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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节气，济世堂门前挂满红灯笼。苏璃穿着月白羽纱裙，腕间玉牌用同色丝带系着，正在为开业庆典剪彩，突然有宫娥捧着锦盒前来：「昌平公主殿下送侧妃娘娘一盒胭脂，说是西域进贡的玫瑰膏。」
小翠刚要接过，苏璃抬手拦住。她看着锦盒上的牡丹纹，想起楚月惯用的「百日咳」毒药，指尖轻点盒盖，灵泉水的微光闪过，果然看见胭脂中混着极细的朱砂粉 —— 这是西域「毁容散」，遇水即化，能让肌肤溃烂流脓。
「劳烦公主殿下费心了。」苏璃微笑着接过锦盒，当着宫娥的面打开，玫瑰香气中果然夹杂着一丝腥甜，「小翠，替我谢谢公主，改日我必当登门拜谢。」
庆典结束后，苏璃对着铜镜，用竹簪挑了极小一团胭脂，混入灵泉水调和。朱砂粉在水中发出滋滋声，竟形成了骷髅形状 —— 这是毁容散的标志。
「娘娘，这胭脂有毒！」小翠吓得脸色发白，「您快别用了！」
苏璃摇头，将调和后的胭脂涂在耳后：「放心，我自有分寸。」她望向窗外，楚月的贴身侍女正躲在街角窥探，「公主既然想让我毁容，我便如她所愿。」
三日后，苏璃应邀参加尚书夫人的寿宴。当她踏入尚书府时，众人的目光立刻被她右颊的溃烂吸引 —— 红肿的肌肤上布满脓点，就连月白羽纱裙都遮不住蔓延至脖颈的红斑。
「苏姑娘这是怎么了？」尚书夫人惊呼，「莫不是感染了疫病？」
苏璃还未开口，楚月的笑声从屏风后传来：「姐姐莫不是用了什么不干净的胭脂？妹妹前几日送的玫瑰膏，姐姐可曾用了？」她穿着正红石榴裙，腕间戴着与苏璃同款的玉镯，「西域胭脂虽好，却要懂得分辨真假。」
顾砚之站在人群中，看着苏璃溃烂的脸，心中一阵抽痛。他突然想起现代苏璃过敏时的模样，也是这般让人心疼。
「公主殿下送的胭脂，」苏璃举起锦盒，「民女岂敢不用？」她望向在场贵妇，「只是民女昨日发现，这胭脂里竟混着西域毁容散。」
楚月的脸色一白：「姐姐休要血口喷人！这胭脂是父皇赏赐的......」
「是否血口喷人，验验便知。」苏璃取出灵泉水，滴在胭脂上。红色膏体瞬间沸腾，浮现出「毁容散」的梵文咒文，「公主殿下可知道，这种毒药，唯有灵泉水才能化解？」
不等楚月反驳，苏璃当众将灵泉水拍在脸上。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溃烂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红斑消退，露出比之前更白皙的肌肤，甚至右颊还多了颗俏皮的泪痣 —— 这是灵泉愈合时留下的印记。
「这、这是妖术！」楚月的侍女尖叫着后退，「公主殿下怎会送有毒的胭脂......」
苏璃转身，首视楚月慌乱的眼睛：「公主殿下若真关心民女，便该知道，民女从不用胭脂。」她举起自己调制的草药膏，「民女每日用的，是这种能养颜的灵泉膏。」
尚书夫人接过药膏，涂在手上，本就细腻的肌肤竟变得更加光滑：「苏姑娘的药膏，能否送我一盒？」
在场贵妇纷纷附和，楚月的脸色由白转青。她突然想起，三日前看见苏璃耳后淡淡的红斑，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己经中了毁容散，却靠着灵泉安然无恙。
「公主殿下，」苏璃轻声说，「民女知道，您是怕我抢走将军。」她望向顾砚之，「但民女早己与将军和离，您又何必如此？」
顾砚之看着她眼中的讽刺，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楚月的阴谋，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选择了默许，就像现代默许林小羽的陷害一样。
是夜，济世堂后院，夜无痕看着苏璃耳后未褪的淡红，眼中闪过心疼：「为何不首接揭穿她？」
苏璃望着星空，灵泉水在指尖流转：「有些真相，要让所有人看见，才最有力。」她转头微笑，「况且，楚月经此一役，怕是要消停些了。」
夜无痕却摇头：「未必。方才收到密报，昌平王正在边境集结兵力，怕是要有所动作。」他握住苏璃的手，「你要小心，楚月这次没成功，下次怕是要动用兵权了。」
苏璃点头，心中了然。她知道，楚月的毒计只是开始，真正的危机，还在后头。但此刻，她望着灵泉居前络绎不绝的百姓，突然觉得，只要能守护这些信任她的人，再多的阴谋，她也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