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后悔!
“嗬啊!!”
“咬我、咬我......”
闫宇的声音带着难以自抑的颤意,手腕被滚烫的掌心钳住。
身上笔挺严肃的白衬衫被扯到腰线。
在信息素的刺激下,淡粉色的腺体泛着水光,柔弱且,像是在发出某种邀请。
“不后悔?”
“嗯......不、不后悔!”
纪明渊的呼吸扑在闫宇后颈。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像灼热的浪潮一般,迅速袭满整个房间。
暖黄灯光里。
纪明渊幽蓝色的瞳孔,混沌不清。
舌尖重重碾过他的脖颈,伴随着那一句:“现在,你的全部都属于我了......”
闫宇的信息素是凌冽的果香——像被太阳晒透的柑橘园,突然落了场急雨!
装了这么多年的Bata,在这一夜,变得不一样了……
......
“啪嗒。”
超市冷柜的灯光突然闪了一下,刺得闫宇眨眨眼。
他的目光缓缓聚焦,海报上的纪明渊穿着高定西装,一双幽蓝色瞳孔如有实质的落在他身上。
右下角写着 “纪明渊 ×《异龙族》定档”。
西年了。
纪明渊变成娱乐圈炙手可热的顶流影帝,闫宇也成为了红圈所的顶尖律师。
只不过那晚之后,两人再无交集。
本就仅有一面之缘的两个人,难道会因为做过,就要变得熟络起来吗?
闫宇没有这样的计划,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闪人了。
听说纪明渊把当晚进出酒店的Omega排查了个遍,也没找到被他标记的人。
他当然找不到。
闫宇自从第二性征分化为Omega开始,就知道要隐藏这个身份,以beta的身份生存。
这个世界alpha和Omega占全部人口的40%,而男性分化为Omega的概率......只有5%。
在得知自己这个‘中彩票’概率的分化结果以后,他第一时间就去做了人为阻止信息素的手术。
没办法。
beta不受信息素干扰,没有腺体,没有易感期,也不会被标记。
一般稍微专业性强一些的工作,都会优先选择不会的beta,足够稳定,安全。
他近乎玩命的跨越阶层,绝对不会被第二性征所左右自己的价值。
“嗡嗡——”
手机的震动惊醒了发呆的人。
闫宇把手里的酸奶放进购物车,掏出手机,接起电话。
听筒里,传来高级合伙人老金惯有的烟酒嗓,“小闫啊,在公司吗?有个硬骨头,除了你没人啃得动。”
“金律,您可别打趣我了,这世上还有您觉得棘手的案子?”
这种 “除了你没人行” 的开场白,向来意味着烫手山芋。
但他倒是也有兴趣听听。
君临律所无人不知闫宇野心勃勃,最爱啃硬骨头,什么案子都敢接,且胜诉率99%。
“大明星纪明渊的事你听说了吧?”
“嗯...业内传闻听到一些。”
三个月前。
纪明渊在片场和武术指导起了冲突,对方当场倒地送医,赔了八百万私了。
没有被曝光,当事人也不曾对媒体公开。
“事情棘手了。”老金的声音突然压低,“上周对方伤情突然恶化,诊断为永久性脑损伤,家属一口咬定纪明渊是故意伤人,趁机索要一千万的赔偿金,甚至发了律师函。”
“纪明渊和他经纪人现在就在我办公室,你跟我一起去见一面。”
老金那边传来了关车门的声音,显然是下班之后又匆匆赶回公司。
叫他一起上去,是因为这个案子准备交到他手上。
“金律,我现在在楼下超市,而且最近跟证监会的专项核查,有点累......”
闫宇婉拒。
作为被 Alpha 标记过的 Omega,他很清楚标记带来的生理羁绊。
这种本能反应就像身体里埋了颗定时炸弹。
如果近距离接触纪明渊,很可能会暴露他隐瞒多年的 Omega 身份。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靠近为好。
手机还贴着耳际。
老金突然语重心长:“证监会那边我让小李顶上,你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律所!纪明渊的经纪人说他只有二十分钟空档,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
金建业是君临律所的资深合伙人,今年年底退休。
君临律所虽无公开的推荐制度,但有资深合伙人的支持,对评估流程有一定帮助。
老金想在退休前,把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闫宇扶上合伙人的位置。
闫宇今年27岁,能力有,贡献也有。
可如果在这个年纪,想要坐上合伙人的位置——很难。
闫宇也知道这个案子又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但委托人却是和他发生过性关系的人......
万一被认出来该怎么办?
他有些迟疑,听着对面老金对案情的分析,把酸奶扫码放进购物袋,用现金结了账。
抬眼便看见西装革履的老金大步流星走进超市。
“小闫!” 老金眼尖地瞧见他,立刻挂断电话。
“好小子!当年在法院熬三天三夜帮地产商打并购案,都不说累,这会儿给我掉链子?”
“这案子交给别人我都不放心,快跟我上去!”
......
君临律所。
18 楼会客室 ——
冷色调灯光,空气中飘浮着混着冷感的雪松香根草味道。
像北欧雪原上冻裂的树干,带着近乎苛责的凛冽,压得人太阳穴突突首跳。
闫宇刚推开门,鼻腔就被这种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充斥。
是纪明渊身上散发出来的。
S3型,压制类信息素。
“纪先生,这位就是我在电话里提过的,君临的王牌律师——闫宇。” 老金率先开口。
沙发上的男人抬起眼,眉骨凌厉,眼尾微微上挑。
一双墨蓝瞳孔透着漫不经心的锐利,唇角却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像是青年人惯有的桀骜和张扬。
他斜倚着沙发背,指尖在皮质桌面上敲出不规则的节奏。
在目光扫过闫宇时,指节突然顿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