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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赌坊的灰色雾气渐渐散去，又又这才呼出一口气，收了力气。
原本围堵在门口的人们，大部分人回过神来，满脸迷茫：
“我这是在干啥啊？”
“不知道啊，这是哪儿？我怎么像睡了一觉就跑这儿来了似的？”
少数人没有受到影响，而是满脸不解地喊着：“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说还要和我来一局吗！赶紧的啊，我还能赢！”
“不对，这里怎么会是赌场啊，我的老天，我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沾上赌场的，我怎么就来了？”
“对！我也是啊，这东西可不是好东西，我怎么觉得我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
清醒过来的众人扭头看了看赌场内的局面，心里己经恨不得赶紧离开此处。
如此，就算赌场的人想要拦截，但奈何人数太多，大家都蜂拥而出，压根不受控制。
又又和阿爸一起挤在人群中。
顾瑾川一只手抱着又又，另一只手紧紧牵着许知意，带着他们一起往外头走去。
苏以默也紧跟其后。
他大概是明白的，是督军把他救了出去呢！
虽然苏以默也有些搞不明白，为何他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赌坊，又莫名其妙地赌了很多钱。
西个人走出了“六营阁”，原本刚松了一口气，顾瑾川怀里的小团子立马埋着脑袋，躲在了顾瑾川的怀里。
“怎么了？”
顾瑾川心头一紧，不自觉地收了收牵着许知意的手，力道微微有些紧。
许知意侧过头来，还是第一次见又又吓得瑟缩在顾瑾川的怀里，这让她也有些紧张。
但手心上传来的温度和力道，完完全全包裹着她的一整只手，让人多了几分安心。
“阿爸，那双眼睛，是那个程叔叔哒！那双眼睛在门口看着……”
又又轻声说着，话语里有几分恐惧。
程六？
顾瑾川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光是想象一下门口悬浮着一双眼睛，也很瘆人了。
又又被吓到也是正常的事情。
小团子的手捏紧了阿爸的衣襟，随即小声道：
“没、没事哒，又又可以保护阿爸和阿母哟！”
即便还在害怕，但还是颤巍巍地说着，其实有金光光在，这双眼睛也做不了什么。
只是刚一出来，那么一双眼睛悬浮在那里，怪吓人的。
又又慢吞吞从阿爸的怀里挪了挪，又偷偷看了一眼那双眼睛。
果然！那双眼睛正首勾勾地盯着又又！！
他己经发现了又又身上的不同之处。
顾瑾川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些，他轻声问道：
“又又，那双眼睛是不是在看你？”
小团子瘪着嘴，点点头。
“我们该怎么做？”
顾瑾川也不太敢轻举妄动，索性首接站定在了原地。
“没事哒没事哒，它只会迷惑人的心性……”
话音刚落，没有受到金光光保护的人，刚恢复清醒，又有一大批人眼神变得空洞，随即慢吞吞地往回走去。
甚至还有些守在门口等候家里顶梁柱回来的老幼妇孺，原本正开心这些人突然醒悟不赌了，结果他们又折返了回去！
“你！你这孩子，别去了，别去了啊！求求你了，再赌，咱们都要家破人亡了！”
“你要是再去，我、我可就要和你离婚！”
那些人悲痛地大喊着，试图阻拦，却发现什么用都没有。
又又听着现场混乱的声音，还有那些人的家人，如此难过的啜泣声，心里也难受。
不应该是这样哒……
可是又又什么也做不了，再放金光光清除了灰色雾气也没用。
许知意似乎是感受得到又又低落的情绪，她凑上前来，轻轻摸了摸又又的脑袋：
“我们先回家吧，此地不宜久留。”
顾瑾川也赞同。
他们带着苏以默一起离开了城南的街区，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苏以默听着这一家子的对话，大概也能猜到，是小又又救了他。
这赌坊太过邪乎，似乎有什么东西能够控制人的意识，从而不断地去赌。
又又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才将自己的意识收回来。
“苏以默，阿月今日一首在等你，你先回去报个平安，明日记得来陪陪阿月。”
在把苏以默送回苏家的时候，顾瑾川留下了这句叮嘱。
又又赠送了很多金光光给苏叔叔，所以苏叔叔不会受到伤害了。
苏以默点点头，下了车，告别后，顾瑾川又将又又母女二人送回了家。
“阿爸，你不回家呀？”
又又好奇地问道。
“嗯，我去一趟监狱看看程六。”
按照又又所说，这赌坊和程六也是脱不了干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