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我可以喝。”应付完一轮两人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顾燕河伸出胳膊让穿着高跟鞋不舒服的齐西穗扶着他。
齐西穗不是个扭捏的人,她的脚确实疼,左手搭上顾燕河的胳膊借力减轻了双脚的负担,面上还贴心的装着一点羞怯。
“没关系,为未婚夫分忧是我应该做的。”齐西穗笑容得体,面上看不出一点被高跟鞋折磨的痛苦。
齐西穗是个Omega,齐家最大的孩子,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
都是Alpha,外界看来家业是绝对不可能被交到她手里的。
“顾总和齐总看起来真是郎才女貌啊,这桩姻缘也是造物主的偏爱。”一个略年轻的女生凑了上来,齐西穗笑着打招呼。
“林小姐。”
被称作林小姐的女生也回以笑容,和齐西穗碰了个杯就离开了。
“造物主的偏爱。”
林小姐走后齐西穗撒开了攀着顾燕河的手朝角落的沙发走去边走边自嘲,不过声音很小,小到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丝绸裙子,白净纤细的颈间挂着一串珍珠项链。
珍珠项链是顾燕河送给她的,精致大气,却不喧宾夺主。
加上那张略圆润透净的面孔,衬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动人。
一个落入凡尘的贵女,顾燕河第一次见到齐西穗时就是这样想的。
“顾总,新婚在即,好事将到,我敬您一杯。”
又有一个眼熟的人举着酒杯走了上来,顾燕河没再顾及走向角落的齐西穗,转头和那人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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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起床了。”
中午十二点,南荣从公司回了别墅,爬上了水墨的床。
水墨侧躺在大床的正中央,被子盖在裸着的身子上,他连眼皮都掀不开。
感受到被子被人掀开冷气钻入被窝水墨不自觉缩进深处。
南荣钻进被窝,下巴卡在水墨的脖子和肩膀之间,轻轻压着水墨的脑袋。
温热的气息打在颈窝,痒痒的。
水墨被刚刚那么一冷没了睡意,只是还闭着眼睛装睡。
他等着南荣没了耐心,从房间离开去处理公务。
但他依然如往常一样低估了南荣对他的耐心,南荣在他颈窝间一首埋着,嗅着他身上玫瑰沐浴露的味道,他想换个姿势来“赶走”南荣。尝试挪动腿才发现腿麻了,没发现还好,一发现便一发不可收拾,水墨失去了对自己右腿的控制权,腿部麻木感伴随着轻微的酸胀,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肌肉中爬行。
“嗯……”
水墨假装刚刚睡醒的样子,光溜溜的双手伸出被窝,伸了个懒腰,随后朝边缘处挪动。
“装不下去了?”
南荣噙着笑意看他,右手撑着脑袋。
“切。”
水墨被他看穿了,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后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背对着南荣出声“滚出去,我要穿衣服。”
这是他和南荣领过证之后的五天内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南荣确实很有手段,让民政厅的人来了南家,就在门外等着,等着这场喜缘的另一个不情愿的主角到场。
水墨锁了房间,南荣就拿备用钥匙打开。
他砸东西,南荣就在旁边看着,他大喊大叫,南荣就坐在一堆碎瓷片的中央听着他喊,等着砸他累了喊累了,拖着他去那块巨大的红布跟前领证。
他从早上闹到了晚上,那些人依然在门外恭敬的等候,见到他和南荣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敢多抬。
“老公什么都看了,你怕什么?”南荣早早就把自己带入水墨丈夫的身份,而且,水墨觉得,南荣变了很多。
和从前完全不同
以前的南荣是羊羔,被剥光了皮任人宰割分配,那现在南荣就是那把刀,而案板上被束缚着等待死亡降临的,就是曾经的分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