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又给顾星澜盛了一小碗虫草乌鸡汤。
“哥哥,喝点汤。”
“今天工作累不累?”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朝顾星澜笑了。
顾星澜眸色一片璀然。
“嗯,累是累,不过今天把顾星霖彻底清理掉了,心情不错。”
“彻底清理?”秦挽似乎对这西个字不太能理解。
顾星澜哼笑了一声。
他把顾星霖猥亵未成年的证据抖出来之后,因为案子证据确凿,社会影响又很大,所以加急宣判了。
顾星霖被顶格判了有期徒刑二十五年,算是从法律意义上宣布终结了他的一生。
不过顾星澜向来喜欢速战速决。
己经被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顾星霖被关进去之后,他就派了人暗中关照。
几个狱霸轮番伺候了他一顿之后,人就不行了。
狱霸们被关了禁闭,狱霸家属每人得到了五十万的酬劳。
只有顾星霖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当然,他丢掉的,是命。
这个过程,顾星澜不想讲给秦挽听。
毕竟,他的世界很单纯。
如果他听到这些,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他。
会不会觉得他过于暴力,过于残忍。
所以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弄死了。”
秦挽听完愣了一下,随即轻哼了一声:“死得好。哥哥牛逼!”
顾星澜微微歪头盯着秦挽看了一会儿。
笑了。
果然是个厉害小狗。
同他一样,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讨人喜欢!
“哥哥辛苦了。”秦挽说着,又给他夹了一只鲍鱼过来。
顾星澜眸子半眯着:“嗯,是辛苦。累了,不想自己吃。所以,秦挽,你喂我。”
秦挽:……
跟这家伙相处,怎么处处是雷,处处有坑?
“嗯,好。”他敛了敛眸子。
把龙虾肉剥出来,用筷子夹着送到他唇边。
顾星澜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小脸儿。
秦挽奇怪,自己难道比美味的焗龙虾更能勾起他的食欲?
顾星澜下巴点了点:“辽参。”
秦挽赶紧把筷子伸向旁边那道葱烧辽参,夹了一根参出来。
不过辽参太软太滑,刚刚送到顾星澜唇边,“啪嗒”一下子,掉在了桌子上。
秦挽有点尬。
又去盘子里夹。
再次送到顾星澜唇边的时候,因为筷子的角度问题,三寸多长的辽参横在了顾星澜嘴边。
秦挽望着他。
心想,海参是死的,你是活的不是?
您要不动弹动弹呢!
但顾星澜就是不动,好像非要等秦挽把筷子角度调整好,让海参顺利进嘴。
秦挽没辙,只好稍稍动了动筷子。
这一动,筷子上本来就摇摇欲坠的那根参,又掉了。
顾星澜哼笑:“再掉,咱就没得吃了。”
秦挽微微噘起了嘴。
顾星澜唇边笑意盎然:“别用筷子了,用嘴喂会方便些。”
秦挽:……
终于知道他叵测的居心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秦挽无奈,只好从盘子里第三次夹起一根辽参,一端咬在自己嘴里。
然后凑近顾星澜。
顾星澜的视线深深凝着他樱粉的唇瓣。
含着辽参,沾了些汤汁。
令人完全无法挪开视线。
顾星澜唇角微微扬了扬,咬住了辽参的另一端。
秦挽赶紧松口。
同时松了口气。
总算是给这祖宗喂进去了。
没想到顾星澜吃完,又说了一句:“再来一根。”
秦挽微微偏过头,在他看到不到的角度,嘴角撇了撇。
只好又夹了一根。
不过当他咬着凑近顾星澜的时候,顾星澜往后闪了闪身。
“忽然又不想吃了。秦挽,你吃。”
秦挽悄悄翻了个白眼。
“吸溜——”把一根辽参嘬进去大半。
嚼咕嚼咕。
顾星澜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眸色骤然升温。
“秦挽,喜欢整根吃?”他问了句。
秦挽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把剩下的也嘬进嘴里,继续嚼咕。
顾星澜:“不抵触这种感觉?”
秦挽听不懂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干嘛要抵触啊?”他一边嚼,一边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
顾星澜笑起来。
“好。”他好像很满意,说了一个字。
接下来顾星澜自己好好吃饭了。
不仅自己吃,还给秦挽夹了很多菜到他的骨碟里。
饭后,顾星澜牵着他的手,回了卧房。
首接把人拉到里间大床跟前。
“上衣脱了,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秦挽心里微微有点紧张。
抬眸,看向顾星澜:“哥哥……还没完全好。动作大一点,还是会疼……”
顾星澜闷笑了一声。
小狗的自我保护欲太强了。
“只看看伤口,不碰你。”
秦挽点了点头,这才慢吞吞地把衬衣解开了。
白皙的皮肤上,红痕遍布。
肋骨上那道伤最深,还没有完全愈合,尤其触目惊心。
顾星澜眸色黯了些。
“一定不会让你留疤。”他语气有些虔诚,像是跟秦挽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秦挽的神色也有一瞬落寞:“没事的。”
他低声说道。
这身伤是怎么来的,他实在不愿意回想。
“去洗澡吧,避开伤口。”顾星澜嘱咐道,“然后乖乖睡觉。”
说完,走出了卧房。
他来到隔壁书房。
掏出手机,把电话拨给助理谭风。
“你知道什么药能让伤口快速祛疤?”
在圣安医院的时候,他跟院长问过这件事。
院长给推荐了好几种口碑不错的外用药,但是看起来效果都不是特别理想。
秦挽身上的伤痕还在。
院长很委婉地说,这些药物发挥药效都有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最快也要大半年时间才能见成效。
意思是让他不要心急。
但是他不想等。
每每看到秦挽身上的伤,他就感觉呼吸不畅。
那些伤痕仿佛在无声地提醒他,它们的得来,都是拜他所赐。
他看一次,心里就疼一次。
所以他要找一种强力快速起效的药。
特助谭风喜欢交友,接触三教九流各个领域的人不少,在圈子里人脉很广。
而且他是自己人,秦挽的事情,他知道。
所以顾星澜给他打了这通电话。
谭风点头说道:“顾总,我马上去问。尽快帮您落实这件事。”
顾星澜点点头。
“好,辛苦你,我等你消息。”
挂上电话,顾星澜长长地出了口气。
这才出了书房,朝卧房走去。
谭风结束了跟自家老总的通话,扶了扶无框金丝镜。
他当然清楚,老总要快速祛疤的药是给谁用。
他跟顾星澜三年了,从他还是集团子公司副总的时候,就是他的贴身特助。
他深知自家老总的性子。
老总身边从来没人。
但前不久顾家寿宴上,那小服务生无端撞了上来。这一撞,就撞进了老总心窝里。
谭风冷眼旁观看得明白,自家主子对于秦挽,绝不是一时兴起、找个床伴那么简单。
事实上如果他需要床伴,这些年来帝都不知道有多少豪门千金贵族少爷要激动得前赴后继了。
所以老总交代的这件事,绝对怠慢不得。
轻重缓急,他最分得清楚。
谭风仔细回忆了一下,记得好像就在不久前有人也提起过这个。
细细一想,想起来了。
前阵子跟帝都龙盛集团总裁的特助岳平一起吃饭的时候聊起过。
岳平说他家沈总前阵子给夫人用过一种祛疤的药,效果很不错。
谭风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
这个时间,估计岳平还没休息。
谭风跟岳平关系不错。
作为帝都两大头部商业集团老总的特助,两人除了在工作场合有接触之外,私交也算深厚。
岳平那个人,温柔随和,而谭风则是个热情活泼的性子。
两人同岁,又都是老于世故的人精。高手交往省心省力,一个眼神便能会意。
所以两人算是交情不错的朋友。
谭风把电话拨给了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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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本舟渊的老粉看过来——
岳平刚刚把厨房里晚餐的锅碗瓢盆收拾干净。
俞以安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走了过来。
“老婆,送你个小礼物。”
他斯文清隽的脸上,绽着温柔的笑意。
岳平把手擦干净,接过小盒子,笑眯眯问道:“是什么东西啊?”
俞以安摘下金丝镜:“我前几天黑进了我叔的电脑,看了一下他在网上的购物记录。”
岳平:……
少爷真是一会儿不作妖都难受!
“我发现我叔给林渊买了这东西。我琢磨着,他老婆有,我老婆也得有。”
俞以安说着,漂亮的唇上,都是笑意。
岳平更加好奇,赶紧把小盒子拆开。
里面是一件袖口和裙摆带着荷叶花边、脖领处还有一条白色蕾丝颈带的裙装。
岳平眼睛瞪大了些。
“这,这是什么啊?”
俞以安凑到岳平跟前,揽住了他的腰:“嗯,老婆可以理解为,围裙。”
岳平:“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老婆每天下厨,老公送一件围裙有什么难为情的?”俞以安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还是说,老婆你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嗯?”他眸色灼热,搂着他腰的那只手,缓缓收拢。
岳平脸色一瞬间红了。
“少爷,你可真淘气。”他唇角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
“淘气吗?”他说着,唇凑到他唇边,“老婆喜欢我淘气吗?”
岳平抿着唇,满脸羞赧,不出声。
“说话,喜不喜欢?”俞以安的手从他衣襟下摆伸了进去,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喜欢!”岳平急急地叫了一声。
“小祖宗,你别在这儿发疯啊!我们、我们去卧室好不好……”
“老婆,你看你,什么时候变成小馋猫了?刚刚吃完晚饭,就这么等不及了?”俞以安清隽的脸上,漾着坏笑。
岳平捶了他一拳:“是谁等不及了?”
俞以安笑起来。
这时候,岳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老公,我先接电话,你去卧室等我好不好?”
俞以安:“不好。不许接。”
岳平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
“乖,听话。”
俞以安这才十分不情愿地“嗯”了一声,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那老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