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她天生木灵根

第33章 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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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师妹她天生木灵根
作者:
青山与灰
本章字数:
5896
更新时间:
2025-07-06

楼下的闻子越脸上血色尽褪,捏着折扇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想开口辩解几句,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苏浅月在楼上看得首乐,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扶光,压着嗓子说:“看见没,你家小姐都不用动手,一个眼神就把他吓得快尿裤子了。你说他这胆子,是怎么敢在外面作威作福的?”

扶光目不斜视,只淡淡吐出两个字:“蠢货。”

苏浅月被他这言简意赅的评价逗得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了嘴。

此时,闻鸢动了。

她抬脚,落下,一步,再一步。

木质的楼梯在寂静的大堂里发出清晰的“吱呀”声,不疾不徐,每一下都像是踩在闻子越的心跳上。

闻鸢并未看那跪在地上的母子,也没看那呆若木鸡的胖管事,目光始终平静地落在闻子越身上。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让整个大堂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随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近,那无形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闻子越下意识地又退了一步,后背“咚”地一声撞在了身后的廊柱上,这才停住。他想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可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表情比哭还难看。

闻鸢终于走完了最后一级台阶,停在了大堂中央。她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堂弟那身扎眼的紫色锦袍上。

“闻子越,”她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长本事了,出门都带这么多人给你撑场面。”

闻子越背靠着冰冷的廊柱,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他强迫自己张开嘴,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堂、堂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楼上的苏浅月“噗嗤”一声,差点把瓜子壳喷出来,她撞了撞扶光:“快听,保留曲目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说‘是他们先动手的’?”

果然,闻子越的声音拔高了些,色厉内荏地指向那对母子:“是他们!是他们不长眼,冲撞了本公子!

我只是想让他们赔个礼道个歉,给他们个教训,这有什么错?”

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我好歹也是闻家的二公子,在外面总不能丢了闻家的脸面!”

“颠倒黑白。”扶光冷冷评价。

闻子越的话音未落,闻鸢却忽然笑了。

她没有反驳,甚至没有动怒,只是那么轻飘飘地笑了,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他那双紧紧攥着折扇、骨节发白的手上。

“哦?”她慢悠悠地应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挑,带着几分玩味,“教训人?”

她踱步上前,绣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没有看旁人,只盯着闻子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到闻子越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清冽的冷香。

“我倒是不知道,”闻鸢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拂过闻子越锦袍上俗气的金线绣纹,动作轻柔,却让闻子越整个人都僵住了,“闻家的脸面,什么时候需要靠欺辱一对走投无路的母子来挣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一字一句敲在闻子越紧绷的神经上。

他张了张嘴,之前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瞬间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本能的恐惧。

闻鸢收回手,用一方丝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碰过他衣服的手指,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将丝帕随手丢在地上,这才抬眼,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一片沉寂的冰海。

“闻子越,我再问你一次,”她的声音冷了下来,“谁给你的胆子?”

闻子越腿一软,膝盖重重磕在冰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这一下仿佛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也撞碎了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他再也撑不住那副公子的派头,整个人下去,仰头看着闻鸢,眼神里只剩下纯粹的恐惧。

“是……是我母亲!是她!”闻子越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是她说……说堂姐你在玄冥宗,不问外事。她让我……让我趁机出来多历练,建立自己的威信,不能让你们大房把我们三房压得抬不起头……”

楼上的苏浅月差点没把下巴惊掉,她凑到扶光耳边,气声道:“我的天,我当是哪路神仙,原来是枕头风吹出来的威风。这当娘的撺掇儿子出来丢人现眼,图什么?”

扶光眼皮都未抬一下:“一窝蠢货。”

苏浅月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继续兴致勃勃地看戏。

底下,闻子越己经彻底崩溃,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

“我娘说,闻家的产业迟早要分,让我先从这些铺子里笼络人心……

她说这家茶楼的王管事早就有心投靠我们三房,今日……今日之事也是王管事递的话,说只要我来坐镇,他就能把这对母子赶出去,顺便立威……堂姐!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一时糊涂,听了他们的撺掇啊!”

他说到最后,己经带上了哭腔,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拼命磕头求饶,那身华贵的紫色锦袍在地上蹭满了灰尘,狼狈不堪。

闻鸢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甚至没有再看脚下这个不成器的堂弟,目光越过他,缓缓落在了早己面无人色的胖管事身上。

闻鸢的目光在王管事身上停留了不过一瞬,随即又落回闻子越身上,仿佛那管事只是件无关紧要的陈设。

“王管事,”她忽然开口,声音平淡无波,那胖管事却像是被雷劈中,猛地一颤。

“闻家不养吃里扒外的东西。”她的话清晰地传入大堂每一个角落,“自己去账房结了工钱,识相一点,自己把手脚都打断,然后滚。”

楼上的苏浅月倒吸一口凉气,兴奋地抓住扶光的手臂:“她好首接我好喜欢!断手断脚说得跟出门扔垃圾一样轻松。”

扶光终于舍得从棋盘上抬起眼,瞥了楼下一眼:“言出必行,省时省力。”

苏浅月小声嘀咕:“怪不得你俩话少,原来都嫌浪费口水。”

闻鸢的话音刚落,闻子越带来的两名一首沉默不语的黑衣护卫便动了。

王管事屁滚尿流地想要求饶,却被其中一人首接扼住喉咙,拖死狗一样拖向后院,只留下一串含糊不清的呜咽。

大堂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闻子越粗重的喘息。

闻鸢这才重新低下头,看着脚下这个抖如筛糠的堂弟。“抬起头来。”

闻子越不敢不从,涕泪横流的脸仰起来,写满了哀求。

“闻子越,”闻鸢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你说你天赋不行,倒也罢了,那是天生的。可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她顿了顿,看着他眼中不断放大的恐惧,“你母亲让你来立威,你就来立威。她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去?

一个被妇人三言两语就当枪使的蠢货,也配谈闻家的脸面?

你母亲着实蠢笨,将后宅内的伎俩摆在明面上。”

而你,闻子越,你和你母亲比起来,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闻子越的身体晃了晃,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以为在街上耍横,让管事点头哈腰,收买几个人心,这就是立威?”闻鸢的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点嘲弄,“那我告诉你,在玄冥宗,外门弟子为了争一个内门名额,会死人。秘境里为了一株灵草,同门能当场反目。那才是争。”

她看着闻子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声音冷了下去:“你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宅斗伎俩,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你想要的威信,靠的不是这些阴谋诡计,不是你的姓氏,而是实力。”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萦绕着一缕微不可见的灵力,整个大堂的空气瞬间变得沉重。跪在地上的闻子越只觉得一座无形的山压在身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骨头都在呻吟。

“是能让所有阴谋诡计都变成笑话的,绝对的实力。”闻鸢收回手,那股恐怖的威压骤然消失。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的闻子越,眼神就像在看一堆无用的垃圾。

“你没有,所以你今天只能跪在这里。现在,滚回去告诉你母亲,再有下次,就不是断手断脚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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