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男一女两位技师,抱着足浴桶走了进来。
按照以往经验,男技师径首走向周暖。
周暖吓得差点从躺椅上跳起来!
可还没等她开口,时安澜就对男技师说,“你给我做,女技师给她。”
两位技师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女技师来到周暖面前。
放下足浴桶,她伸出手,想帮周暖脱袜子。
周暖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她一个劲地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女技师一看便知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再说什么,好脾气地等着。
当着别人的面脱袜子,周暖还是第一次。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女技师一眼,见后者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泡完脚,女技师帮她擦干净,然后开始按摩。
刚一接触小姑娘的脚,周暖就“咯咯咯”地笑出了声,身子也跟着扭动起来。
好痒!
“你是第一次做足浴吧?”为了缓解她的紧张,女技师故意和周暖聊天,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嗯。”周暖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轻点。”
可下一秒,周暖又“咯咯咯”地大笑。
如此反复多次后,她才逐渐适应,笑得没那么厉害了。
可不久后......
当技师帮她按到小腿时,她又忍不住“嗷嗷嗷”地叫了起来。
好痛!
女技师被逗乐了。
做这行这么久,还从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客人。
“你以前是跳舞的吗?”见小姑娘小腿肌肉如此紧绷,身材又如此纤瘦,她好奇地问。
周暖:“是的,跳过好多年。”
“难怪。你这应该是经常跳舞,导致小腿肌肉过于紧张,所以按起来才会这么痛。多按几次就好了。”她解释道。
“嗯。哎呦,你轻点。”说话间,周暖又叫出声。
“好,我轻点。”女技师无奈,再一次放轻手里的动作。
好不容易按完小腿。
在按到她大腿时,周暖又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声。
于是整个洗脚的过程,不是小姑娘的咯咯笑声就是她哎呦哎呦的叫声。
时安澜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
本来是想饭后好好休息一下,被小姑娘这么一闹腾,睡意全无,反倒是脸上的肌肉酸痛到不行。
没办法,止不住笑呀!
一次足浴做下来,周暖就像受了一次刑一样!
等技师走后,她嘟囔着,“以后再也不做足浴了,花钱买罪受!”
时安澜强忍住笑,“周老师,我也没想到啊。本来是想请你来放松的,没想到好心办坏事,让你遭了一回罪。实在是对不住啊!”
周暖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怎么感觉时书记就是故意的呀?
两人换完衣服出来,就见姚迪己在休息区等着了。
“姚迪哥!”看到姚迪,周暖快步走过去,把男人甩在身后。
“你按摩做完了,怎么样?舒服吗?”她问,潜意识里想找到一个知音。
可令她失望的是...
“挺舒服呀!”姚迪不明所以,不知她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这样啊...。”小姑娘的脸黯淡下来。
原来真的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不舒服。
“时书记,她这是怎么了?”姚迪望向跟上来的时安澜。
时安澜咳嗽了两声,望了望小姑娘,忍不住又想笑,“整个一中午,她不是在叫,就是在笑。”
姚迪听完,看了看小姑娘窘迫的表情,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又痒又痛?”
“嗯嗯。”小姑娘忙不迭点头,原来还是有人能理解自己这种感受的。
“第一次都这样,多来几次就好了。”姚迪安慰地拍了拍她肩膀。
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冷沉的目光扫过来,吓得他赶紧收回手。
真是!咋一激动就忘了呢?
“去云大吧。”时安澜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沉声吩咐。
姚笛后怕地吐了吐舌头。
好险!幸好刚才没有太过分的动作。
20分钟后,车停在云大校门口。
看着庄严肃穆的校门上“云*大学”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周暖感慨不己。
云大,我又来了!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怎么样?再次来到这里,感受如何?”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男人噙着笑问。
“激动,感慨。”小姑娘的回答言简意赅。
“就这么简单?”时安澜斜睨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会像中午那样,又是叫又是笑的。”
“那还不是因为......”周暖憋红了脸,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一想起中午的事,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是丢死人了!
“走吧,到里面去转转.。”时安澜倒也没想真难为她,拉开车门率先走下车。
周暖紧随其后。
“我去停车。”姚迪这回学聪明了,没有跟着他们一起下去。
此时,正是下午3点左右。
和江城的阴沉天气不同,湘城今天阳光明媚,云淡风轻,天气极好。
俩人并肩走进校园。
不愧是江汉省排名第一的综合性学府,不管是校园环境,还是建筑和设施,都非常的漂亮和有特色。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林荫大道。大道两旁,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洒下一片片清凉的绿荫。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着一首欢快的乐曲,欢迎着每一位踏入校园的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星星点点地铺在地面上。
两人沿着林荫大道前行。
道路两旁的建筑风格各异,却又和谐统一。左边是一排古朴典雅的教学楼,保留着传统的建筑风格,青砖灰瓦,飞檐斗拱,古色古香。
右边则是一些现代化的科研楼和实验楼。这些建筑线条简洁流畅,玻璃幕墙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时安澜边走边问周暖。
“好像是毕业前夕吧。想着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来了,所以就特意过来,想再看一眼。”周暖想了想说。
男人心疼地看了小姑娘一眼,心想,当时的她,该是有多失落。
“不过,”小姑娘马上接着说道,“原以为那是最后一次,没想到时隔两年不到,呵,我又来了。”她自嘲地笑笑,“而且很有可能明年还会再来。”
“是啊,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时安澜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