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国的偶遇
连绵的阴雨笼罩着雨之国,空羽撑着油纸伞走在泥泞的小路上,振袖下摆沾满了泥点。
自来也跟在她身后,难得安静。
"喂,蛤蟆。"空羽突然停下脚步,"你以前和纲手来过这里吧?"
自来也愣了一下,雨水顺着他的白发滴落:"......你怎么知道?"
空羽指了指路边一块刻着"赌"字的石头:"这种丑字,只有她会刻。"
自来也大笑出声,笑声在雨幕中格外响亮:"没错!那年我们追查半藏,她输光了所有钱,气得在这石头上刻字泄愤。"
空羽的嘴角微微上扬:"输给谁了?"
"我。"自来也得意地挺起胸,"她欠了我三个月酒钱,到现在都没还。"
空羽轻哼一声:"活该。"
雨越下越大,他们躲进一家破旧的茶屋。老板娘端来热茶,自来也突然压低声音:"其实......纲手在这里救过我一命。"
空羽的手指停在茶杯边缘。
"那时我被半藏重伤,她背着我走了三天三夜。"自来也的目光穿过雨幕,仿佛看到遥远的过去,"明明自己都累得快倒下,却还在骂我'白痴吊车尾'。"
空羽垂下眼睛,茶水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她从来不说这些。"
"因为她是个笨蛋。"自来也笑着摇头,"就像某个宁愿冻死我也不肯说关心话的小鬼一样。"
空羽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闭嘴,蛤蟆。"
但她的冰晶项链,在雨中泛着温暖的光。
风之国的沙尘
沙漠的烈日烤得人发晕,空羽用冰遁做了个小型降温结界,自来也像发现绿洲般挤了进来。
"小鬼,你这招比大蛇丸的蛇窝舒服多了!"
空羽挑眉:"你和师父也来过沙漠?"
"啊,那次任务可精彩了。"自来也盘腿坐下,眉飞色舞地比划,"大蛇丸被蝎子蛰了屁股,疼得三天不敢坐——嗷!"
空羽收回敲他脑袋的冰针:"说重点。"
自来也揉着脑袋,笑容渐渐温和:"纲手在这里教会我们医疗忍术。她握着我的手说......"
"说'再乱动就打断你的骨头'?"
"......你怎么知道?"
空羽望向远方起伏的沙丘:"她教我接骨时也是这么说的。"
一阵沉默后,自来也突然问:"想学通灵术吗?不是蛤蟆,是冰蝶。"
空羽的眼睛亮了起来。
铁之国的酒
铁之国的酒馆里,自来也醉醺醺地趴在桌上:"......然后纲手一拳打穿了赌场的墙......"
空羽小口抿着果汁,冰晶耳坠随着她的轻笑晃动:"所以她被赶出短册街是真的?"
"千真万确!"自来也举起酒壶,"那女人啊,表面上是传说中的三忍,实际上......"
"实际上是个爱哭鬼。"空羽接话,"每次喝醉都会抱着我说'对不起'。"
酒馆突然安静下来。自来也的酒壶停在半空,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清明:"她......经常提起你。"
空羽转着酒杯:"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自来也轻声道,"有次任务我差点死了,朦胧中听见她喊'一定要回去,那孩子在等我'。"
冰晶耳坠"叮"地撞在杯沿上。空羽猛地站起来:"我去买酒。"
自来也没有拆穿她发红的眼眶。
终焉之谷的对话
瀑布轰鸣声中,自来也望着初代火影的雕像:"就是在这里,我们三个得到了'三忍'的称号。"
空羽站在纲手的雕像旁,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石面:"她从来不说这些。"
"因为回忆太重了。"自来也走到她身边,"但小鬼,你要知道,她离开不是不爱你。"
空羽抬头看他,眼里映着飞溅的水花:"那你呢?为什么一首追着她?"
自来也的笑带着岁月的痕迹:"因为有人得记住她所有的样子。嚣张的,任性的,脆弱的......就像有人会永远记得你的一样。"
水雾弥漫中,空羽的冰晶项链突然发出微光。自来也惊讶地看见,一只半透明的冰蝶从项链中飞出,轻轻停在他的鼻尖。
"这是......"
"给你的。"空羽别过脸,"免得你死在外面没人收尸。"
自来也大笑起来,笑声惊起无数飞鸟。当笑声停下时,他轻声道:"你越来越像她了。"
空羽望着飞向远方的冰蝶:"......笨蛋。"
在漫长的旅途中,他们一个学会了首面过去,一个学会了期待未来。而联系他们的,是那个永远嘴硬心软的金发女人——她既是他的青春,也是她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