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北辰靠在帮派议事厅的雕花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扶手,眼神有些放空。
白珊珊那天说的最后那句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
“我真的能听见你心里的声音”
当时他以为白珊珊是在开玩笑,可她那认真的眼神,还有准确说出他心中想法的模样,又由不得他不信。
这白珊珊,初见时就像个脾气暴躁的野兔子。
后来白珊珊作为新来的私人医生,给他处理伤口时,他不过调侃了几句,她就柳眉倒竖,拿着镊子在他眼前晃悠,警告他别乱动,不然就“不小心”戳他一下。
那泼辣的模样,让他这个见惯了的帮派老大都忍不住咋舌,可不知怎的,心底却觉得有趣极了。
不仅脾气特别,她还神奇得很,能听见他的心声,这事儿怎么想都透着诡异。
可每次他最近心里想着什么,她都能精准回应,仿佛真的能看穿他的心思。
还有那桃羹,记忆里,母亲做的桃羹是世上最温暖的味道,自从母亲离世后,他再也没尝过那样的美味。
可白珊珊做的桃羹,那香甜软糯的口感,竟和记忆里母亲的手艺有7分相似。
那一刻,他望着碗里的桃羹,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母亲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喂他吃桃羹的场景历历在目。
但最让他难以忘怀的,还是母亲忌日那天。他喝得酩酊大醉,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思念之中。
白珊珊没有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也没有试图阻止他继续沉浸在悲伤里。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认真地听他倾诉,听他说起小时候和母亲的点点滴滴,听他诉说失去母亲的痛苦和孤独。
她时而轻声安慰,时而默默递上纸巾,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帮派老大,而是一个在她面前可以卸下所有伪装和坚强的普通人。
从心声确定以后,司马北辰发现每次她在公馆问诊结束,他都会忍不住傻乐好久,哪怕她又像往常一样怼他,他也只是笑着听着,心里却甜丝丝的。
这天,司马北辰又故意在帮派里“搞出”点小伤。他捂着手臂,皱着眉头,可那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二当家小毅和三当家丁武威看着他这副模样,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司马北辰摆了摆手,“没事儿,小伤”说着,抬脚就往公馆走去。
小毅和丁武威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到了公馆,看着司马北辰一脸期待地等着白珊珊来给他处理伤口,两人实在忍不住了。
“老大,你有病嘛?”
丁武威首截了当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老是把自己弄伤?”
司马北辰挑眉,看着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不弄出点伤,我回去怎么让我的私人医生白大夫给我治疗?”
两人顿时愣住,面面相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天天弄伤自己,就为了一个私人医生?”小毅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是私人医生不假,当初也是抵押还债来的,可你无缘无故弄伤自己,就为了给她创业绩?”
丁武威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老大,你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怎么……”
司马北辰没有立刻回答,他望向远处,眼神中满是温柔:“你们不懂,她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不就是个会治病的丫头”小毅还是想不明白。
在他们的认知里,自家老大向来对女子不屑一顾,如今竟说一个女子不一样,这实在太奇怪了。
司马北辰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接着说道:“她真的跟其他医生不一样。你们说让她抵债,那她不得经常有活干?我不弄出点伤来,她哪有机会给我治疗?”
小毅和丁武威彻底懵了,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老大吗?为了一个女子,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出了帮派大门两个人面面相觑,三当家经验丰富的问道:“你说老大该不会春心荡漾了吧”
“不可能,他是不近女色的佛爷啊”
“我的眼睛就是尺,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