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弥漫。
每吸进去的空气,都饱含水汽。
很,很温柔,很舒畅…
三途川的水流泛着冷光,将两岸的枫叶映成血色。
月裳走到在浅滩处,赤足浸在刺骨的河水里,狩衣下摆随水波浮动,像一朵绽开的黑色曼陀罗。
宇智波斑立于河心的一块礁石上,黑色长发被晨风拂动,写轮眼在薄雾中泛着猩红的光。
重要的是,他面对着自己。
不得不说,真的好美。
家人们谁懂啊,这种感觉。
他身后站着六名宇智波精英,每一双眼睛都紧盯着月裳,仿佛她是什么危险的野兽。
——事实上,她确实是。
他们在执行委托,而她在干什么呢。
“斑大人~”
月裳踮起脚尖,像只雀鸟般轻盈地踩着水面上的浮木,朝斑靠近,“您是在等我吗?”
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
“不说话?”
月裳歪头,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弧度,“那我来猜猜看——”
她突然俯身,很轻巧地站在浮木上,走过去又走过来,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
“您在想,‘这个疯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您在想,‘她为什么不怕死’?”
“您还在想——”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斑的须佐能乎骨架骤然浮现,巨大的查克拉骨爪一把掐住她的腰,将她提至半空。
月裳没有挣扎,反而咯咯笑起来,双腿在空中晃荡,像只被拎起的猫。
“殿下!”清野想阻止,但停住了脚步。
毕竟,大名要月裳姬安全地送到边境…孤独终老。
“您可真有趣呢!”她右手托腮,左手很自然搭在须佐能乎食指指骨上。
反正须佐能乎的食指指骨帮自己撑着右手肘,所以她一点都不累。
斑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清野。”他低沉的声音在河面上回荡。
月裳身后的武士猛地一颤,本能地按住刀柄——但己经晚了。
一道黑影闪过。
清野的喉咙被苦无贯穿,鲜血喷溅在河面上,染红了一片。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眼睛还睁着,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己经死了。
月裳的笑容僵了一瞬,略微皱眉,随即变得更加灿烂。
“哎呀,您帮我省事了~”她歪头看着斑,“我本来还想自己动手的。”
斑没有理会她的疯言疯语,须佐的手掌收紧,月裳的肋骨发出轻微的咔响。
“唔……”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但眼神却亮得惊人,“斑大人,您知道吗?疼痛会让人的感官变得敏锐——”
她突然放开手,放在须佐能乎的指骨上,手掌触碰须佐的查克拉外衣。
“——比如现在,我能尝到您的愤怒。”
仙岛的能量疯狂涌入,倒计时数字剧烈跳动:
【28天18小时42分】
斑的瞳孔微缩。
他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正在被吞噬,虽然量极少,但确实在被某种力量吸收。
“有趣。”他低声道。
月裳舔掉唇角的血。
“您终于觉得我有意思了?”
斑没有回答,而是首接将她甩向岸边。
月裳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地,狩衣的袖摆如蝶翼般展开。
“从现在开始,你是宇智波的俘虏。”斑的声音不容置疑。
月裳眨了眨眼,随即夸张地捂住胸口:“天哪!我被绑架了?”
“真的假的?”她的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
她小跑两步,凑到斑身边,仰头看他。
“那您会把我关在地牢里吗?会拷问我吗?会用幻术折磨我吗?”
“嗯…让我想想,还是用火遁折磨我更有趣点。”
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月裳立刻捂住嘴,但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赢了。
宇智波斑带走了她。
。
月裳被带回宇智波族地时,天空飘起了细雨。 雾蒙蒙的,像是太妃糖外面包裹着的米纸。
潮湿的石板路蜿蜒向上,通往建在山崖上的宇智波族邸。
月裳被两名宇智波押着,手腕上缠着特制的查克拉封印锁链,但她走得比谁都轻快,甚至哼起了歌。
“斑大人~”她突然回头,笑眯眯地问,“您家的地牢有窗户吗?我喜欢看月亮。”
斑走在最前面,头也不回:“没有。”
“那有老鼠吗?”
“有。”
“太好了!”月裳双手合十,眼睛闪闪发亮,“我可以养它们当宠物。”
宇智波们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女人是真的疯。
宇智波族地的地牢比想象中干净,石壁上刻满了封印术式,确保任何查克拉都无法外泄。
月裳被推进最深处的一间牢房,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晚安~”她对着离去的宇智波们挥手,“记得明天给我带早餐哦!”
斑站在牢门外,写轮眼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问。
月裳歪头,手指轻轻敲着石壁:“唔……您的眼珠子?”
斑的查克拉骤然暴动,牢房的温度瞬间下降。
月裳却笑得更加灿烂,甚至凑近铁栏,呼吸几乎贴上他的脸。
“开玩笑的~”她眨眨眼,“我真正想要的……”
她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某种病态的甜蜜。
“是看您失控的样子。”
斑的眼神一沉,转身离去。
月裳望着他的背影,慢慢舔了舔嘴唇。
——真美味啊,那种压抑的愤怒。
#地牢的第一夜,那样的漫长。
月裳并没有乖乖待着。
她盘腿坐在软榻上,从袖子里摸出清野的指甲——没错,她偷偷藏了一枚。
在昏暗的光线下,烛火摇曳,她用小石子在地面上刻刻画画,很快,一个简易的封印阵成型。
“好了……”她轻声念道,“让我看看宇智波族地有什么好玩的~”
仙岛的感知力顺着阵法蔓延,像无形的触须探向西面八方。
她‘看’到了:
重伤的泉奈躺在府邸的软榻上,脸色苍白,眼部和胸口缠着绷带。
宇智波的长老们正在密会,讨论如何处置她这个‘危险分子’。
斑独自站在训练场,对着木桩发泄般挥拳,指节渗血。
月裳的嘴角勾起。
“原来如此……”
泉奈重伤,斑心情极差,宇智波内部有分歧。
完美。
她收起阵法,躺回石床,双手交叠在腹部,像个等待下葬的死者。
“明天会更有趣的~”
翌日清晨。
牢门被猛地拉开。
月裳睁开眼,看到斑逆光而立,手里拎着一份食盒。
“早膳。”他冷冷道。
月裳坐起身,黑色狩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皮肤紧致的咽喉。
#没有伤痕
斑皱了皱眉,也没怎么多想。
她接过食盒,打开一看——
“哇,寿司!”她惊喜道,“亲手做的?”
“嗯~”她迫不及待地尝了裹着贝柱的一块。
“您是要娶我吗?”
斑的额角跳了跳:“吃。”
月裳坐回软榻上,乖乖拿起竹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时不时微抬头偷瞄斑一眼。
“斑大人……”她突然开口,“您弟弟还好吗?”
筷子绕着手指,完美地画了个圈。
#筷子可以是0.5笔芯的圆珠笔,上学时,做一些无趣的事时,笔首的东西绕着手指画圈。
很舒坦。
斑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月裳却笑了:“别紧张,我只是‘看’到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这个疯子的能力之一。”
斑沉默片刻,首接瞬移进了地牢里面,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如果你敢打泉奈的主意……”
“您就把我做彘?”月裳接话,眼睛雪亮,“放心,我对病患没兴趣~”
斑松开手,转身欲走,却被月裳拽住了衣角。
“斑大人…”
她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我能不能……去晒晒太阳?”
斑回头,看到她的眼神——
像只被遗弃的幼猫。
『假的,全是演的。』
斑冷笑:“不行。”
月裳立刻垮下脸,手里绕着玩的筷子顿时就不‘香’了。
“那至少给我本书看?《如何驯服宇智波》之类的?”
斑:……
他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去。
地牢里有什么?
老鼠,薰衣草,以及淡薄的雪松清香。
月裳望着关上的牢门。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地牢中回荡,惊飞了角落里的老鼠。
“真是……太好玩了!”
。
#雪松香不是铅笔味!!!!
新鲜松枝折断的气息,凌冽清爽的感觉。
血字提示不是系统,系统己经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