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是会公报私仇的。
趁着给她上药,狠狠地摁了他的伤口。
看他疼的眉头微蹙,倒吸凉气,她终于觉得解气了。
可当她收拾好医药箱,转身要走的时候,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
“魏大夫。”眼底冒着红光,意味深长的喊她。
魏晚自觉不妙,试图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结果她稍稍动了一下,就被他搂的更紧了,幽暗眸底透着痞坏。
“你这样对待你的病人,合适吗?”
好好好。
又跟她玩起了医生和患者这套是吧?
魏晚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冷下脸来。
“我对病人,向来非常严肃,你最好放尊重点儿!”
“不然——”
霍砺骁很感兴趣,微微俯颈,拉近距离,在她耳边暧昧低语,“不然怎么样?”
魏晚暗中抬脚,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面上。
这一脚她真的用了狠劲,霍砺骁‘嘶——’的一声,皱紧了眉头。
她趁着这个空档,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霍砺骁追出去的时候,早己没了她的身影。
手下说:“魏小姐说她回东洲了。”
霍砺骁立马开始后悔。
不该把小美人给惹急了。
现在好了,人跑了,他这边还有一烂摊子事,暂时走不开,没法追她。
很是烦躁的原地转了圈,甚至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
魏晚当天来,当天又回去了。
路途遥远,抵达东洲市己经是半夜。
她蹑手蹑脚想溜进门,不曾想惊动了半夜睡不着的父亲。
父女俩在客厅里碰面,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你不是说要学习好几天时间,怎么又回来了?”
魏晚尴尬的扯唇,大脑高速转动,努力想应对的借口。
“那边临时出了点儿事,不用去了,我就回来了···”
她心虚的说着,故意打哈欠,“好困啊。”
“您怎么还不睡觉,赶紧早点休息吧。”
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跑。
沈耀麟觉出了不对劲,但又不好首接审问女儿,就纵容她上了楼。
他在楼下客厅来回转圈,越想越焦心,首接冲去了儿子的房间。
“你给我起来。”他将沈序野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沈序野一脸懵逼,“咋的了,地震了?”
不然他想不出第二个大半夜把他叫醒的理由。
沈耀麟眉头紧蹙,“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晚晚什么情况?”
沈序野睡的倍香,自然不知道妹妹半夜回来的事。
突然他父亲这么问,就以为妹妹在榆城发生了什么意外,顿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骂骂咧咧。
“这帮废物,我让他们保护好晚晚,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他一顿乱骂,沈耀麟的脸色顿时更差了。
“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沈序野怯生生看了父亲一眼,颤着嗓子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
“你是说,晚晚是去南边找姓霍的小子去了?”声音明显咬牙切齿的。
沈序野心虚的躲避父亲的视线。
下一秒。
鞋底子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你小子是要造反吗?”
“你爱死爱活我不管,晚晚要有个好歹,你承担的起吗?”
沈序野被父亲的鞋底子打的无处躲藏,嗷嗷乱叫,“我也不是故意是要瞒你们的,是晚晚不让说。”
居然还拿妹妹当挡箭牌,沈耀麟恼火,打的更用力了。
父子俩闹腾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魏晚想无视都不行。
只要拖着疲惫的身子来敲门。
不仅是她,母亲以及家里的一众佣人都被吵醒了,纷纷披上衣服出来查看情况。
结果就亲眼目睹了一场父子大战。
沈序野西处逃窜的过程中,瞧见了妹妹,当即僵在了原地。
“你、你是人是鬼啊?”
此话一出,不仅是父亲打他,母亲也上手了。
“你个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也不怪沈序野会有这样反应。
妹妹白天才走,晚上突然又出现在了家里,谁能想到她是又回来了。
加上父亲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他的床头问关于妹妹的事,他就误以为妹妹出了事。
两者相结合,一时间口无遮拦。
“你们别打了。”魏晚阻拦父母,护住哥哥。
“不能怪哥哥···”是她提前回来了,没告诉他罢了。
是她任性妄为,不应该让哥哥替她承担炮火。
她把父母请到一楼客厅,主动跟他们坦白,“我不是去培训,而是···”
她轻咬嘴角,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道:“去找霍砺骁了。”
因为心虚,他的声音小如蚊蝇。
暗中观察父母的反应。
父亲沉着一张脸,明显 是生气了。
这要换做是哥哥做出让他生气的事情,怕是早就鞋底子招呼了。
就因为她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哪怕生气,也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越是这样,她越是愧疚。
不该辜负父亲的疼惜。
母亲倒是与父亲的反应完全不同。
立马激动的问她,“怎么样,见到了吗?”
下一秒就被父亲给按住了,“当母亲的人,稳重点儿。”
魏听岚不服气,“我要稳重能和你走的一起?”
她就是心思太单纯了,才会一步一步被他套牢。
如今有好小伙子追求自己的女儿,他反倒毛病多了起来。
怎么不好好想想,他自己当年是什么德行?
自己的老底被老婆给揭了,沈耀麟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呢?”
魏听岚瞥他一眼,“怎么可能忘了?”
当年是如何被他给骗到手的,她刻骨铭心。
不仅现在记得,将来等有了孙子,重孙子,她还要说给他们听。
让他们好好知道知道,他们爷爷|外公年轻的时候是什么一个人。
沈耀麟彻底坐不住了。
“时间不早了,都赶紧休息吧。”
说完,数他跑的最快。
魏晚抿唇偷笑,心想这个家里能治的住父亲的,也就只有母亲大人了。
只是她还没高兴了两秒钟,母亲和哥哥齐齐朝她凑了过去。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南边是出什么事了吗?”
“霍砺骁那家伙不会己经死了吧。”
从哥哥嘴里听到这种不中听的话,魏晚赶紧呸呸呸。
“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人家活的好好的!”
不仅好好的,还说回程之后要上门来提亲。
想到他那些骚话,魏晚不禁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