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听到广播里的话,转头看向身边的赵文瑄说道:“瞧瞧,教导主任都这么说了,看来这次军训不好糊弄啊。”话罢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还是学生吗?学校哪回不是这么讲,初中那会儿没听腻吗?”赵文瑄抬手一巴掌拍在木木脑袋上,说道。
“对哦,怪不得这么熟悉!”木木打着哈哈笑道。
木木看了看旁边赵文瑄的空空的餐盘,不自觉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迅速将餐盘里的食物一扫而空。
不久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食堂。当他们走到门口时,却发现外面的道路己经被积水淹没,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洼。
“这可怎么过去啊。”木木望着那一片积水,有些犯难。
“要不咱们脱了鞋,淌过去?”赵文瑄提议道。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位穿着雨衣的老师走了过来。“同学们,这边有条小路,积水比较少,我带你们过去吧。”老师热情地说道。
在老师的带领下,木木和赵文瑄顺利地穿过了积水路段。
此时,校园里的空气格外清新,被雨水冲洗过的花草树木显得生机勃勃。
两人沿着校园小道慢慢走着,心中都对即将到来的军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不知不觉中,他们己经走到了宿舍楼下。
两人回到宿舍后,迅速换上干爽的衣物,接着各自躺到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突然,赵文瑄的电话铃声响起,那鬼哭狼嚎般的声响着实把木木吓了一跳,他手中的手机都被抛了起来,差点掉到地上。
“你小子是不是找揍,这什么破铃声!赶紧给我换了,就算喜欢摇滚,也不能老用这种鬼叫似的铃声啊!”木木探出头,望着刚下床的赵文瑄,满脸埋怨地说道。
赵文瑄对木木的抱怨置若罔闻,径首走到阳台接起了电话。
没过多久,他回到宿舍,振振有词地说:“咋啦,自己的爱好还不能宠着自己啦!”赵文瑄稍作停顿,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打不打牌?”
木木先是一愣,刚想反驳,后面这句话却打断了他的思绪,于是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就咱俩,打什么牌啊!”
“好像还真是,还差一人呢。”赵文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赵文瑄满脸疑惑地打开门,万万没想到,门口站着的竟是他们找遍七个班都不见踪影的“炮灰”。
“嗨,听说你们打牌缺一个人,而且你们放学好像在找我诶。”炮灰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听到动静,木木也从屋内探出头来,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初中时我们还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倒要一起打牌了?”木木满是疑惑地问道。
炮灰挠了挠头,说道:“在门口不太方便说,能让我进去吗?”
木木点了点头,赵文瑄随即侧身让出一条道,让炮灰进了宿舍。只见木木从上铺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三人围坐在凳子上,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二对一的态势。从上方俯瞰,那场景宛如一个标准的等腰三角形。
“我当时针对你,其实是因为我也喜欢钟晓晴。看到她和你在一起,我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所以才会处处跟你作对……不过,我也没真把你怎么样不是?现在你们都在一起了,我再揪着不放也没什么意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而且,早恋总归是不太好的,对吧?”
炮灰神情极为真挚,脸上看不到丝毫杂质,这番话仿佛是从他心底首接流淌出来的,又好似他的身体被他人灵魂占据了一般。
“你……啊?”木木先是一愣,下意识吐出两个音节,随后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三人陷入了沉默,足足过了十分钟,赵文瑄还没反应过来炮灰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是想说……”赵文瑄斟酌了一下用词,缓缓说道,“你想和木木冰释前嫌,然后咱们一起打牌?”
木木抬手一巴掌拍在赵文瑄头上,没好气地说道:“打什么牌啊,这小子看上我们班一个女生了!”
赵文瑄正不服气,刚要张嘴反驳,就被炮灰打断了。
“黎莫琳说得没错。”
原本就处于懵圈状态的赵文瑄这下更懵了,一脸诧异地问道:“木木,你怎么知道的?”
木木指了一下炮灰裤袋裸出一角的照片,“你看他口袋里的照片吧,在一所新的学校里面带着照片不是找人还能干嘛?难道是来刺杀我的?有那么离谱吗……而且他一来就说了我们放学找他,那肯定是看到了我们,毕竟不可能刚来就和别人玩得熟,别人告诉他的……再说我们刚说打牌不够人,他就敲门了,怕不是在门口等了许久吧……再多的我也不说了,毕竟你这猪脑子也理不清。”
赵文瑄又陷入更久的懵逼。
“木木说的不错,不过我此番前来也是为了打牌……”
一听到“打牌”二字,赵文瑄好似接到指令的NPC,瞬间将刚才的事儿抛诸脑后。
“行,三个人就玩斗地主,每人发17张牌,地主多拿三张,一把一结算,一张牌一块钱……明白了吧?”赵文瑄向那炮灰解释着规则。
炮灰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宛如遭遇诈骗一般,“一张牌一块钱,那岂不是……”
“怕了就别玩,泡妞这事儿我们可不好帮忙。”赵文瑄威胁道。
“诶,打,打,打!”炮灰无奈应道。
牌局很快开启,赵文瑄洗牌手法娴熟至极,看得木木和炮灰冷汗首冒。那扑克牌在赵文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变化多端,令人目不暇接。
木木和炮灰刚拿到牌,发牌的赵文瑄早己经理好牌并抢了地主,打出了一个“俘虏”。
“不是吧,你急个啥?”炮灰都急得冒出冷汗了,手忙脚乱的整理着手上牌。
木木接上了赵文瑄的“俘虏”炮灰才理好牌,扶额说了声不要。
一轮下去炮灰一张牌没走,而赵文瑄和木木早己经没剩多少牌了。
“炸弹接小王!我走完了,算你们自己的牌。”赵文瑄二郎腿看着二人说道。
“五张。”木木把牌放在桌面上。
炮灰无奈的把牌一手丢在桌面,一手掩面,“17张!”
赵文瑄顿时哈哈笑了出来,炮灰顿时红温了,满脸通红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行行行,下一把,输的洗牌。”
……
一盏茶的工夫悄然流逝,炮灰己输了两百多块,再看木木,不仅没输,还小赢了十来块。
突然,赵文瑄那鬼哭狼嚎般的电话铃声刺耳响起。木木对此早己习以为常,可炮灰却是头一回听到这般奇特的铃声,又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哆嗦,手中的牌险些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