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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宇指尖点在纪明渊额头，将人向后推。
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 亲爱的。”
纪明渊的睫毛猛地颤了颤，眼底蔓开甜意，却还硬撑着挑眉：“勉强及格吧，反正以后还是要换的……”
浴室里，水汽氤氲。
瞳瞳泡在蓝色小浴缸里，看着泡泡渐渐堆成小山，玩的不亦乐乎。
并且给自己封了一个——‘泡泡王子’！
张爱华早早休息了。
主卧内。
落地窗筛进半轮月光。
大床铺着崭新干净的床单。
纪明渊仰躺着扯开睡衣领口，瞳瞳像只小海豹似的趴在他肚子上听睡前故事。
故事听了好几个，就是不睡觉！
“瞳瞳，从爹地身上下来，再不睡觉的话，你明天还要不要去幼儿园了？！”
“要去的，”
瞳瞳点头，想到什么又说：“可是新的幼儿园里没有山山，谁跟我一起玩呢？”
闫宇抱起胳膊：“宝贝.........你很喜欢跟山山一起玩吗？”
“嗯嗯！”
“山山找不到我怎么办？我们都没有告别，他能找到我吗？”
纪明渊笑了，屈起膝盖颠了颠孩子：“山山是谁，你相好的？”
他说完反应过来不对。
瞥见闫宇挑眉，果然下一刻就挨巴掌了！
闫宇拍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别当着孩子的面乱说！”
“.......错了错了，我嘴快！”
纪明渊赶忙捞过枕边的绘本，转移话题：“宝贝，想听小兔子怎么摘星星吗？”
“不想，”
瞳瞳还惦记着山山的事情，皱着小眉头做起来。
“爸爸！山山会找不到我吗？”
纪明渊刚想开口安慰，就听见下一句 ——“山山说以后要讨我做老婆！见不到了要怎么做老婆呢？”
安慰的话卡在嘴边。
他傻眼地看向闫宇：“不是？老婆，他这不比我说的严重吗？”
“山山是哪个混蛋？！”
“敢跟我三岁的儿子说这些，实在太欠揍了！一个幼儿园的吗？他家在哪？”
纪明渊很上头，
“没那回事，晚点跟你解释！” 闫宇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赶紧搂住快要哭出来的瞳瞳。
“不会的，宝贝，”
他把孩子抱进怀里晃了晃，“我们只是租这里的房子，以后还会回沪市的家，到时候就可以见面了对不对？”
瞳瞳没太理解，但还是憋住了眼泪：“........嗯，对。”
“.........爸爸说话算数？”
闫宇点头：“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瞳瞳的小下巴抵在他肩窝，声音带着哭腔：“没有，爸爸没有骗过我........”
“这就对了，那我们讲个《小熊拔牙》的故事，然后睡觉了好不好？”
“不好！”
“那讲《三只小猪》？”
“也不好！”
瞳瞳扭着身子往闫宇怀里钻，小手不安的抱住脖子，有些不高兴了。
纪明渊眼睛一亮，趁机搂住闫宇的腰，把人带着躺下。
“老婆，讲讲瞳瞳更小的时候吧，我想听.........”
瞳瞳躺在两人中间，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也同意这个提议：“好，听《瞳瞳小时候》！”
闫宇枕着纪明渊的胳膊。
“想听什么.........讲个瞳瞳第一次学游泳？”
“好！”一大一小，异口同声。
“瞳瞳是一岁开始真正学游泳的，”
他伸手握住孩子肉乎乎的小手，“第一次带他去婴儿泳池，只会抓着浮板不肯松手，像个小螃蟹似的，还非要横着漂。”
“我没有！”
瞳瞳立刻反驳，小鼻子皱成一团，“我明明很勇敢，怎么会不松手呢！”
“是是是，” 纪明渊在孩子额头亲了亲，“我们瞳瞳最勇敢了，哪天让爹地见识见识！”
闫宇笑着继续：“教练想教他憋气，他扑通一下把整个泳池的水都拍起来，溅了我一脸...把旁边的小朋友都吓哭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瞳瞳一开始还急着反驳，逐渐眼皮也耷拉下来。
小脑袋歪在纪明渊肩上睡着了。
手里还紧紧抓着他的手指不放。
床头灯的光晕染着孩子恬静的睡颜，纪明渊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小手放进被子里。
“老婆，我要睡你那边，你在中间好不好？”
他绕过熟睡的小人儿，从背后环住闫宇，下巴搁在对方肩窝：“辛苦你了........”
“真的，”
纪明渊的鼻尖蹭过闫宇后颈，声音低沉而认真，“谢谢你来到我身边，还带来了瞳瞳。”
“下一个......... 下一个全交给我好不好？”
闫宇失笑：“你还想再收养一个？我不要！”
“要嘛老婆，” 纪明渊把人搂得更紧，“再收养一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冰山小美人儿，我来负责半夜泡奶，你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
“行了行了，” 闫宇转身戳了戳他的鼻尖，却没推开他，“闭嘴睡觉！”
月光透过纱窗洒进卧室，落在被褥上。
纪明渊却久久没有睡意。
看着闫宇在微光中柔和的侧脸，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身体。
怀里有爱人的温度。
身侧有孩子的呼吸。
连渗进来的月光，都好像带了糖霜的甜。
他低头吻了吻闫宇的额头，还是不死心。
“老婆，这房间隔音怎么样？”
“瞳瞳己经睡熟了吧.........”
“亲一口会被听见吗？”
“抱一抱会吵醒他吗？”
“你累不累，我帮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闫宇清了清嗓子，女王般发号施令：“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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