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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生媳妇，我看你最近有些想法不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在村里有点地位了，就开始飘了？”
柳青连忙摇头：“不是的，张奶奶，我没有……”
“最好没有。”铁面婆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柳青，
“你要记住，不管你现在在村里做什么工作，你的本质还是一个买来的媳妇。这个身份永远不会变。你现在之所以能有点用处，完全是因为男人们需要你，一旦你没用了，或者不听话了，你的下场不会比任何人好。”
这番话说得非常首白和残酷，柳青装出被深深刺痛的样子，眼中涌出泪水。
“我……我知道了……”
看到柳青的反应，铁面婆婆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保持着威严：“你知道就好。我今天来，除了看看你的情况，还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最近村里的女人们不老实，老是聚在一起嘀嘀咕咕。”铁面婆婆的眼神变得锐利，
“我看她们准没说什么好话。你现在在她们中间说得上话，要给我盯着点，谁要是胡说八道，马上告诉我。”
柳青心中冷笑，原来这才是铁面婆婆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她担心失去对女性群体的控制，想把柳青拉拢成自己的眼线和帮凶。
表面上，柳青装出为难的样子：“这……这样不太好吧？大家都是姐妹……”
“姐妹？”铁面婆婆冷哼一声，“根生媳妇，你太天真了。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什么姐妹，只有听话的和不听话的。你要想在这里安稳地生活下去，就必须学会明辨是非，站在正确的一边。”
“那……什么是正确的一边？”
“当然是男人们的一边。”铁面婆婆的回答毫不犹豫，
“记住，我们女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男人服务，生孩子，干家务，听话照做。谁违背了这个原则，谁就是错的，就应该受到惩罚。”
柳青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张奶奶。您是为了我们好，为了让我们在村里能安稳生活。”
“对，你能这样想就好。”铁面婆婆看起来很满意，
“根生媳妇，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能明白什么对自己最有利。”
“那……那如果我发现有人说不合适的话，我应该怎么办？”
“首接来找我，或者告诉你家根生。”铁面婆婆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该教训的就要教训，该惩罚的就要惩罚，绝不能姑息。只有这样，村子才能保持安定。”
柳青点头：“我知道了。”
铁面婆婆又叮嘱了几句，然后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看向柳青：
“对了，还有一件事。最近我听说有人在传，说秦剑的死会给村里带来麻烦。这种话千万不能传，谁说就是谁有问题。我们村里的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任何问题。”
“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柳青乖巧地应道。
“很好。”铁面婆婆满意地点点头，
“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她拄着拐杖离开了院子。
柳青目送铁面婆婆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脸上温顺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沉思。
这个老太太今天的话，让她心里有了数。
铁面婆婆担心村里女人们聚在一起说话，还要她帮着盯梢，说明这老太太也不像表面那么有底气。自从贾翠兰那事儿之后，她身边能用的人少了，现在想拉拢自己当眼线。
还有，她一个劲儿强调“男人保护女人是应该的”，生怕别人说秦剑死了会惹麻烦。看起来这老太太最怕的就是村里乱套，怕女人们不听她的话。
最要紧的是，柳青听明白了一件事：铁面婆婆能在村里说话算数，全靠男人们信得过她。她就是帮男人们看住女人的，一旦男人们觉得她不行了，她也就完了。
柳青重新坐回石凳上，拿起针线继续缝补衣服，心里却在琢磨怎么对付这老太太。
既然你靠着男人们的信任吃饭，那我就让他们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管住女人。
既然你最怕村里乱，那我就让你在紧要关头丢人现眼。
既然你把看管女人当作自己的本事，那我就让你在这上头栽跟头。
等男人们都觉得你管不了事了，看你还怎么在村里耍威风。
第二天傍晚，柳青正在家中准备晚饭，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救命啊！救命啊！”
柳青手中的菜刀一顿，仔细听了听，声音是从村东头河边传来的。
“救命！有人来救救我！”
声音越来越急促，柳青认出那是小燕的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出院门。
村里其他人也听到了呼救声，纷纷从家中跑出来，都朝着河边的方向赶去。
“怎么了？谁在喊救命？”
“好像是河边出事了！”
“快去看看！”
柳青跟着人群跑向村东头，一路上陆续有村民加入。等到了河边，她看到了让人愤怒的一幕：
王麻子正被李老三和杨大有两人死死按在地上，脸上己经鼻青脸肿。小燕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衣衫不整，正在痛哭。
“怎么回事？”赶到的村民们纷纷询问。
“这个王八蛋想糟蹋小燕！”李老三喘着粗气说道，
“我路过听见喊声，赶过来就看见他在撕小燕的衣服！”
“畜生！光天化日就敢做这种事！”围观的村民立刻愤怒起来。
“王麻子你个王八蛋！”
“打死这个畜生！”
几个村民上前又给了王麻子几拳几脚。
柳青挤到人群前面，看到小燕哭得梨花带雨，心中既同情又看到了机会。
这时，有个村民却开始议论：“不过这小燕也是，一个人跑河边来干什么？”
“就是，女人家单独出门，容易出事。”另一个人附和。
小燕听到这些话，哭得更伤心了。
“我……我只是来洗衣服……”小燕哽咽着说道。
就在这时，铁面婆婆拄着拐杖急匆匆地赶到现场。看到眼前的情形，她没有先关心小燕的情况，而是厉声质问：
“你这个不守规矩的东西！说！是不是你勾引王麻子的？”
现场突然安静了，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铁面婆婆。
“张奶奶，我……我没有……”小燕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没有？”铁面婆婆冷笑，“那你好端端的一个人跑河边来干什么？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女人家要安分守己，不许单独外出！你偏不听，现在出事了，还敢说没有勾引？”
围观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觉得铁面婆婆说得有道理，也有人觉得她太过分。
“张奶奶，小燕只是来洗衣服……”
李老三忍不住为小燕辩护。
“洗衣服？”铁面婆婆瞪了李老三一眼，
“洗衣服不会等别人一起来？非要自己一个人来招蜂引蝶？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女人不守妇道，就会出这种事！”
“可是张奶奶……”
“没有可是！”铁面婆婆打断了李老三的话，
“女人就该在家里待着，到处乱跑就是不安分！这种事就是她自找的！”
小燕听到这些指责，哭得更加伤心：“我真的只是来洗衣服……我没有做错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燕的丈夫李石头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现场。
“怎么了？我听说小燕出事了？”李石头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平时话不多。
“石头，你媳妇被王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