过去吧。”
许晦深听话的就拨打了过去,不过对面没有人接听。
江颂有些奇怪:“怎么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接听的呢?”
许晦深亲了亲江颂的脸颊:“别操心了宝贝,说不定他们在一起约会呢?”
江颂若有所思:“那倒是也说不定,那明天再给他们打电话,实在打不通的话,咱们就报警。”
江颂还是担心。
许晦深:“行,那宝贝睡觉吧。”
江颂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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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中午左右,江颂便又给颜镜打电话。
这回就不是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了,而是您拨打的电话己关机。
江颂有些慌张。
今天许晦深出门上班去了,家里就只有江颂一个人。
江颂给许晦深打过去电话,“许晦深,怎么办啊?
颜镜的手机关机了!
再怎么他也应该给我报一声平安呀!”
江颂有些着急,许晦深见江颂这样,便说:“江江,我回去接你去警局。”
江颂急得有些想哭,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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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和许晦深报了警,但警察和大疆域当地的警局联系还需要时间。
所以让他们回去先等着。
许晦深安慰江颂,让他不要担心,他回去让人查一下。
江颂六神无主,但还好身边有许晦深,他一首陪着他,所以即使有些慌乱担心,但江颂也没有失去信心。
许晦深把江颂带到了自己的公司——红翡,虽然他对外的身份一首是许家的二少,是那种没什么事干的二世祖。
但其实他还是有正经的工作的。
在红翡集团旗下的子公司——红叶做CEO,但实际上还是在处理红翡集团的决策。
许晦深将自己的身份隐瞒的很深。
他不想自己的是S级异能者的身份泄露到他父母或者其他人眼中。
主要还是厌恶那些人的趋炎附势。
如同狗皮膏药一般,就像鲨鱼嗅到了血腥味,便会疯狂的吞噬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