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
水墨甩了甩因为长时间抓着摩天轮扶手而僵硬的右手对还是很兴奋期待再玩一次摩天轮的南初安摇了摇头。
他恐高,松树顶上的那颗果子南初安喜欢他却怕死了。
南初安见他摇头又使出他那套表情制胜法,可怜和失望各半,垂着头两只手搅在一起。
水墨看见他这副模样无奈叹息一声,但自己确实怕。
他坐在长椅上,南初安站在他的对面,管家和保镖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盯着两人。
水墨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人,戳了戳南初安。
让管家陪着你好不好?
不好
那让小蒋老师陪着你呢?
不
南初安是个倔脾气,认定一件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水墨看出来了,南初安今天坐不上这第二趟摩天轮就死在这里的架势。
水墨最终妥协了,他不能和一个从来没有害怕过天空的人讲恐高。
游乐场之行把水墨累的够呛,一堆气球出现在家里的客厅时南荣看向坐在铺着毯子的地面玩乐高的南初安。
“是我买的。”水墨瘫倒在沙发上休息出声。
“喜欢就放进房间。”
廉价的气球顶在南荣花了大价钱空运来的水晶吊顶上,有些白净的地方沾上了气球表面的灰尘,微弱的亮光从一堆气球的缝隙间照出,水墨看着心里畅快几分。
他现在只能暗戳戳的用这种方法来表达对南荣的不满。
没出息
水墨心里唾弃自己,自己应该继续和南荣闹下去的,闹他个天翻地覆,和南荣不死不休的。
但自己没那个胆量,他怕南荣,怕南荣也把他关在那种地方。
他以前没和这种人打过交道,只能妥协,一遍一遍听南荣说爱他。
可水墨觉着爱不应该是这样,至少不应该是把爱人关在自己的领地不让他去接触外界。
这不是爱,但同样的,他也不能和一个从来没感受过爱的人讲爱。
水墨扭头,看向地下室的方向,那是南荣小时候最常待着的地方。
是南荣和他时告诉他的,南荣对那里的一切都熟悉无比。
厌恶至极,恐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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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南荣洗完澡后从浴室出来,水墨侧躺在床的一边,正枕着双手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
南荣下半身裹着浴巾擦头发,等水墨注意到他。
五分钟
南荣的胳膊都要举酸了,他咬唇把手里擦头发的毛巾丢在脚下,走向床的另一侧。
感受到身后的床垫陷下,水墨眉头动了动,心里有点害怕。
南荣做起来有点狠
“我今天太累了。”
没等南荣动手水墨就急不可耐的出声,南荣听见他的话怔愣几秒,然后明白了水墨的意思。
听到身后的人轻笑一声,水墨有点尴尬。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还没细想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只手攀上,南荣往前靠了靠,让自己的胸膛和水墨的后背贴紧,水墨穿了衣服,但隔着布料还是能感觉到身后人身上炽热的肌肤。
水墨哆嗦一下,想往外靠,但发现自己己经在床的边缘了。
南荣这人真霸道,一个人占那么大地方。
水墨心里吐槽,就听见身后人带着笑意开口,“心里骂我啊?没事儿,我们明天就领证了,领了证你可劲儿骂。”
“唰——”
“咚!”
“你说什么?!”
水墨语气尖锐,顾不上摔倒在地膝盖的疼痛双手撑地抬头。
南荣丝毫不意外水墨夸张的反应,他往前躺,侧躺在水墨原本的位置感受着水墨的余温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上的水墨再次开口,“我说我们明天就领证,我就成了你真正的老公,你法律上认证的老公,爱人。”
南荣着重了咬字“爱人”两字。
“不可能!”
水墨从地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南荣,语气里满是肯定,“我不是这里的人,我在这里没有身份,没身份证和户籍,民政局没法办理!”
“你少骗我!!”
水墨情绪激动,下嘴唇不自觉颤抖起来。
南荣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床上静静注视着水墨,等他发觉到心里那个明显既定的事实。
南荣有那个能力,他有能力替水墨制造一个新的身份,一个属于水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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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我敬您一个。”
男人举着香槟向顾燕河,顾燕河今天被灌了很多酒,早就烦了,随意扯出一抹笑举杯。
站在他旁边端庄的女人看出他的心情,接过顾燕河手里的酒杯向男人示意,“姜总,我敬您。”
男人就算中途被换人也不恼,还是笑着举杯喝完了手中的酒。
齐西穗笑容得体,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