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锦鲤你在吗?快,吸取周明涛的气运,”沈书曼在心里急切呼叫黑锦鲤。
周明涛是中统的叛徒,原本是钱安民的锄奸对象,钱安民让原主监视打探他的行踪,好实施行动。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钱安民获得一份极其重要的情报,为了送出去,不惜暴露自己,连夜出逃,锄奸行动自然不了了之。
这是原主记忆里真正的汉奸,选其他人沈书曼怕误伤,他就不一样了,死不足惜!
黑锦鲤等的就是这一刻,立刻卷出一团旁人看不见的黑雾,缠绕到对面被捆着的周明涛脸上。
不过片刻,审讯处的人正粗暴的拖着沈书曼要走,就听到匆匆的脚步声,“段处长,我们在周明涛的办公桌上发现刚破译的中统密码本,这小子是假意投降,实际潜伏。另外,我们还调查到他前不久和钱安民在厕所相聚,应该就是在传递情报。”
那密码本是钱安民给原主练习用的,不知道怎么到了周安明桌上,两人在厕所相遇倒是意外。
看来这个黑锦鲤还挺有本事。
段银慧闻言,立刻挥手,让人带下去审问。
抓沈书曼不过是故意为之,给剩下的人增加心理压力,谁让在场这些人,只有她没背景,没实力,还没功劳,就算被冤枉了,也无所谓。
段银慧身为顶级特工,当然看出来沈书曼就是个普通人,一点特工的样子都没有。
现在既然有了线索,自不会和一个小人物浪费时间。
审讯处的人毫不犹豫一把把她扔到地上,抓住周明涛的腿首接拖着走。
“冤枉啊!段处长,我真的是效忠汪政府的,我没有潜伏,更不知道钱安民是中统的人啊,要是知道,我怎么敢和他待在一起,我是中途投降过来的啊!”
然而,这狡辩一点用都没有,人被带下去打得皮开肉绽,指甲被一个个拔下来,痛得他撕心裂肺喊叫。
段银慧加大力度审问,想知道谁偷走了情报,周明涛只一味的喊冤。
他是真不知道谁是中统,实在熬不下去了,便随意吐出一个名字,“是电讯处的李峰开。”
“放你娘的狗屁,你知道李峰开是什么人吗?他是李士群的族侄,曾担任他的机要秘书。”
沈书曼惊诧,这个书中世界也有李士群?
他可是头号大汉奸啊!
在汪伪政权拥有很高的特权待遇,76号就是他成立的,是日本人最凶残的打手。
沈书曼激动起来,“快,锦鲤,吸走李士群所有的气运!”
这样臭名昭著的汉奸,怎么能放过!
然而,锦鲤却道,“要吸取气运必须知道真实名字和长相。”
沈书曼使劲回忆原主记忆,好吧,哪怕她在76号上班,也从未见过这位最顶头的上司。
李士群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明明是76号的头目,却几乎不出现在76号,所有的命令,都是他身边的秘书下达的。
沈书曼很遗憾,但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做成这件事。
周明涛的狡辩,惹恼了段银慧,认为他是故意挑衅,首接拔出木仓。
砰,砰砰——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半响,身边传来泣音,沈书曼转头一看,苏映雪三人都哭了,那她也哭。
哭自己倒霉,怎么就被黑锦鲤缠上了。
也哭自己脑抽,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危险的地方穿越,虽然吸走汉奸走狗和rb人的气运很爽,但民国啊,还是沦陷区上海,哪里是她能混得下去的。
更哭回不去的现代社会,她知道,自己帮黑锦鲤吸取别人气运,早晚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即便活着,也不能穿回去,把这该死的黑锦鲤带回去祸祸她的祖国。
所以她哭得真情意切,难过得好似天崩地裂。
段银慧满身血腥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狼狈的女人坐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一抽一抽的却不敢发出声音,可怜极了。
她嘴角抽抽,沈书曼这个女人她知道,当初和她一起上的女特务训练班。
可这家伙哪哪都很一般,还胆小贪财好享受,实在没有亮眼之处。
她能在76号待这么久,段银慧很意外,但也就如此了,丝毫没有同袍之情,出事了第一个拿她开刀。
没用的人,只有这个下场!
她冷厉的眯起眼,“哭什么?哭你们即将到来的悲惨下场吗?”
沈书曼一顿,糟糕,段银慧显然还不打算放过她啊!
这个女人,可真是变态。
明明她很清楚,机要处的人平时接触的都是人事,档案,文书,收发等活。
而原主更是负责整理旧档案的,别说拿到重要情报了,就连最近的档案都接触不到。
她这样纯粹是享受折磨人的!
沈书曼心底发寒,想着既然段银慧不肯放过她,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女人的气运也吸光,反正都是汉奸走狗,死了活该!
沈书曼心底发狠,嘴上却求饶道,“段处长饶命啊,我们真的不是中统啊!”顺便把其他人拉进来拉大旗作虎皮。
“是呀是呀,我们就是普通人呀,”旁边的苏映雪等人连忙附和。
白流苏大叫道,“你敢这么对我们,不想活啦,我可是汪兵洋的女人,汪兵洋,汪兵洋,你个死鬼去哪里了呀,我都要被欺负死了。”
陈爱琳更是首接威胁,“你敢对我动手,我叔叔绝对不会放过你,段银慧,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泥腿子爬上来的女特务,之前是我们不和你计较,你给我等着,我叫我叔叔毙了你。”
段银慧脸色发青,没抓到最重要的棋子,本就心情不好,这群女人还敢给她找死,就不要怪她上手段了。
她冷笑一声,一巴掌拍过来,沈书曼本就斜趴在地上,也只是稍微低了下头,巴掌就甩在旁边白流苏的脸上。
“啊啊啊!”她气得尖叫,猛地站起来就要扑过去,被段银慧一木仓抵在脑门上,顿时吓得不敢动,嘴里却硬气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开保险,上膛,段银慧动作干脆利落。
沈书曼眼底寒芒一闪而逝,她知道身边这三个女人虽都是汉奸走狗的亲眷,但本身都是普通人,至少比段银慧干净。
“锦鲤,吸走段银慧的气运!”
“宿主,我做不到!”黑锦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