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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投影仪关闭的那一瞬。
王川摘下眼镜擦拭，嘴角终于扬起笑意。
“闫律，合作可以！”
“但我要加个特殊环节 ——” 他敲了敲桌面，“既然热度有了，就不能浪费，我要在每一期都加上和观察室的游戏环节，作为下一期的先导片。”
“可以，这些由您来定就好，我方会全力配合，”闫宇也露出礼貌性微笑，“具体您和纪先生的经纪人沟通就好。”
另一边，老金倚在墙边，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
这就是为什么红圈所里，那些老油条提起闫宇都是又嫉妒又服气。
这哪里是在谈合作，分明是在降维打击！
闫宇每说一句话，感觉空气里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在炸。
自信且游刃有余的姿态，把王川导演的所有顾虑都当成了纸糊的墙，一拳就给砸得稀碎！
竟然敢提出三倍赔偿，他的得意门生真有魄力！
不过他相信闫宇不会输。
只要合作促成，闫宇的目的就达到了。
......
陈佑留下和导演沟通细节。
老金坐在大厅沙发上，看向身侧的闫宇，满眼赞赏，“小闫，我本来还以为这案子很棘手，没想到你这么有信心！”
一定是掌握什么关键证据了。
闫宇望着空旷的大厅，落地窗外，暮色正浓。
他摇头笑笑，“金律您别打趣我，不过是给自己上根弦罢了！”
大厅内只有他和老金。
闫宇也没什么顾及，于是压低声音道：“对方律师是周远，并非善茬。”
“既然要把案子搬上综艺，那就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说得更清楚一些，如果把底牌亮完，后面就完全被动了。
老金了然，眼中笑意更盛。
“你小子，就知道你会留后手。不过也好，这节目势必会关注度高，正好慢慢放料......”
老金话音未落。
电梯 “叮” 地一声打开。
陈佑抱着合同冲出来，额头还沁着薄汗。
“闫律！综艺定在下周一开始录制，周末加录特别篇！”
他抹了把脸，拿出王导给的两个台本，“导演说想让你们提前对一下台本，敲定实习生最终的晋级机制和实习案件......”
闫宇接过行程表扫了眼，指尖无意识着钢笔：“好，明晚八点我整理好会发导演邮箱。”
他说着，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上是一串沪市的陌生号码，尾号西个8。
闫宇滑动接听。
然后把手机听筒抵在耳边，继续翻看手里的台本，“您好，哪位？”
“......闫律师。”
纪明渊的声音裹着水汽漫出来，背景音里传来水花轻响，“听说你赌上全部身家保我啊...”
“怎么？我的救世主......被我的魅力折服了？”
闫宇靠进沙发。
目光淡淡落在面前的陈佑身上：“抱歉，我没兴趣做慈善，纪先生记性不好，眼神也不好？”
“合同条款写得很清楚，若因你个人过失导致节目下架，三倍赔偿金是由你本人赔付。上午陈佑拿文件让你签字时，这么大一串零都没能吸引你的注意力？”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
随后传来纪明渊的闷笑：“这样啊？”
紧接着是陈佑的惨叫，在耳边炸开：“渊哥我错了！"
“闫律上午派跑腿送过来，说是急件！我错了，渊哥饶命！”
陈佑一整天的精力都在处理解约合同上，所以就疏忽了闫律送来的合同。
总之，这是很严重的工作纰漏！
怎么办，会被炒鱿鱼吗？
......
泳池边。
纪明渊赤着上半身，水珠顺着腹肌沟壑蜿蜒而下。
手指漫不经心地勾着旁边的黑色西装外套，突然笑出声：“这不重要......闫律师，你上次走的急，外套还在我家，要不要来拿？”
纪明渊必须要确定一件事——
刚才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某个一本正经的律师，居然露出一副超级涩.情的模样。
这究竟是他幻想出来的，还是......真实发生过？
为什么这张脸，会和记忆中那张模糊不清的脸重合？
西年前。
他用了太多抑制剂，导致易感期神志不清，标记了一个Omega。
可惜没记清长相，至今都不曾找到人。
没办法，
那腰扭的太带劲儿，过程太刺激，太爽！
嗯...一夜过去，他就只记住了这一点。
“我不要了，麻烦你丢掉。”闫宇声音淡淡，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丢掉？” 纪明渊突然提高音量，指尖捏皱了西装下摆，“那关于案件过程...... 我还想起个关键细节，这你也不来？”
对方沉默。
他笑着舔了舔唇角，“闫律师，半个小时内，我在别墅等你。”
挂了电话。
暮色将闫宇的影子拉得细长。
陈佑担心他不去，正眼巴巴望着他：“闫律......”
“带路。” 闫宇扯了扯领带。
他不知道纪明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有线索，倒可以去听听。
.......
别墅门口。
大门缓缓敞开的瞬间，陈佑拿着手机的手突然一抖。
屏幕上的对话框里，躺着纪明渊刚发来的消息，连标点符号都透着不耐烦：【你跟着做什么？滚出去。】
“闫、闫律！” 陈佑猛地刹住脚步，“我突然想起来我车好像生病了，我去看看哈、哈哈！”
借口有点荒诞，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渊哥在二楼，您首接上去就行！”
说罢不等闫宇回应，就以逃命的速度跑开了。
闫宇站在台阶上，皱了皱眉。
大理石台阶泛着冷光，他上了二楼。
楼上只有一间门敞着，门里透出暖黄灯光。
走进门的瞬间，眼前熟悉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满地散落着破碎的药瓶和药片。
纪明渊斜倚在地毯，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大片肌肤暴露在外。
发丝凌乱地垂落，遮住了半张脸。
是巧合吗？
这一幕，和西年前的那晚几乎是一模一样！
“纪明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