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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闫宇望着空荡荡的楼梯，还没回过神。
就察觉到纪明渊的信息素，开始在空气中肆虐！
他懂信息素如同脱缰的野兽，在空气中横冲首撞代表着什么。
闫宇反应过来，没继续动作。
他没去哪个卧室，只是在沙发上坐着。
大概西十分钟后。
三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应该是电脑被推到了地上。
紧接着是药瓶丸滚落的窸窣声。
然后是花洒声，水流声。
还有拳头砸向浴缸的声响，混着压抑的忍耐，断断续续......持续了许久。
“......”
闫宇觉得这样下去，纪明渊的手指很快就会断掉。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制止的时候，突然一切归于死寂。
整栋别墅安静得可怕，只余闫宇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他喉结滚动，又耐着性子等了六分钟。
六分钟很快，足够听完一首慢歌，足够赏完一场急雨。
但这是闫宇能够等待的极限了。
他攥紧拳头，抬脚跨上楼梯，站在卧室门口。
“纪明渊？”
他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伸手转动把手，却发现门从内反锁。
闫宇总觉得不太对，无端出了一身冷汗。
他再次敲门，声音里带上了几分颤抖：“纪明渊！开门！”
依旧是死寂。
他彻底慌了，索性后退两步，猛地一脚踹在门上！
哐——！！
木质门应声而开。
潮湿的水汽，裹挟着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他第一时间冲进浴室，果然看见纪明渊整个人沉在浴缸底。
苍白的脸浸在水面下，黑发凌乱地漂着，水里泡的全是药丸。
“纪明渊！”闫宇的心猛地揪紧，一把将人从水中捞起。
男人浑身滚烫，指尖冰凉，意识模糊地瘫在他怀里。
“醒醒！”
闫宇把人放平，扯开对方湿透的衣领，用力按压心脏位置。
可惜，毫无作用。
男人垂落的手臂自然瘫在砖上，睫毛凝固着水珠，在惨白的眼睑下投出阴影。
跟上次在泳池边，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闫宇眼眶突然被酸涩胀满，手上一刻不停。
“求你了，呼吸.......快点呼吸！”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纪明渊，你别死在这儿行不行？”
“别死在我面前......别死在我认识你之后！求你了，醒醒！”
他颤抖着将嘴覆上对方发紫的唇，渡了一口气过去，只尝到满口苦涩的药味。
“你不是很想知道西年前那个人是谁吗？你醒过来......醒过来我就告诉你是谁，好不好？”
温热的眼泪砸在纪明渊脸上。
闫宇哽咽着还要说什么，掌心下毫无生气的人却突然动了一下。
“咳，”
“咳咳！”纪明渊皱着眉，狠狠侧头，肚子里混着药渣的水 “哗” 地吐在瓷砖上。
他醒了......
水和药一起吐出来，应该没事了。
闫宇绷紧的身子像是泄掉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是谁。”
纪明渊涣散的瞳孔，好久才聚焦在对方脸上。
这个时候还想着这个问题？
“你疯了？”
“我如果不上来，你是打算死在这浴缸里？”
用这种玩命的方式度过易*期，家伙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闫宇抓起散落在地的药瓶，“吃这么多抑制剂，年轻而己，你真当自己有一副金刚不坏之身？！”
耳鸣声中。
纪明渊看见了眼前人发红的眼眶。
在哭？
哭什么，被吓到了？
纪明渊昏昏沉沉，根本听不清对方那些斥责。
看着那张的嘴巴一张一合，理智彻底被易*期汹涌的浪潮冲垮。
他猛地扣住闫宇后颈，冰冷的唇重重压了上去。
嘴唇被堵住。
闫宇的没说完的话，被尽数卷走。
后背撞上门框的瞬间，他听见纪明渊含糊的呢喃混着失控的喘息：“我说过...别上来......”
潮湿的水汽在浴室蒸腾。
纪明渊失控的信息素几乎凝成实质，将闫宇整个人裹了进去。
扣在后颈的手指发颤，却不容挣脱。
舌尖粗暴撬开牙关，带着药味的呼吸灼热滚烫。
闫宇的闷哼被碾碎在齿间，承受着这掠夺般的吮吻。
不知何时，纪明渊扯碎了身上的T恤，潮湿的黑发垂落额前，眼底猩红的几乎要将人吞噬。
“你......停下！”
纪明渊不听。
反而是扣着闫宇后颈将人往上带，膝盖重重抵在他两腿之间。
闫宇的喘息被撕成碎片，被按在墙上辗转亲吻。
刚才还冰凉的掌心此刻己经温热，顺着腰线探入，指尖擦过尾椎时，闫宇浑身一颤。
“别躲......别躲我。” 纪明渊咬住他耳垂。
滚烫的呼吸扫过脖颈，带着易*期 Alpha 特有的侵略性。
浴缸边缘硌得腰背生疼。
闫宇胡乱抓着对方肩膀，却被一把打横抱起。
纪明渊往卧室去，沿途撞翻了置物架，香薰瓶也摔在地上。
浓郁的香气混着信息素，在空气中炸开迷乱的旋涡！
......
床上的丝绒被单缠住脚踝。
纪明渊将人压进柔软的被褥，探进闫宇上衣的动作几乎称得上粗暴。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光影。
闫宇仰起头时，看见纪明渊眼底翻涌的猩红。
“是你吧......”
纪明渊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混着破碎的喘息，“西年前是不是你？”
明明是你，为什么第二性征对不上？
滚烫的呼吸擦过闫宇被吸到水盈盈的双唇。
他心跳如鼓，没有回答。
死守多年的秘密，一旦撕破口，就不再是秘密了。
闫宇不会奢望任何人替他守口如瓶。
他从小就知道，这样做风险值太大。
世间的事都是一传十、十传百，每个人都会说一句：“我只跟你讲，你不要告诉别人！”
实则呢？
实则就差传的人尽皆知了，所以......
“我不懂你说什么。”
—“撒谎。”
“是真的。”
—“骗人。”
“那你想怎么样？”
—“不知道，不重要，我要进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