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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问询室亮着惨白的灯，苏野坐在金属椅上，指尖无意识地着手枪的纹路。对面的老刑警推过来一杯温水，语气带着几分探究：“陆小姐，根据仓库监控和收缴的试剂检测报告，那些东西含有高浓度神经毒素，来源指向三十年前的‘907秘密项目’。你确定和陆明远有关？”
苏野抬眼，目光平静：“我确定。另外，我不姓陆，叫我苏野。”
刑警愣了愣，在笔录本上划掉“陆”字：“陆烬先生己经为你担保，你可以走了。不过那些试剂的来源，我们还会深入调查。”
走出警局时，陆烬的车正等在门口。他倚在车门上，左臂的纱布又换了新的，脸色比早上好看些，手里捏着个黑色丝绒盒子。
“等很久了？”苏野走过去，被他自然地揽住肩膀。
“不久。”陆烬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枚银质戒指，戒面是只展翅的鹰，鹰嘴叼着颗碎钻，“给你的。”
“又搞这些没用的。”苏野嘴上嫌弃，却伸手接了过来。戒指内侧刻着极小的“野”字，边缘打磨得很光滑，显然是用心做的。
“不是没用的。”陆烬执起她的手，把戒指套在她食指上，大小正好，“这是防弹合金做的，关键时刻能挡子弹。”
苏野挑眉：“你对我下手的次数还少？”
陆烬低笑一声，指尖划过她的戒指：“以后只有我能碰你。”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眼底却藏着一丝后怕，“今天仓库里，你离那些试剂太近了。”
“怕我死了没人给你添堵？”苏野哼了声，心里却泛起暖意。
车刚驶出警局大门，老鬼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急促：“野姐，不好了！我们扣下的那批试剂被调包了！现在只剩几个空试管！”
苏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
“就在刚才，送检的路上被截了。对方用的是警方的证件，调包手法很专业，像是内部人干的。”
陆烬猛地踩下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是陆明远的人。他在警局有线人。”
“现在怎么办？”苏野攥紧了戒指，指节泛白。那些试剂一旦流入黑市，后果不堪设想。
陆烬的眼神冷得像冰：“他要试剂，无非是想完成‘907项目’的最后一步。我们去实验室等着，他一定会去。”
“你知道实验室在哪？”
“我知道。”陆烬发动汽车，引擎发出咆哮般的轰鸣，“我母亲的日记里提到过，在月牙泉以西的废弃导弹基地。”
苏野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想起日记本里那句“阿烬的母亲为了保护资料被明远害死”。原来他早就知道真相，却一首瞒着她，是怕她卷入更深的危险吗？
“陆烬，”苏野轻声说，“以后别再一个人扛着了。”
陆烬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侧过脸看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好。”
一个字，却像承诺，在车厢里轻轻炸开。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渐被沙漠的黑暗吞噬。苏野靠在椅背上，看着陆烬专注开车的样子，突然觉得，或许姓陆的也没那么讨厌。至少这个姓陆的，愿意把后背交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