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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还会记得现在吗？”
理智在汹涌浪潮中摇摇欲坠，闫宇勾起唇角。
他有种预感。
过了今晚，纪明渊一觉醒来，肯定又会不会记得自己昨夜做了什么。
药物所致，他的发*期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情况。
再加上纪明渊现在看他的眼神混沌不清，和西年前那晚一样，像是蒙上薄雾。
“给我......”纪明渊的动作，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
闫宇任由他撕开自己身上的T恤，然后翻身。
反过来将其压在身下。
“好啊。”
“想看清楚么......我给你。”闫宇指尖捏住纪明渊下颌，迫使他抬头。
男人眼底的猩红被情欲浸得更深，仍有层薄雾般的混沌。
真他妈帅啊......
反正过了今晚，除了他自己，不会有人记得。
闫宇有些上头。
理智从一开始的摇摇欲坠，彻底占据上风！
他猛地勾住纪明渊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纠缠的舌尖带着燎原的炽热，齿间相碰的刺痛反而点燃了更深的欲火。
闫宇的牛仔裤拉链缓缓蹭上了纪明渊的小腹。
月光切割着他弓起的脊背，肩胛骨撑开成漂亮的蝴蝶骨。
从监控镜头的鱼眼视角望去，他的肩线是漂亮的，腰臀是柔和的，牛仔裤是碍眼的。
......
次日。
晨光刺破百叶窗的缝隙，投下细碎光斑。
纪明渊挣扎着睁开眼，太阳穴突突跳动，喉间干渴得像被砂纸磨过。
易*期他都这么醒来，习惯了。
他扫视一周，突然瞪大眼睛。
“？？”
往常醒来，房间都像遭了贼似的。
但此刻床单平整得诡异，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味。
好像有人在煮饭.......
门轴转动声惊得他猛地坐起。
闫宇端着青瓷碗倚在门框，脖颈还有遮不住的几处暗红痕迹。
“醒了？”
他扬了扬碗，热气裹着白粥的香气漫过来，“我煮了粥，起来喝。”
纪明渊一眼认出对方身上松垮的衣服，喉结滚动。
“你昨晚没走吗？”
“嗯。”
纪明渊：“那些记者还真麻烦。”
“不麻烦，我报警把他们带走了。”闫宇垂眸搅拌粥底。
“陈佑呢？”
“也被一起带走了。”
闫宇语气寡淡，却让纪明渊莫名感到气压骤降。
他不再问其他，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拖着沉重的步伐，路过浴缸的时候，纪明渊顿住脚步。
昨天好像在这儿发生什么了......
想不起来，
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对了，你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纪明渊嘴里含着牙刷，“你衣服呢？”
从刚才他就发现对方穿着自己的T恤。
昨晚难不成......
“你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闫宇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嘲讽。
“厉害，说睡就睡，说忘就忘。”
想起昨夜纪明渊中途突然昏睡过去，他强忍着没把手里的粥扣在对方脸上。
怎么能在那种时候睡着？
怎能把人撩拨起来然后自己去睡觉？
虽然知道是药物的作用，但闫宇心里还是堵了一口气。
不过......
也好在纪明渊不记得。
他不记得，自己就不用有任何负担，更没有暴露的风险。
“嗯，没办法，”纪明渊大脑努力拼凑片段，“我一般易*期第二天醒来都不记得。”
他转身走向书房，“不过没事，我卧室有监控，调出来看看就 ——”
“什么？有监控？！”
瓷勺脱手，坠地的脆响打断对话。
闫宇瞳孔骤缩，看着纪明渊打开电脑，大脑开始宕机。
监控！？
怎么会有监控？
“怎么会有人在卧室装监控......”
闫宇感觉喉咙发紧，余光扫过客厅角落。
果然在投影仪旁边，找到了那个正闪着幽幽红光的黑色方块。
镜头角度，正对准整张床铺。
昨晚他怎么就没发现，这里有个监控呢......
他仰头望着那枚微型摄像头，心如止水。
“天。要。亡。我.......”
闫宇气若游丝的呢喃，双腿发软地扶住桌沿，对纪明渊摆手道：“你忙吧，我先去死一死。”
“哈哈哈哈哈！”纪明渊忍了半天，突然抖着肩膀大笑。
从对方开始找监控摄像头的时候，他忍到现在才出声。
“闫大律师，”纪明渊的笑声带着晨起的慵懒，“你怎么这么紧张，昨晚我们有发生什么吗？”
“不会吧~”他拖长声音，逼近，“我的律师，你爬上了我这个委托人的床？”
闫宇的脸 “腾” 地烧到耳根。
整个人的状态就只能用西个字来形容：心如死灰。
见他这样，纪明渊又低低笑起来，“别急，逗你的。”
“监控早坏了，上周让陈佑修，零件还没送来。”
“哪里坏了？”闫宇半信半疑，又盯着监控看了一眼。
—“黑屏，摄像头坏了。”
“骗人的吧？”
—“怎么会，就是坏了。”
“真的？”
—“当然！”
......
......
当然是假的！
监控坏了还有放在房间的必要吗？
纪明渊可没有收藏破烂的爱好。
所以等闫宇离开后......
他迫不及待的冲到书房，打开电脑，调出了昨晚的监控回放。
监控画面无比清晰。
从他踉跄着吃完药，到闫宇冲进浴室。
纪明渊看到大律师给他做人工呼吸，急得眼眶通红，开始哭鼻子.......
也看到画面随着呼吸声逐渐升温。
还有闫宇女王般掌握主动权，压在他身上，然后在狂潮里主动献上了唇。
最后.......
纪明渊看到他趴在闫宇身上，整个人昏睡过去。
屏幕里的时间显示停在凌晨一点十七分。
“睡着了？”
“我他妈就这么睡着了！？”
“啊？”
“怎么会！！”
纪明渊和屏幕里的闫宇一样生气。
气炸了！
“就......差一点啊.......废物！”
但屏幕里，闫宇还是给他盖好被子，然后走进了卫生间......
纪明渊捂住心口，缓了半天。
闫大律师那么紧张，他还以为自己的能在监控里看到什么必须打马赛克的情节。
就这？？
就睡着了？！
放进去再睡不好吗？
就那么困，那么缺觉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