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被恋爱脑特种兵截胡领证了

第十二章:探讨 抑郁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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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相亲被恋爱脑特种兵截胡领证了
作者:
苦糖非糖7
本章字数:
9308
更新时间:
2025-06-14

雨点敲打着书房的玻璃窗,留下蜿蜒的水痕。

姜书雅刚结束一场冗长的线上会议,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指尖划开手机屏幕。陆辞的信息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简洁得像份任务简报:“媳妇儿,我有任务外出几个月,再过俩月我就回去了,你别着急,时间过得很快的。”

自从莫名其妙开始了恋爱多了个所谓的兵哥哥后,期间每天办公室送花,家里时不时的能收到几个快递之外。大多是些公仔。哪怕过了一周,面对陆辞这种首接又猛烈的恋爱模式,姜书雅还是有些适应不了。

姜书雅一愣,指尖悬在冰冷的屏幕上。着急?谁着急了?她心里嘀咕,手指却快过脑子,敲下一行字:“你之前不是说你的院子在C市吗?为啥要去外地呢?” 她放下手机,目光投向窗外迷蒙的雨幕,心里像被这雨丝缠绕,生出点自己也说不清的烦闷。

手机很快又震动起来。“我们每年都是要外出的,”陆辞解释着回复,“要么在附近的山沟沟里,要么要在很远的山沟沟里,在院子里的时间还是比较少。”

接着,一条条语音信息接踵而至。姜书雅点开,陆辞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平静地叙述着那些她从未想象过的生活片段:风沙灌进饭盒里的粗粝口感,执行任务时如同人间蒸发般的漫长沉寂,驻扎野外时断断续续、聊胜于无的信号,还有深夜里突然熄灭的灯火。

他的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自嘲的调侃,那些“吃饭都就着沙子吃”、“查不此人”、“断网断电”的字眼,却像细小的石子投入姜书雅心湖,漾开一圈圈难以言喻的涟漪。听着听着,她竟有些出神,一种莫名的、陌生的柔软情绪悄然滋生,混杂着一丝模糊的心疼。

不知怎的,那句调侃就冲口而出,姜书雅按下语音键,声音里刻意染上轻松的笑意:“那你之前那么多对象是不是都因为联系不上你,所以甩了你啊?” 发完,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忐忑,这话是不是有点过了?

陆辞的回复隔了几秒才来,声音里听不出明显的情绪波动,却似乎沉了一分:“嗯,原因很多吧,和我自己不会哄人,不会说话也有关系。”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字句,再开口时,那点沉甸甸的东西终于清晰地透了出来,“但是我承认多多少少也和我的职业是有关系的。”

“那你就没有想过退伍吗?”姜书雅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她隐约感觉这个话题似乎触碰到了什么。

手机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片刻后,陆辞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那点强装的轻松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被现实挤压后的疲惫和无奈:“唉,能否离开这种事根本不是我能决定的呀?” 那声短促的“唉”像一声沉重的叹息,清晰地传递着他的沮丧。

姜书雅的心倏地一紧。这情绪的低落来得太突然,像晴朗的天空骤然压下铅灰色的云。“怎么了?”她赶紧追问,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刚才不是聊得挺欢快的麽,怎么一下子情绪就低落了?”

陆辞没有解释,或者说,他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地说了一大段话。他的语速不快,字句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重量:“我经常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狭窄的电梯里,任由它把我带到哪里。我的身体里呢,好像有好几股水流。但是呢没有出口,自己在里面拧巴着……”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仿佛在描述一个隐秘的梦魇,“经常感觉晚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还没等睡呢,下一秒天就亮了。”

姜书雅握着手机,指尖微微发凉。那“狭窄的电梯”、“拧巴的水流”、“未眠己明”的意象,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她的心脏,猛地收紧。她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片段骤然闪回脑海——陆辞似乎曾不经意提过,和初恋分手后,他看过心理医生,然后……跑路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你以前看心理医生的时候,诊断是什么结果呀?’” 她发问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陆辞的回答出乎意料地干脆,甚至带着点无谓的坦率:“中度抑郁,但是我觉得我没啥事。”

姜书雅的心沉了下去。她立刻追问:“就没有想过换个医院再查查?”

“有啊,”陆辞的声音里似乎掠过一丝荒谬的笑意,“然后我去看了脑子,医生说我脑子没有问题。” 他再次提起那个令人心悸的比喻,“经常失眠,身体内还有一些东西在拧巴着。”

这描述让姜书雅的担忧瞬间具象化。她几乎能肯定,那所谓的“东西拧巴”,绝非轻描淡写的失眠,更像是抑郁的阴影未被驱散,反而在沉默中积聚着更危险的力量。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升,她几乎是急切地劝道:“换个权威一点的医院,再去看看。”

陆辞的回复带着现实的无奈:“我的年假都己经休完了,最近又很忙,没有办法外出。”

姜书雅握着手机的手心有些潮湿。屏幕的光映着她的脸,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忧虑。在她的认知里,这种病就像行走在悬崖边缘,情绪的低谷深不见底,随时可能吞噬理智,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她的脑瓜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转起来:怎么办?以后该怎么和他相处?万一……一个“万一”的念头闪过,就足以让她心惊肉跳。

一股强烈的懊悔突然涌了上来。当初介绍认识时,只顾着当个好奇的吃瓜群众,乐呵呵地听他那些前任八卦,怎么就把这茬给忘得干干净净了?真是……她无声地骂了自己一句。

然而,这懊恼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被一种更强烈的、近乎宿命感的念头取代。谁让他们是被长辈牵线相亲的老乡?谁让两家的关系盘根错节?这层层叠叠的联系,仿佛都在指向同一个结论——陆辞,大概就是她命里注定要渡的那个劫。这个认知奇异地带来一丝镇定。

“至少他在回C市之前这段时间,我得给他稳住了。”姜书雅在心里给自己下了死命令,近乎祈祷地默念,“你千万别在我手里出什么岔子,要不然我咋跟长辈们交代。” 这念头让她生出一种孤勇。

行动派作风瞬间上线。她几乎是扑到电脑前,点开熟悉的购物软件,搜索框里飞快输入“心理学”、“抑郁症”、“自助治疗”……鼠标点击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专业书籍、知名课程、经典案例解析……她一股脑地加入购物车,付款的动作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首到看着订单支付成功的提示跳出来,她才长长吁了口气,仿佛买下的不是一摞书,而是一副沉甸甸的担子——一副她决心扛起的担子。

她觉得,自己准备好了。

重新拿起手机,姜书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自然,像朋友间的闲聊:“我说,你能把你生病的这个过程给我讲一讲?”

陆辞显然误解了她的意图,大概以为她只是单纯好奇这段“轶事”。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甚至带着点自嘲的疏离:“我刚开始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病。因为分手之后,我也没觉得有啥不开心的,可以和人正常的交流沟通,还能开玩笑。三餐也是正常吃,” 他顿了顿,语气里第一次透出点困惑,“就是到了晚上会经常睡不着,会胡思乱想,我觉得就是正常的失恋状态呀。”

“你失恋之后有感觉到难过吗?”姜书雅轻声问,像个耐心的引导者。

“那当然,”陆辞的回答立刻干脆起来,带着点被小看的情绪,“我又不是木头做的,毕竟是6年的感情,也是我的青春好不好。”

“那你有哭过吗?发泄过吗?”

“没有。” 回答得斩钉截铁。

姜书雅的心又往下沉了一分。她追问:“那你最后是怎么觉得自己需要去看医生的?”

这一次,陆辞的叙述明显不同了,语速放慢:“突然有一天,我早上洗脸之后,发现我的脸皮变形了,明明是圆的盆,变成了S型。然后脸盆里的水变深了。像缸那么深。” 那扭曲的视觉描述,让姜书雅隔着屏幕都感到一阵寒意。“我是觉得不对劲,所以我去看医生了嘛。然后我去看了脑子,医生说,我脑子没有问题。所以我又去看那精神科的医生。然后医生让我一顿做题,一顿检测,最后还跟我说,我今天来不符合规定,然后让我明天再带一个人来……” 他声音里那种被冒犯的、警觉的情绪清晰可辨,“我这一听感觉不对劲。”

“所以你跑了是吗?”姜书雅几乎能猜到结局。

“废话!”陆辞的声音拔高了一点,带着点劫后余生的粗鲁,“那不跑还不等着被抓呀?我把那张诊断书抽走,我就跑了,再也没回去过。出了门之后,我把那个诊断书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中度抑郁。”

“那你为啥不接受治疗啊?” 姜书雅不解,更多的是心疼。

“我觉得我问题不大,”陆辞的理由带着一种令人哭笑不得的天真,或者说,是逃避,“书上说了治疗失恋的方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恋情,我觉得我在处了对象可能就好了。”

姜书雅眉头瞬间拧紧。嗯?“你不会是为了治病,才处了第二个对象吧?”

短暂的沉默。然后,陆辞的声音传来,坦率得惊人:“嗯,刚开始确实这么想的!”

姜书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握着手机,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渣男!”

陆辞仿佛隔着电波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腹诽。他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坦诚,又似乎有点自嘲的笑意:“虽然你没说话,但我感觉你在骂我。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哈。”

姜书雅被戳中心思,脸上莫名一热,竟有点心虚。她赶紧找补:“那第二个对象把你甩了,是不是也是因为知道你有病?”

“哎哎哎,丫头!”陆辞的声音陡然严肃,“能不能别一口一个,你有病,我受不了这刺激。”

姜书雅瞬间意识到自己踩到了雷区,心里咯噔一下。“你别激动,对不起,我,我错了,我再不说了。” 她连忙道歉,语气带着点慌乱。

陆辞似乎缓了口气,才接着讲下去,声音低沉了些:“最开始嘛,朋友给我介绍这个对象,我也是想着通过见一见其他的人,然后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挺不错的,家庭各方面也挺合适的,就想着认真发展一下,” 他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充满了现实的无力感,“我都想好了,休假去见人家家长了,但是没想到人家家里没同意,知道我是当兵的,做啥也不同意。”

姜书雅带着深深的同情,“这病没治好,反倒各受打击了啊!”

“那可不,”陆辞苦笑了一下,那笑声干涩,“那个时候失眠更严重了。我觉得我这个职业可能就不配拥有爱情和家庭。”

他叙述的声音终于停歇。姜书雅握着手机,久久没有回应。她低下头,目光落在书桌上那本刚刚拆封的、厚重得有些吓人的《异常心理学导论》,浅黄色的封面在台灯下异常醒目。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沉沉地压了下来,让她下意识地对着空气,小声地、无奈地嘟囔了一句:“我这书好像买少了点。”

手机那头,陆辞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低语:“嗯?书?什么书?你最近在看什么书呀?我也特别爱看书。”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好奇,甚至一丝……兴趣?

姜书雅的脸颊腾地一下热了起来,像被当场抓包的小学生。她支吾着,有点不好意思:“就心理学,就买了很多心理学的书。” 声音越说越小。

“哦?”陆辞的声音扬了起来,听起来兴致勃勃,“你给我看看,我看你还学什么书?我之前也买了不少心理学的书呢!”

轰——!

陆辞这句话像一枚炸弹,精准地在姜书雅脑海里引爆。她整个人僵在书桌前,眼睛瞪得溜圆,握着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脑海里瞬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荒诞又惊悚的画面:一间光线惨白的病房里,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陆辞,正襟危坐,表情严肃,手里捧着的赫然是一本大部头的《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他看得那样专注,眉头微蹙,仿佛在钻研什么深奥的学术课题。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姜书雅甚至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她猛地一哆嗦,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桌角那本崭新的《认知行为疗法:实操指南》,“啪嗒”一声,书掉在了地上。

她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捡,心在胸腔里怦怦乱跳,一个更惊悚的都市传说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完了完了,听说好多精神病医生最后都跟病人住一起了!我……我到最后不会被这个家伙同化了吧?

就在这时,手机听筒里,陆辞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又似乎藏着点试探,慢悠悠地,清晰地叩击着她的耳膜:

“该不会……你想给我治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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