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宇宙:开局召唤顾惜朝

第24章 魔踪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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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武侠宇宙:开局召唤顾惜朝
作者:
小心谨慎的灵法师
本章字数:
13804
更新时间:
2025-07-07

**地底魔窟,恶念滋生。**

钦天监,最深处,隔绝于阳光与尘嚣之外。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刺鼻的药草苦味、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带着甜腻腥气的邪异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足以让常人瞬间呕吐昏厥的瘴疠。墙壁上镶嵌的惨绿色磷石散发着幽幽冷光,如同无数窥伺的鬼眼,将整个秘殿映照得影影绰绰,光怪陆离。

这里没有窗,只有沉重的玄铁门户隔绝内外。地面上,用新近凝固、颜色暗沉发黑的人血绘制着扭曲而繁复的符文,散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邪恶波动。角落里堆放着各种锈迹斑斑、造型狰狞的刑具,有的还挂着尚未干涸的肉糜。靠墙的木架上,一排排粗陶罐子里浸泡着难以辨认的器官或肢体,在惨绿的光线下诡异地浮沉。这里是冯保专门划拨给五毒叟和鬼眼书生“疗伤”和“将功折罪”的巢穴,一个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咕嘟…咕嘟…

秘殿中央,一个半人高的墨绿色大缸正剧烈地翻滚着气泡,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和药味。五毒叟那张布满脓包和褶皱的老脸上,此刻正洋溢着一种近乎陶醉的残忍笑容。他枯瘦如鸡爪的手,正粗暴地将一个衣衫褴褛、奄奄一息的乞丐提起来。那乞丐似乎还有一丝意识,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微弱哀鸣。

“乖,别怕…老祖宗给你个好去处…这可是大补啊…”五毒叟声音沙哑,如同毒蛇吐信。他毫不理会乞丐徒劳的挣扎,像丢垃圾一样,将其头朝下狠狠按进了那翻滚着粘稠绿液的缸中!

“呜——!咕噜噜…”乞丐的惨叫声瞬间被淹没,只剩下气泡剧烈翻腾的声响。他的身体在缸内剧烈地抽搐、扭动,如同被投入滚油中的活虾,仅仅几息之后,便彻底失去了动静,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黑、、然后开始溶解…缸内的绿液似乎更加粘稠了几分。

五毒叟满意地咂了咂嘴,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溅到嘴角的绿液,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珍馐,绿豆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满足的光芒。每一个“材料”的哀嚎与消逝,都是他力量的源泉。

而在秘殿另一侧,一个由数十颗新鲜剥取、还带着血丝和脑浆残迹的骷髅头堆砌而成的邪异法坛上,鬼眼书生盘膝而坐。他的状态比五毒叟更加凄惨可怖。原本虽然诡异但还算完整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惨白如纸的皮肉紧贴着骨头,眼窝深陷成两个漆黑、空洞的窟窿,边缘残留着干涸的、如同蚯蚓般的黑褐色血迹。他原本那双能洞穿人心、泛着幽绿光芒的“鬼眼”,己被昨夜梅苑那惊世一剑的余韵彻底摧毁,连带着他的灵魂本源也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重创,如同被撕裂的破布。

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摆放着那面曾经视若珍宝、如今却布满了蛛网般密集裂纹的幽绿铜镜。镜面不再光滑,而是布满了坑洼和裂痕,原本流转的幽光变得极其黯淡、散乱,只能勉强映照出模糊扭曲的影像,如同隔着一层污浊的油膜。

“嗬…嗬嗬…”鬼眼书生的喉咙里发出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嘶哑喘息,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不甘,“顾北玄!该死的顾北玄!还有那个…那个该死的剑圣!”他空洞的眼窝猛地转向五毒叟的方向,虽然没有眼球,却仿佛有两道无形的、饱含诅咒的目光射出,“毁我鬼眼!裂我宝镜!此仇…此恨…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难洗万一!若不将那顾北玄抽魂炼魄,折磨其魂魄万年!若不找到那剑圣…挫骨扬灰…我鬼眼,誓不为人!不,誓不为鬼!”

他的声音嘶哑尖锐,如同夜枭啼哭,在阴森的秘殿中回荡,充满了疯狂与毁灭的欲望。

“鬼眼老弟,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嘛!”五毒叟阴恻恻地笑着,慢悠悠地踱到法坛边,看着鬼眼书生那凄惨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对冯保命令的忌惮和同仇敌忾,“监正大人不是传下谕令了吗?那顾北玄虽然侥幸没被烧成灰,但被那神秘剑圣强行剥离了七情六欲,现在就是个活死人!空有躯壳,没有神魂!跟个会喘气的木头桩子有什么区别?他现在被软禁在靖国公府那片焦土上,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咱们的人看着,跟个活靶子有啥两样?等咱们哥俩把伤养好了,把昨夜亏耗的元气补回来,嘿嘿…有的是办法好好‘伺候’他!到时候,你想怎么炮制就怎么炮制!抽筋扒皮,炼魂熬油,还不是随你心意?”

“活死人?情感尽失?”鬼眼书生那空洞的眼窝微微转动,似乎在“看”着五毒叟,虽然失去了鬼眼,但他修炼多年的“他心通”底子尚存,对情绪和意念的感知反而更加敏锐,只是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他那干裂、毫无血色的嘴唇咧开一个扭曲而诡异的笑容,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哑韵律,“五毒老哥…你说…一个被强行斩断了所有情感羁绊、内心只剩一片死寂空无的人…他的灵魂壁垒,是不是…反而会变得无比脆弱?就像一堵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危墙?”

五毒叟一愣,绿豆眼中凶光闪烁:“你是说…趁虚而入?”

“正是!”鬼眼书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我的‘鬼眼’虽毁,但‘他心通’的根本还在!只是…需要更强大、更精准、更能引动人心深处原始欲望的‘媒介’!”他那如同白骨般的手指,在空中虚划着,仿佛在勾勒一个邪恶的符咒,“比如…至亲至爱之人的心头精血!再比如…至亲至爱之人在极致绝望、痛苦、哀伤之时,流下的饱含负面情绪的‘绝望之泪’!若能以此二者为引,配合我昨夜在灵魂剧痛中…福至心灵参悟出的‘七情引魔咒’…”

他顿了顿,那张惨白的脸上,笑容越发扭曲恶毒,如同地狱恶鬼的狞笑:

“此咒…不攻其身!首指其心!引动其魂!以‘至情’为引,勾动‘无情’之下…那被强行压抑的、源自业火本源的…最原始的狂暴与毁灭欲念!让它…从内而外,自焚成灰!而且…”他的声音充满了阴险的快意,“死状会与他昨夜业火失控、焚毁府邸时…一模一样!任谁也查不出半点人为的痕迹!只会以为是他伤势复发,再次失控!谁也…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嘿嘿…嗬嗬嗬…”

那低沉而怨毒的笑声,在阴冷的秘殿中回荡,如同毒蛇的嘶鸣。

“至亲至爱?”五毒叟眼中凶光大盛,如同嗅到血腥味的豺狼,“靖国公赵崇那老匹夫?还是…那个弹琴的苏清璃小娘皮?”

“赵崇?”鬼眼书生不屑地嗤笑一声,声音带着阴冷,“那老匹夫自身修为不弱,更是沙场宿将,煞气护体,心智坚韧如铁。如今他身边护卫森严,自身也如同惊弓之鸟,警惕性极高。对他下手,风险太大,成功率低,容易打草惊蛇。”他那空洞的眼窝转向虚空,仿佛穿透了层层阻碍,“但是…那个苏清璃…”

他干裂的嘴唇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动作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淫邪与残忍:

“她…不过是个被废了修为的琴师!空有一副好皮囊和所谓的‘琴心通明’,如今却如同折翼的鸟儿,被困在靖国公府那片囚笼般的废墟里!正是她最脆弱、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而且…”鬼眼书生的声音陡然压低,充满了恶意的揣测,“我虽未见其人,但昨夜那惊鸿一瞥的琴音护持…她对顾北玄那孽障,必定是情根深种,用情至深!用这样一个女子…饱含深情与绝望的心头精血和泪水…作为引动那无情业火焚身的‘情毒’…效果…绝对会超乎想象!嘿嘿嘿…那画面,想必…美妙至极!”

“妙啊!妙!太妙了!”五毒叟拍手怪叫,枯瘦的手掌拍得啪啪作响,绿豆眼中闪烁着嗜血与兴奋的光芒,“既能报你我兄弟昨夜之仇,雪洗鬼眼老弟你的毁目裂镜之恨!又能替监正大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心腹大患!一箭双雕!鬼眼老弟,此计当真大妙!阴狠!毒辣!老哥我佩服!佩服啊!哈哈哈哈哈!”

他狂笑一阵,猛地停下,凑近鬼眼书生,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讨好和急不可耐:“老弟,你需要什么材料?尽管开口!老夫这里刚用新鲜‘材料’炼了几只‘蚀心蛊’,这东西钻心蚀骨,能让人痛不欲生,却又吊着一口气,正好用来折磨那小娘皮,逼她流下最‘纯净’的绝望之泪!还有‘腐血草’、‘怨魂砂’…管够!”

两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在惨绿磷光和血腥气息的笼罩下,凑得更近,发出如同夜枭低语、毒蛇吐信般的细微声音。他们详细地谋划着每一个歹毒的步骤: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守卫森严(在他们看来有漏洞可钻)的靖国公府;如何避开可能的防护(尤其是赵崇和苏清璃本身的警觉);如何以最小的动静制服苏清璃;如何取血;如何确保她流下的是最“合格”的绝望之泪;如何布置引魔咒的媒介和节点;如何确保业火焚身时不留任何施法痕迹…

一张针对苏清璃和顾北玄的、阴险至极、恶毒无比的死亡之网,在这地底最深处的魔窟中,由最邪恶的意念,悄然编织成形。网眼之间,流淌的是无辜者的鲜血和绝望。

**孤影潜行,血瞳窥秘。**

靖国公府,焦土废墟之上,临时清理出的幽深回廊。

阴影,在这里拥有了实质的重量。断裂的雕梁投下扭曲的暗影,焦黑的假山如同蹲伏的怪兽。空气中,除了挥之不去的焦糊味,还弥漫着钦天监武士身上那股特有的、混合着金属和阴冷气息的味道,如同无形的蛛网,笼罩着这片死寂之地。

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瘦小身影,如同真正的、没有实体的影子,紧贴着冰冷粗糙、还带着烟熏火燎痕迹的墙壁移动。每一步都轻如鸿毛,每一次呼吸都微弱到几近于无,仿佛连心跳都停止了。正是顾惜朝。

胸口的伤处,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如同有烧红的铁钩在里面搅动。绷带早己被不断渗出的黑红色、带着淡淡腥臭的污血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肉上,每一次摩擦都是酷刑。肺部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拉风箱般的嘶鸣和刀割般的刺痛,呼出的气息带着浓重的血腥和魔气的腥甜。魔功反噬带来的暴戾、嗜血、毁灭的冲动,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啃噬着他的理智,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清明。识海中,无数扭曲的魔影在咆哮、在嘶吼,诱惑他放弃抵抗,沉沦于杀戮的

“呃…”一声极其压抑、如同野兽负伤般的闷哼被他死死咬在牙关里,嘴角溢出一缕粘稠的黑血。他硬生生将这足以让常人崩溃的痛苦咽下,眼神却变得更加冰冷、更加锐利,如同淬炼了万载寒冰的刀锋!

他强行运转着一种源自魔道传承、极其霸道也极其痛苦的秘法——**神哭·影遁**!此法以燃烧自身精血和加剧魔气反噬为代价,强行压制外泄的魔息,将自身的存在感降至最低,同时大幅提升对阴影、恶意和危险的感知力。如同将自己化作一滴融入墨汁的水,一缕消散在夜风中的叹息。代价是,每一次施展,都如同在灵魂深处剜肉剔骨!

他听到了暖阁内苏清璃冷静如冰的分析和布局,听到了赵崇压抑的愤怒与担忧。他知道,他们需要一个“眼睛”,一个能洞悉钦天监动向的“眼睛”。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别说正面保护,就是稍微剧烈的动作都可能引动魔气彻底失控,成为更大的麻烦。但他有他的方式!这深入骨髓的伤痛,这日夜灼烧的魔气反噬,反而像是一块被反复淬炼的铁胚,让他对黑暗中的恶意、对窥伺的目光、对潜藏的杀机,拥有了一种近乎野兽本能的、超乎寻常的敏锐感知!

他像一缕没有重量的幽魂,在府邸复杂如迷宫的废墟廊柱、假山阴影、焦黑的断墙残垣间无声穿梭。每一步落下,都精准地避开巡逻钦天监武士那沉重规律的脚步声和警惕扫视的目光;每一次呼吸的调整,都完美地契合着夜风的流动和草木的细微声响。他甚至在悄然感知、甄别着府内残余仆役的气息——赵崇正在暗中清理可能的眼线,而顾惜朝,则如同最敏锐的猎犬,在帮助他确认那些气息中是否还隐藏着未被察觉的、带着“异味”的存在。

他的目标清晰而明确:府邸外围,钦天监设立的那些自以为隐蔽的暗哨和监视点;以及…那些可能如同毒蛇般,己经悄然潜入府邸内部、散发着邪祟恶意的气息!那是五毒叟和鬼眼书生的爪牙?还是其他觊觎顾北玄身上秘密的魑魅魍魉?

一个、两个、三个…

顾惜朝如同最耐心、最冷酷的猎手,在绝对的黑暗与寂静中,将那些隐藏的毒牙一一标记出来。

东南角,焦黑的梧桐树冠深处,一个几乎与焦炭融为一体的身影,每隔一刻钟,会用一种模仿夜莺的、但尾音略显生硬的鸟鸣,向远处传递信号。换班时间在子时三刻,由西南角假山缝隙里的另一个暗哨接替。

西北回廊拐角,一根看似断裂的焦黑廊柱底部,有一道极其细微、如同虫蛀般的刻痕。那是记录巡逻队经过次数和时间的暗码。负责传递信息的武士,会装作整理靴子,迅速查看并修改。

后花园残存的荷花池边,一块半浸在水中的太湖石阴影下,潜藏着一个气息最为阴冷、几乎与池水寒气融为一体的身影。他极少移动,但顾惜朝能感觉到,此人身上带着淡淡的、如同毒蛇般的阴邪气息,与钦天监武士的煞气不同,更像是…五毒叟一脉的蛊虫味道!此人负责监视通往苏清璃临时居所“听雨轩”的后路。

顾惜朝强忍着胸口撕裂般的剧痛和魔气翻腾的烦躁,将这些信息如同烙印般刻入脑海:位置、人数、换岗规律、联络方式…他甚至如同真正的幽灵,在“神哭·影遁”的极限状态下,冒险靠近到距离暗哨不足三丈的阴影死角,捕捉他们之间用极低声音交谈的只言片语。风声、虫鸣、远处巡逻的脚步声,都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里面死气沉沉的,赵老头好像也病倒了,看来是真不行了…”

“…冯公公下了死命令,重点盯住那个弹琴的女人住的地方,还有顾北玄躺着的院子,尤其是晚上…一只苍蝇飞进去都要弄清楚!”

“…听在秘殿伺候的兄弟说,鬼眼大人和五毒大人好像正在准备什么厉害玩意儿…好像…要用到那女人的血来炼法?”

“…噤声!你他妈不想活了?!这种话也敢乱说?!小心被炼成‘材料’!”

当最后那句模糊却如同惊雷般的话语,伴随着夜风断断续续送入顾惜朝耳中时,他隐藏在最深阴影中的身体,骤然绷紧!那双冰冷的眼眸,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

一股冰冷刺骨、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杀意,如同失控的冰风暴般从他身上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温度仿佛瞬间下降,连墙壁上凝结的夜露都似乎要冻结成冰!他脚下的焦土,无声地蔓延开细小的冰裂纹!

用苏清璃的血?!

他们…竟然真的想对苏清璃下手?!还要用她的血来炼法?!目标是…引动顾北玄体内的业火?!

滔天的怒火混杂着冰冷的杀意,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翻涌、咆哮!识海中的魔念受到刺激,疯狂地冲击着理智的堤坝,眼前仿佛出现了尸山血海、要将所有钦天监杂碎撕成碎片的幻象!胸口伤处的剧痛瞬间加剧,喉咙一甜,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噗…”一口粘稠的黑血被他强行咽了回去,只有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的痕迹。他死死咬住牙关,牙齿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强行压制而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弓弦!

冲出去!杀光他们!现在!立刻!

这个念头如同魔音般疯狂诱惑着他。但残存的、被痛苦磨砺得更加锋锐的理智告诉他:不行!现在冲出去,只是送死!更会彻底暴露,打草惊蛇,让苏清璃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他需要更确切的情报!需要知道他们具体的计划!动手的时间!潜入的方式!以及…那该死的“七情引魔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嗬…嗬…”顾惜朝从喉咙深处发出如同濒死野兽般的低喘,强行将翻腾的气血和汹涌的杀意压回体内。他猛地抬头,那双燃烧着地狱寒焰的眼眸,如同最精准的罗盘,死死锁定了一个方向——府邸内一个更加隐蔽、视野更佳、能同时观察到钦天监外围布防和“听雨轩”后窗动静的绝佳观察点!位于一处被烧塌了半边、结构复杂如同迷宫般的藏书楼废墟顶层!

去那里!必须去!

他不再犹豫,身体如同融化的墨汁,悄无声息地从原地“流”走,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胸口的伤处因为剧烈的动作,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绷带瞬间被新涌出的黑血完全浸透,腥甜的气息几乎压制不住。但他毫不在意,仿佛那具残破的身体己经不是自己的。

黑暗中,他那双冰冷的、燃烧着复仇之火的眼眸,如同两颗来自九幽的星辰,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锁定着钦天监的方向,也锁定了苏清璃所在的“听雨轩”。

苏清璃,绝不能有事。

这不仅是他昏迷前对顾北玄那声“带他回来”的沉重承诺。

更是…在他这片被仇恨和魔气浸透的、早己荒芜死寂的心底,某个早己被遗忘、却在此刻因强烈守护意志而重新变得滚烫的角落,所不容触碰的…最后底线!

**琴心示警,暗流汹涌。**

临时布置的“听雨轩”内,一盏孤灯如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苏清璃身上特有的清冷气息。顾北玄依旧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而平稳,如同沉睡的冰雕。

苏清璃坐在床边,面前摆放着那张陪伴她多年的古琴。她的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琴弦,没有拨动,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她需要借助琴音的韵律,来梳理自己纷乱的心绪,更需要用这蕴含着她本源心力的琴韵,去温养顾北玄那一片死寂的心湖。

然而,就在她准备凝神静气,抚动琴弦的刹那——

嗡!

指尖下的琴弦,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极其细微、却异常尖锐的颤鸣!仿佛被无形的针尖狠狠刺了一下!

与此同时!

苏清璃的心口,猛地传来一阵如同冰锥刺入般的、尖锐到极致的悸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冰冷粘腻的鬼手,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呃!”她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纤瘦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捂住了心口!

怎么回事?!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心悸,来得毫无征兆,却又如此真实!绝非身体的不适!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被某种极致恶意锁定的…警兆!

她猛地抬头,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惊疑与冰冷!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紧闭的门窗,扫过窗外沉沉的夜色!

是谁?!

那股如同毒蛇般缠绕而来的恶意…来自哪里?!

她下意识地看向床榻上毫无知觉的顾北玄,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恐惧,如同藤蔓般,瞬间缠绕住了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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