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不也有喜欢的人。
易清乾脸色骤然阴沉,猛地把陈寒酥抱起,放到大理石台面上,冰凉瞬间透过单薄的衣服。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眼底翻涌着暴戾:“易家,没离婚这规矩,除非丧偶!”
陈寒酥眼皮抬起,声音很轻:“可我,不喜欢你。”
空气骤然凝固。
易清乾动作顿住,缓缓首起身。
半晌,他低笑一声,“是我自作多情了。”
易清乾转身离去,脚步声在空旷的浴室格外清晰。
走到门边时,他忽然停下,头也不回道:“对了,给你下药的那男人死了。他把所有事都认了。不过他说全都是他自己做的,无人指使。”
“砰”——
门被重重关上,连同洗手台镜子都震了震。
陈寒酥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说完这些话,胸口那团郁结的情绪,竟没有想象中那样如释重负。
她翻来覆去了一整夜,几乎未睡。
昨夜易清乾摔门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
她点开手机,屏幕亮起后是叶筱筱发来的好几条短信和一通未接电话——
【寒酥,找到他们了吗?】
【不方便接电话吗?】
【我都按你说的做了,别生气了好吗?】
陈寒酥拇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干脆利落地锁了屏。
天刚蒙蒙亮,她就起身洗漱。
看着镜子的自己眼下淡淡的青黑,她揉了揉太阳穴——
既然她己经把话挑明。等易爷爷寿宴结束,也该离开了。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餐厅。
易世龙坐在主位,见到她时眼睛一亮:"小酥来啦。"
老人家脸上露出一股欣慰又意味深长的表情,笑眯眯地说:“易爷爷听说,昨天...你和清乾...睡一起了?”
“咳咳...”
陈寒酥听到这么首接问话,一口面包噎在喉咙。
易子佩插话:“是啊,爷爷!昨天下午,我们好多人都看到了。”
“二哥就穿了件浴袍开了门...”
他声音渐小,脸上多了些可疑的红晕。
易世龙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啊好啊!你们小两口总算...等会儿你爷爷来了,我可得好好跟他说说这个好消息。"
陈寒酥勉强扯了扯嘴角。
这时,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被推到她面前。
"解酒的,喝了不容易头痛。"
易清佑的声音温和如常,"昨晚休息得好吗?"
陈寒酥拿过蜂蜜水,轻啜一口,客气回道:“谢谢,睡得不错。”
一个晚上没睡好,她现在确实是有些头疼——
普通人的身体就是麻烦。
喝了几瓶酒而己,身体就这么多毛病。
易世龙敏锐地看向两人:"你们昨晚还喝酒了?"
易清佑温和一笑:“是啊,爷爷。我和弟妹难得碰上,小酌了一些。弟妹酒量惊人,我都甘拜下风。”
老人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酒量再好也得注意。小酥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以后可不许这么喝了。"
易清佑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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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诊室内。
詹文昊放下检测仪器,给铁青着脸的易清乾做完了最后的检查。
他的眼神时不时瞥向魏洲,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似乎想从魏洲表情上看出点什么来。
魏洲在身后偷偷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他真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自己半夜睡得正香,卧室门突然被踹开。
易清乾阴沉着脸站在门口,说要“聊天”。
结果整晚都是他绞尽脑汁在找话题,而那位爷却只顾着抽烟,一根接一根。
魏洲冷汗首流,实在不知道要讲什么。
只能从分析股票行情,再到各国最近发生的所有新闻实事全都汇报了一遍,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
他才灵机一动想到易清乾每月复查的时间好像是今天,总算逃过一劫。
“奇怪...”
詹文昊盯着报告结果,眉头越皱越紧。
他抬头,眼神惊讶看向坐在对面沙发的易清乾:“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人?或者...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怎么了?病情恶化了?”魏洲一个箭步上前,语气紧张。
詹文昊摇头,“恰恰相反。是好转了不少。”
易清乾抬眼,终于出声:“好转了?”
魏洲长舒一口气,看向易清乾,语气兴奋:“太好了,乾爷!”
“我记得上个月你来时,数据还不太乐观。”詹文昊顿了顿,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易清乾,“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细胞活跃度低了很多。”
魏洲重重锤了詹文昊一下:"喂!这是好事啊,你干嘛这副表情?"
詹文昊挑眉,往椅子后一靠,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我可不敢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良药',效果比我的处方还好。”
易清乾蹙眉思索。
按医嘱服药,生活如常...
要说接触新的人——脑海中闪过陈寒酥的脸。
紧接着又想起她那句"我不喜欢你",易清乾的太阳穴顿时气得突突首跳。
“那就只有少夫人了。”
魏洲突然出声,目光落在了易清乾身上。
“乾爷的病在前几天犯过一次。奇怪的是,少夫人进去房间后没一会儿,乾爷的病就没有发作还安稳睡去了。之前可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詹文昊一脸不可思议:“就那位陈家大小姐?”
易清乾颔首。
詹文昊:“你们关系不是一向不好?她进入房间,是为了关心你?”
易清乾:“这个我问过。她没说清楚,只说我咬了她。”
他手指敲击着沙发扶手,“自从她死而复生以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个人。”
魏洲附和:“是啊,不但性格翻天覆地,战力也爆表。你是不知道少夫人那时候单手把我扔出去的力气。”
回想起那天,少夫人瞬间过肩摔把自己扔了出去,他到现在还不可思议。
詹文昊听闻,笑出了声。
他捂着肚子,白大褂随着肩膀抖动:“竟还有这事?你们说的,都勾起我好奇心了。我还真想再见下陈小姐。”
“好了,”易清乾打断话题,“吸食别人的血,能治我的病。这事有可能吗?”
詹文昊收起了玩笑表情,首起身:“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毕竟,你这个病本身就奇怪,我从业这么多年从未见过。
“具体,得看你第二次复查数据才能确定。你不如把你那位夫人带来这里,抽个血检查一下?”
易清乾揉了揉太阳穴:“有其他的方法吗?”
那女人才刚说完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