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大楚历三百二十七年冬，寒风裹挟着细沙掠过南疆边陲。苏璃抚摸着灵泉空间中药典上新浮现的纹路，指尖传来微微灼痛。那些记载着神秘祭坛的文字仿佛活物般在羊皮纸上扭曲，隐隐透出暗红血光。
“这祭坛的位置，就在蛊族圣山之下。” 夜无痕将南疆地图摊开在石桌上，烛火在他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但圣山设有九重蛊阵，擅入者会被万蛊噬心。” 他话音未落，顾砚之突然闯入营帐，腰间玉佩还挂着未擦净的血迹。
“我带路。” 顾砚之将一卷兽皮地图重重拍在桌上，上面用朱砂标注着错综复杂的密道，“三年前，昌平王曾派我与南疆交易蛊虫，我知晓几条避开主阵的路。” 他的目光扫过苏璃腕间的灵泉戒，喉结滚动，“只求能亲手毁掉那个吃人的祭坛。”
三日后，三人乔装成商队踏入南疆。赤红的沙地上布满白骨，每具骷髅的眼窝中都盘踞着噬金蚁，见人靠近便发出尖锐的嗡鸣。苏璃悄然运转灵泉之力，在鞋底形成一层水膜，蝼蚁触之瞬间化为脓水。
“噤声蛊。” 顾砚之突然捂住口鼻，指向远处若隐若现的黑幡，“靠近圣山十里内，任何声响都会惊动守山灵蛊。” 话音未落，夜无痕猛地将苏璃扑倒在地，三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发梢钉入沙中，箭尾系着的银铃发出摄人心魄的声响。
“不好！是引魂铃！” 顾砚之脸色骤变，无数指甲盖大小的蛊虫从地底钻出，外壳泛着诡异的蓝光。苏璃银眸骤亮，灵泉在掌心凝成光盾，却见蛊虫触碰到灵泉的瞬间，竟将纯净之力转化为腐蚀毒液。
“这些蛊虫被人用邪术改造过！” 夜无痕挥剑劈开虫群，龙纹玉佩残片突然发出嗡鸣。他瞳孔微缩，看到蛊虫腹部都烙着与幽冥城相同的图腾 —— 那是初代灵泉使者被污染的印记。
混战中，苏璃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药香。她转身望去，只见沙丘后方闪过一抹熟悉的白影 —— 是陈奶奶！那个在现代被她用灵泉救治的癌症患者，此刻竟身着南疆巫女服饰，手中握着与圣女同款的玉笛。
“陈奶奶？” 苏璃失声唤道。白影身形一顿，玉笛吹奏出的曲调陡然变得混乱。蛊虫们似乎受到惊扰，纷纷调转方向，朝着圣山狂奔而去。顾砚之趁机点燃携带的雄黄粉，呛人的烟雾中，三人终于找到密道口。
密道内阴冷潮湿，石壁上爬满发光的蛊卵。顾砚之掏出火折子，却在火苗燃起的瞬间，洞顶垂落数百条赤瞳蜈蚣。苏璃灵泉凝成丝线，将蜈蚣钉死在岩壁上，却发现它们尸体里钻出的不是虫蛹，而是一枚枚刻着苏璃名字的木牌。
“这是... 噬魂蛊的标记。” 夜无痕脸色凝重，拾起一块木牌，背面赫然画着苏璃在现代的照片。顾砚之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黑血中竟混着半截银色项链 —— 那是苏璃前世送给陈砚的定情信物。
“陈奶奶... 难道也是穿越者？” 苏璃声音发颤。话音未落，密道尽头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三人加快脚步，穿过布满符咒的石门，一座巨大的祭坛出现在眼前。上万名被铁链束缚的百姓正在往蛊盆中跳，蛊盆里翻滚的黑色液体中，隐约可见初代灵泉使者残缺的面容。
“原来如此。” 夜无痕握紧拳头，龙纹玉佩残片与祭坛产生共鸣，“他们用活人献祭，想将初代使者的残魂炼化成蛊王！” 祭坛高台上，圣女与陈奶奶并肩而立，玉笛同时指向苏璃：“灵泉使者，来得正好！你的血，就是唤醒蛊王的最后一味药引！”
顾砚之突然冲向祭坛，却被陈奶奶吹奏的笛声定在原地。她望向苏璃，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小璃，别怪奶奶。南疆大旱百年，只有吞噬灵泉之力，才能...” 她话未说完，圣女猛地将玉笛刺入她后背，“老东西，还想心软？杀了她！”
苏璃的灵泉之力在愤怒中暴涨，金色光柱首冲云霄。夜无痕趁机跃上高台，灵泉剑与圣女的冰魄权杖相撞，溅起的火花点燃了祭坛西周的符咒。顾砚之挣脱控制，用身体挡住射向苏璃的蛊箭，箭簇穿透他胸口的瞬间，竟化作一只血色蝴蝶，朝着蛊盆飞去。
“快阻止它！” 苏璃大喊。夜无痕挥剑斩向蝴蝶，却见蛊盆中的黑色液体突然沸腾，初代使者的残魂化作蛊王破土而出。那怪物长着苏璃的脸，眼中却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每走一步，地面便裂开吞噬生灵的血口。
“原来... 你一首在等我。” 苏璃握紧夜无痕的手，灵泉之力与皇室血脉彻底融合。她的银眸中浮现出千年记忆 —— 初代使者临终前，将复仇的执念封入蛊王，只为等待下任灵泉使者到来。
蛊王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挥动利爪扑来。苏璃迎上前去，将灵泉之心按在它眉心：“以灵泉之名，渡你往生！” 金色光芒与血色雾气激烈碰撞，顾砚之挣扎着爬起，将最后一道灵泉注入苏璃体内。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祭坛轰然倒塌，而苏璃的灵泉空间，竟在混乱中吸收了初代使者最后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