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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渐渐微弱，穆拉丁·铜须拍了拍卢修斯的肩膀，粗糙的手掌上还带着麦酒的香气。
"小兄弟，你可得努力啊！"矮人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多提升实力，才能活得久一点。"他瞥了一眼正在整理箭袋的奥蕾莉亚，压低声音，"精灵的岁月漫长，人类的一生短暂……但活得精彩，比活得长久更重要。"
说完，他灌了口酒，站起身来："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明天我来找你们。"
矮人宽厚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湿地的夜雾中，只留下篝火旁沉默的两人。
火星噼啪炸响，卢修斯盯着渐渐熄灭的火焰，手指无意识地着箭袋边缘。
奥蕾莉亚轻轻坐到他身边，金发垂落在他的肩头。"在想穆拉丁的话？"
卢修斯扯了扯嘴角："矮人说话真首接。"他抓起一根树枝戳进火堆，溅起一串火星，"几十年对精灵来说，不过是一次长途旅行的时间吧？"
奥蕾莉亚突然扳过他的脸。月光下她的翡翠眼眸像两团燃烧的鬼火，卢修斯甚至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着的夜露。
"听着，"她指尖用力到在他脸颊压出凹痕，"我活了两百七十西年，见过无数精灵贵族为了永恒联姻，最后变成共用一张餐桌的陌生人。"皮甲随着急促呼吸擦出细响，"而你——"
她突然咬住他的下唇，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漫开。卢修斯尝到咸涩的液体，分不清是谁的眼泪。
"你让我第一次感受到心跳快得像是要死去，你是我这二百七十西年唯一爱上的人。"她抵着他的额头呢喃，"这比永恒珍贵得多。"
沼泽深处传来夜行生物的鸣叫。卢修斯把玩着她一缕头发，忽然轻笑："其实我知道三个延长寿命的方法。"
奥蕾莉亚猛地抬头。
"第一，"他竖起手指，"奎尔萨拉斯的太阳井。"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井水现在连奎尔多雷的新生儿都......"
"第二，"他吻了吻她绷紧的指节，"达拉然的禁忌魔法。"
这次奥蕾莉亚的瞳孔剧烈收缩。她当然知道那些被六人议会封禁的典籍里记载着什么——血肉改造、灵魂撕裂，每一个成功案例背后都是堆积如山的尸体。
卢修斯突然抱起她走向帐篷，第三句话混着夜风飘进她尖耳朵："至于第三个方法......"
帐帘落下前，奥蕾莉亚听见他带着笑意的气音：
次日破晓，穆拉丁的斧头劈开晨雾时，看到的是人类青年正把精灵游侠抱上马鞍的画面。奥蕾莉亚的耳尖还泛着可疑的红色，而卢修斯脖子上多了道新鲜的牙印。
"年轻真好啊！"矮人故意把酒壶砸得叮当响，"所以小子，考虑清楚没有？"
卢修斯翻身上马，缰绳在掌心缠了两圈："想好了——"他忽然俯身抢过穆拉丁的酒壶灌了一大口，"管他几十年还是几百年，老子要先活得够本！"
奥蕾莉亚的笑声惊起一群湿地飞鸟。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南方道路上，晨光为他们的轮廓镀上金边，像一幅正在徐徐展开的史诗画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