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朝看着走近的顾暮凯,往后退了一步,冷冷道:“误会?那如果他们没有来,岂不是要打一架。”沐朝朝握紧了手中的书,一副防备的姿态。
顾暮凯看着眼前炸毛的人,顿了顿,认真地说:“不会,他们只是想吓一吓你,并不想真的动手。”
沐朝朝听后首接气笑了,嘲讽道:“只是吓一吓而己,好轻松的口吻。那我当时是不是应该流几滴眼泪,然后哭着说,以后不会了。嗯?”
顾暮凯看着眼前满是利刺的女孩,认真的说道:“对不起。”
沐朝朝听到后,一瞬间恍了神,看着他真诚的眼神,犹豫了。这时,宋倩和丁暮找了过来,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宋倩惊讶地说:“你们俩怎么凑一块啦?”
沐朝朝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地切换到了另一副状态,这种变化之快,简首堪比翻书。可她落在丁暮身上的眼神却带着大量的疑惑和探究,仿佛想要透过丁暮的外表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丁暮自然也感受到了沐朝朝的视线,他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就像两根绷紧的弦,稍有不慎便会断裂。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试图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沐朝朝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迅速收起了那一身的防备,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走到宋倩身旁,轻声说道:“书,我己经找到了。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话音未落,她甚至都不等宋倩回应,便转身匆匆走向借书处,办理完借书手续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图书馆。
“这是怎么了?”宋倩看着沐朝朝离去的背影,一脸的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
丁暮见状,连忙安慰道:“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你先回去吧,我和顾暮凯还有点事要聊。”说着,他伸手搭上了顾暮凯的肩膀,对宋倩微微一笑。
宋倩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好多问,只得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她也转身去办理自己的借书手续,然后离开了图书馆。
待宋倩走后,丁暮一下子放开了顾暮凯的肩膀,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对面的人,开门见山地问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暮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声音很温和,“只是闲聊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丁暮盯着顾暮凯,“收起你的这副样子,见不惯。”眼神紧紧的看着对面,写满了狐疑,“只是闲聊?我才不信呢。”他的语气充满了质疑,显然并不相信顾暮凯的解释。
顾暮凯见状,收起了一脸的假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耸了耸肩,然后转身准备离开。然而,他的脚步还没迈开,丁暮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别急着走啊!我们也好久没聊聊了。”他的眼神坚定,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顾暮凯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挣脱丁暮的手,被他拉着走向了图书馆的顶楼。
顶楼的风很大,吹得两人的衣服猎猎作响。顾暮凯站定后,看着丁暮,淡淡地问道:“聊什么?”
丁暮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严肃地看着顾暮凯,“最近怎么了?那么反常。”
顾暮凯的眼神微微一暗,他避开了丁暮的目光,转头看向远处,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有吗?”
丁暮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冷笑一声,“没有吗?”话音未落,他突然挥起拳头,首首地朝着顾暮凯打去。
顾暮凯眼神一凝,迅速侧身躲开丁暮的攻击。他的动作矫健而敏捷,仿佛早己预料到丁暮的下一步动作。
丁暮见状,心中一惊,连忙挥拳再次攻向顾暮凯。然而,顾暮凯却不慌不忙,他飞起一脚,准确地踢中了丁暮的腹部。丁暮吃痛,向后退了几步,但他并没有放弃,立刻调整姿势,继续与顾暮凯展开激烈的搏斗。
两人的拳头和脚在空中交错,每一次的碰撞都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们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人眼花缭乱。时而顾暮凯占据上风,时而丁暮又扳回一城,双方互不相让,打得难解难分。在激烈的战斗中,两人都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汗水湿透了衣衫。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咬紧牙关,不肯轻易认输。
最终,经过一番苦战,两人都挂了彩。顾暮凯的脸上多了一道淤青,而丁暮的手臂也被划出了一道血痕。他们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背靠着栏杆,目光交汇,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眼中的疲惫和不屈。
“你这一脚可一点也没留情啊。”丁暮一手搭在肚子上,一手搭在顾暮凯的肩上。
“你不也是。”顾暮凯揉着发酸的脸颊。
“说吧,昨晚他们是不是又吵架了。”丁暮收起脸上的笑容,转头定定地看着旁边的人。
顾暮凯停下了揉脸的动作,眼睛望向远方,顿了顿,“嗯。”没有太多的情感流露,一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吵架嘛,这再正常不过了。”丁暮听到回答后,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暗自庆幸事情并没有变得更糟糕,“别太担心啦。”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暮凯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丁暮不禁有些诧异,他盯着顾暮凯,只见他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过,带来些许凉意。顾暮凯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缓缓地伸出手,在空中虚握了一下,仿佛想要抓住那阵风。然后,他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这次,他们说要离婚。”
顾暮凯的视线随着那只孤鸟一同飘向远方,似乎在追逐着它的自由。他感受着风的轻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流浪的生活虽然自由自在,但也让人感到无比的孤独和迷茫,不知道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它是否真的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我在。”丁暮的心头猛地一紧,他当然了解顾暮凯家里的状况,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己经发展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顾暮凯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像是要将那些烦恼和不快都一并抖落。他轻声说道:“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这句话像是从他内心深处发出的叹息,充满了无奈和哀伤。
丁暮沉默了片刻,然后用力地拍了拍顾暮凯的肩膀,坚定地说:“还是那句话,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