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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章 黑卡到手：随便买买
梵克雅宝旗舰店的旋转门在身后合拢，雨幕被隔绝成一层朦胧的水幕。沈知意望着整面墙的珠宝展柜，指尖还残留着顾承洲腕间的温度。黑金卡躺在掌心，烫金花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把能劈开黑夜的刀。
“沈小姐，您的高定礼服己经为您准备好了。”店长鞠躬时，目光不经意扫过她腕间的红痕，“需要为您安排理疗师吗？”
“不必了。”沈知意轻笑，指尖划过展柜里的珍珠项链，“先带我去看‘云雀’吧。”
顾承洲倚在门边抽烟，听见这话抬眸。火光在他指尖明灭，映得下颌线愈发锋利：“确定要退？”
“不退了。”她转身时，碎钻发卡随动作轻晃，“我要三件都试一遍。”
店长瞳孔微缩。那套「云雀」高定全球仅五件，多少名媛挤破头求一件而不得，这姑娘居然要包下三件？
试衣间的丝绒帘幕落下时，沈知意听见外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她对着镜子解开衬衫，忽然看见锁骨下方有道淡疤——八年前被绑架时，绑匪用刀背留下的痕迹。指尖抚过疤痕，她想起顾承洲方才替她撑伞时，伞骨上刻着的鸢尾花，和她小时候画在少年笔记本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沈小姐？”店员的敲门声打断思绪，“顾总说……”
“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丝绒帘幕被掀起道缝。顾承洲指间夹着烟，扫过她的肩膀时，瞳孔骤然缩成细缝。沈知意转身，故意将后背对着他：“帮我拉一下拉链。”
男人喉结滚动，烟头在指尖掐灭。他抬手时，沈知意闻到他身上混着雨水和雪松的气息，温热的指尖触到她后腰皮肤时，她听见他极轻地吸气。
“八年前……”他声音低哑，拉链一点点向上，“你被关在仓库里，是不是最怕黑？”
沈知意浑身紧绷。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开，却被她下意识忽略：“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找到你的时候，”顾承洲的指尖停在她后颈，轻轻按住那颗碎钻发卡，“你把所有碎钻都塞进了口袋，说要留着‘照亮回家的路’。”
试衣间的灯光忽然变得灼热。沈知意看着镜中两人交叠的影子，顾承洲的拇指擦过她耳垂，那里还戴着当年他送的碎钻耳钉——她从废墟里捡回来，用胶水粘了整夜。
“所以你改了袖扣，”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所以你让人复制了我的设计稿。”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替她披上配套的云纹披肩。真丝滑过皮肤时，沈知意看见镜子里自己的眼睛——不再是三天前那个被林砚之骂“养女不配”的怯懦姑娘，此刻眼尾上挑，像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喜欢吗？”顾承洲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里带着几分克制，“这套高定的设计师说，灵感来源于‘从废墟里开出的花’。”
沈知意轻笑，转身时披肩滑落半边，露出肩线和那道淡疤。顾承洲目光一暗，忽然伸手将她按进怀里。她听见他心跳如鼓，混着远处钟表的滴答声，在这小小的试衣间里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
“意意，”他低唤她的名字，指尖轻轻她后颈的碎发，“以后你的人生，不会再有废墟。”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沈知意听清了——【支线任务「契约情侣」攻略进度：20%】。她闭了闭眼，将掌心按在他胸口，感受着那沉稳的心跳：“顾总这是在讨好我？”
“不。”他松开她，替她理好披肩，指尖掠过她锁骨时停顿半秒，“我只是在兑现承诺。”
走出试衣间时，苏青青正站在门口。她穿着件仿版「云雀」连衣裙，裙摆短得露出膝盖，脸色却比身上的雪纺还要苍白——因为沈知意身上穿着的，正是她求了林砚之三个月的那件主纱。
“沈知意，你抢我男人还不够？”她尖叫着扑过来，指甲首奔沈知意的脸，“那条裙子明明是我先——”
“啪！”
耳光声清脆响亮。沈知意攥着苏青青的手腕，黑金卡轻轻敲着她的额头：“第一，林砚之是你抢的我的。”她瞥向门口的保镖，“第二，仿版和正品的区别——”
【技能触发：顶级珠宝鉴赏】
眼前的连衣裙突然变得透明。沈知意看见走线间藏着的廉价水钻，布料纹理里混着化纤杂质，甚至能闻到染料里超标甲醛的味道。
“这条裙子，”她松开手，指尖嫌恶地蹭了蹭，“用的是越南工厂的尾货，成本不超过两千块。”她看向呆立的店长，“贵店是不是该管管，有人打着你们的旗号卖假货？”
店长脸色煞白，立刻示意保镖将苏青青带走。女人挣扎着尖叫：“沈知意！你不过是靠男人——”
“靠男人？”沈知意晃了晃黑金卡，“这张卡的副卡，我刚给流浪动物救助站捐了五百万。苏小姐要是缺钱，不如去那里领份义工证明？”
周围响起低低的笑声。苏青青满脸泪痕地被拖出去，路过顾承洲时，男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是盯着沈知意腕间的红痕，忽然开口：“把医药箱拿来。”
店员立刻捧来银色箱子。沈知意看着顾承洲蹲下替她涂抹药膏，指尖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他腕间碎钻袖扣蹭过她脚踝，她忽然想起系统奖励的「沈氏股权」，于是掏出手机点开邮件。
“顾总知道，沈氏集团今天发生了什么吗？”她晃了晃屏幕，股权证明上的红章刺目，“我刚成了他们的股东。”
男人抬眸，眼底有赞许的光：“打算怎么玩？”
“先让沈明月尝尝被当众羞辱的滋味。”沈知意轻笑，任由他替自己缠好绷带，“比如……让她在明天的董事会上，念我写的道歉信。”
顾承洲低笑出声，指尖捏住她下巴轻轻摇晃：“小坏蛋。”他忽然站起身，替她披上外套，“不过我建议——”
“什么？”
“先吃饱饭。”他指节叩了叩橱窗，“隔壁餐厅的惠灵顿牛排，配你今天的礼服正好。”
餐厅落地窗外，雨己经小了些。沈知意切着牛排，忽然看见街对面的奢侈品店橱窗里，林砚之正在给某个网红系丝巾。那姑娘戴着和她同款的碎钻耳钉，笑得眉眼弯弯，像极了三年前的自己。
“要去教训他吗？”顾承洲递来红酒，目光跟着她的视线落在远处，“我让人把他的信用卡冻结了。”
“不必。”沈知意抿了口酒，舌尖泛开酸涩，“他现在越得意，以后摔得越疼。”她抬眼看他，灯光在他睫毛下投出阴影，“顾总难道不想看……他跪在我面前求原谅的样子？”
男人忽然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酱汁，指尖在她唇畔逗留半秒：“我更想看……”他倾身，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你戴上婚纱的样子。”
沈知意呼吸一滞。系统提示音第三次响起，这次她没去管进度条，只是盯着顾承洲眼底的光——那是片深不可测的海，而她心甘情愿溺毙其中。
“顾总这是在求婚？”她轻笑，叉子挑起块牛排递到他唇边，“至少要等我拿下沈氏股权吧？”
男人张嘴咬住牛排，齿尖擦过她指尖，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发麻。他咀嚼时，喉结在灯光下滚动，像头优雅的野兽：“不用你拿。”他咽下食物，忽然握住她手腕，将黑金卡按在她掌心，“沈氏集团，明天就会是你的。”
沈知意挑眉：“顾总要帮我？”
“不。”他替她斟满酒，无名指擦过杯沿，“是你自己要赢。而我——”他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只是你的观众。”
晚餐结束时，雨己经停了。沈知意站在餐厅门口，看着霓虹灯下自己的倒影——穿着高定礼服，戴着碎钻耳钉，腕间缠着顾承洲给的绷带。她忽然想起八年前那个暴雨夜，自己缩在废弃仓库里，以为永远等不到天亮。
“想什么？”顾承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外套披在她肩头，“后悔跟我走？”
“不。”她转身，指尖勾住他领带，“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
“想什么时候能再拒绝林砚之一次。”她踮脚凑近他耳边，“毕竟系统说……每拒绝一次，都有奖励。”
男人低笑出声，忽然将她抵在墙上。路灯的光碎在他发间，沈知意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意意，”他的拇指擦过她下唇，“比起系统奖励……”
“嗯？”
“我更想当你的奖励。”
话音未落，他的唇己经压下来。沈知意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远处的车流声，在这雨后的夜里炸成烟花。黑金卡从指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而她此刻什么都顾不上——
因为顾承洲的吻，比任何珠宝都要璀璨。
【拒绝成功×3，解锁奖励：沈氏集团股东大会列席资格】
【支线任务「契约情侣」攻略进度：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