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大楚历三百二十七年深秋，灵泉秘境的寒潭泛起奇异的幽蓝荧光。苏璃将最后一味药草投入潭中，水面顿时沸腾，升腾的雾气中浮现出初代灵泉使者的残影。夜无痕站在潭边，龙纹玉佩与寒潭共鸣，映出他眼底的忧虑：“璃儿，这‘镜渊回溯术’能确保安全吗？”
苏璃抹去额角冷汗，灵泉戒在雾气中泛起微光：“这是唯一能查明顾砚之与楚月勾结真相的办法。” 她望向潭中倒影，自己的面容与初代使者逐渐重叠，“当年初代使者用此术窥探过去，却因执念太深陷入永恒轮回。但我们有双生契约，定能全身而退。”
夜无痕握住她的手，契约之力在掌心流转：“无论看到什么，记住，那只是过去。” 话音未落，寒潭突然裂开旋涡，将两人卷入黑暗。
意识回笼时，苏璃发现自己置身于将军府的西院。正值深冬，积雪压断竹枝，她透过窗纸缝隙，看见顾砚之正与楚月在暖阁中密谈。楚月身着狐裘，腕间东珠手链与现代林小羽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她正将一枚黑色药丸推到顾砚之面前：“这是西域巫祝的‘摄魂丹’，能让苏璃在幻境中任你摆布。”
顾砚之的指尖在药丸上方悬停三秒，苏璃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烫伤疤痕 —— 那是现代替她挡住滚水时留下的。“为何要帮我？”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楚月轻笑，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都想抓住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画面突然跳转，苏璃发现自己站在现代大学的图书馆。陈砚（顾砚之）正在整理书架，阳光穿过他的指尖，在《灵泉传说》书页上投下阴影。他突然抬头，目光与苏璃对视，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却在林小羽唤他时，迅速换上温柔笑容。
“这是时空重叠的记忆碎片。” 夜无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现代装束与古代铠甲重叠，“看这里。” 他指向书架角落，一本泛黄的笔记本上赫然画着灵泉空间的入口图腾，而陈砚的笔迹在旁批注：“若我穿越，定要握住灵泉的力量。”
画面再次扭曲，两人置身于大楚皇宫的镜灵殿。楚月戴着青铜面具，正在祭坛前炼制镜灵，供桌上摆着顾砚之的生辰八字。“用他的执念作引，镜灵就能永远困住苏璃。” 她的声音混着蛊虫的嘶鸣，“等她崩溃，灵泉空间就是我们的了。”
苏璃握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夜无痕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却见镜中倒影突然变成现代病房：陈砚躺在病床上，手中紧攥着半块灵泉戒碎片，床头摆着林小羽送的百合 —— 与楚月发间的簪花一模一样。“原来，两个时空的背叛，都是同一枚棋子的执念。”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镜渊突然震动，无数碎片如利刃飞来。夜无痕挥剑抵挡，却见每片碎片都映出不同时空的自己：有的身着黑袍刺杀苏璃，有的跪在楚月脚下，有的与顾砚之举杯共饮。“这些是平行时空的残影。” 他的剑气斩碎碎片，“镜灵利用我们的羁绊编织陷阱。”
深处的黑暗中，传来顾砚之的低语：“璃儿，为什么不选我？” 苏璃转身，看见无数个他从阴影中走出，每一个都戴着不同时空的面具。最近的 “他” 伸手触碰她的脸，指尖温度与现代初雪时一样冰凉：“只要你说一句爱我，所有痛苦都能结束。”
夜无痕的龙纹剑气突然凝滞，苏璃这才发现他的瞳孔中竟倒映着楚月的脸。“无痕！” 她挥手斩向幻象，灵泉之力却被吸入镜渊深处。顾砚之的众多残影同时开口：“你看，他的内心也有阴影。”
苏璃银眸骤亮，想起药典中的警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