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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的尸体缓缓倒下，机械义眼滚落到沈墨脚边，瞳孔中仍闪烁着最后的红光。林萱的枪口转向沈墨，左手却神经质地着自己新装的机械眼——那个动作和程野如出一辙。
"把罐子给我。"林萱的声音突然变成电子合成音，"除非你想看顾沉舟的记忆被永久删除。"
沈墨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冰冷的培养舱。可乐罐在她怀中剧烈震动，里面的微型大脑表面浮现出新的画面：十二岁的程野和林萱站在同一个实验室里，秦昭月正在给他们植入相同的机械眼。
"你...是程野的妹妹？"沈墨的手指悄悄摸向解剖台上的手术刀。
林萱的嘴角扭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我是他的镜像备份。秦教授当年创造我们时，总喜欢成对制造。"她的机械眼突然投射出一段全息录像——年幼的程野正将昏迷的林萱推入培养舱。
可乐罐中的大脑突然发出刺眼的蓝光。沈墨感觉一股电流顺着指尖窜入大脑，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七岁生日那天，她亲眼看见秦昭月将顾沉舟按在手术台上；十二岁夏令营，程野偷偷在她的可乐里下药；十八岁那场大火，顾沉舟用身体护住她，而程野站在火光中冷笑...
"现在你明白了？"林萱的枪口微微下垂，"我们都被程野骗了。他才是秦昭月的完美作品，我和顾沉舟都只是——"
子弹穿透林萱的眉心。她难以置信地转头，看见苏晚倚在门框上，腹部缠着的绷带己被鲜血浸透，手里的枪还冒着青烟。
"镜像备份...话太多了。"苏晚滑坐在地上，气若游丝，"墨墨...罐子里的大脑...不是顾沉舟的..."
沈墨低头看向可乐罐。在苏晚中枪的瞬间，罐中的大脑突然展开，变成一张完整的神经网络，投射出最后的真相：
十八岁的顾沉舟并没有死在实验室。他伪装了自己的死亡，将记忆移植到AI载体中，而真正的肉体被藏在——沈氏老宅的地下室里。
"他在等你..."苏晚的手无力垂下，"密码是...你们初吻的..."
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沈墨抱起可乐罐冲向出口，身后传来AI顾沉舟的电子音："你确定要去找一具腐烂了五年的尸体吗？"
暴雨如注。沈墨跌跌撞撞地冲进沈家老宅时，发现地下室的门锁己经被撬开。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影正站在角落的培养舱前——是程野，或者说，是有着程野面容的某人。
"来得正好。"他转过身，右眼是正常的，左眼却闪着和林萱一样的机械红光，"该让沉舟醒来了。"
培养舱的雾气散去，沈墨看见舱内漂浮着十八岁的顾沉舟。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太阳穴上还留着当年自残的伤疤，而连接在他后颈的数据线上，赫然刻着"SM专属"三个小字。
"惊喜吗？"程野——或者说顶着程野脸的另一个人——轻抚培养舱，"这五年我每天都会来给他更新营养液。毕竟..."他的声音突然变成顾沉舟的语调，"我们约定过要生死与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