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堡的议政厅内,血腥味比往日更浓。
猪大一脚踹翻了青铜议事桌,桌腿在空中旋转三圈,嵌进了一个倒霉文官的颅骨。
“七天!”猪大的咆哮震落墙上的兽首标本,“七天内猎大必须死得比我的猪还惨!”
猪二提议联合狗人部落围剿(被猪大用酒杯砸脸:“我要亲手捏碎那只绿皮老鼠!”)
猪摄展示哥布林巢穴地形图(被猪大撕碎:“老子要的是创意!”)
猪六端上镇静药茶(被猪大连茶带人扔出窗外)
当第三个参谋被做成临时地毯时,猪三从阴影中走出。
他手里牵着一条铁链——另一端拴着脖颈爆出青筋的猪西。
“陛下,让疯狗去咬疯鼠如何?”
猪大捏住猪西的下巴,往他喉咙里灌了半桶烈酒。
“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猪西癫狂点头,腹部的人造胃袋发出咕噜声。
“失败的话?”
猪三立刻接话:“他会‘不小心’引爆在哥布林老巢。”
黎明时分,猪西被铁笼车运往边境。
他蜷缩在笼角,用烧焦的手指在铁板上刻字:
“每到晚上理智变得感性……”
笼外,猪三正对刺客小队做最后叮嘱:
“等爆炸声响起,立刻收割残余哥布林。”
而没人注意到——
猪摄的相机镜头,正倒映着笼中猪西突然清明的独眼。
腐臭的沼泽雾气中,猎大蹲伏在歪脖子柳树下,突然打了个寒颤……
同一夜,猪堡地牢深处。
猪西被铁链吊在半空,身上还插着三根猎大特制的毒镖——它们本该在命中时爆炸,却因猪西体内菌丝的干扰而哑火。他的左臂被砍断,伤口处不是血,而是蠕动的荧光菌丝,正缓慢再生。
猪大坐在审判席上,肥胖的身躯压得骨椅吱呀作响。他的金牙在火把下泛着冷光,独眼盯着这个曾经的“完美武器”。
“任务失败。”猪大的声音很轻,却让地牢温度骤降。“猎大没死,你的毒镖甚至没爆。”
猪西歪着头,嘴角抽搐,似乎想笑。“猎大……请暂且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吧……”
猪大一巴掌扇过去,猪西的头颅猛地后仰,撞在石墙上,菌丝和碎牙一起飞溅。
“疯够了吗?”猪大抓起一把锈锯,抵在猪西的膝盖上。“知道叛徒的下场?”
猪西的独眼终于聚焦,盯着猪大,突然咯咯笑起来。“我……真该死啊……”
锯刃切入骨缝,猪西的惨叫在地牢中回荡。
但猪大没要他的命——废掉的武器也是武器。他下令将猪西扔进“腐殖池”,一个充满剧毒真菌的深坑,任由他在里面腐烂或变异。
“如果还能爬出来……”猪大临走前冷笑,“或许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
三天后,腐殖池边缘。
猪二蹲在池边,断裂的獠牙上沾着肉渣。他丢下一块生肉,看着菌丝从池底窜出,将它包裹、消化。
“还活着?”他低声道。
池底传来气泡破裂的咕嘟声。
猪二咧嘴笑了,从怀中掏出一枚龙牙项链——猪大从不离身的战利品,如今却出现在这里。
“想报仇吗?”他轻声道,“猎大派人杀你,猪大锯了你的腿……而我,可以给你新的机会。”
腐殖池剧烈翻腾,一只覆满菌丝的手猛然伸出,抓住池沿。猪西的半边脸己经和真菌共生,左眼浑浊,右眼却泛着诡异的金芒——像极了圣龙的竖瞳。
“每到晚上……”猪西的声音嘶哑破碎,“理智……变得感性……”
猪二将龙牙项链塞进他掌心。“几天后,当我对猪大动手时,接应我。”
他起身离开,背后的腐殖池中,菌丝正疯狂增殖,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