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蝶瞥见棠梨攥着信笺的指尖微微发颤,腕间金镶玉镯随着动作轻晃,在棠梨手背上投下细碎光斑。
她故意俯下身,珍珠步摇垂落的流苏扫过棠梨泛红的耳尖,吐气如兰的温热气息裹着龙涎香扑在她耳畔:
"妹妹莫不是还没尝过男人滋味?"
绣着并蒂莲的帕角轻轻点在棠梨滚烫的颧骨,丹蔻染就的指尖勾着她的下颌,
"前儿个我在御花园,瞧见侍卫统领和浣衣局的巧莲......"
棠梨浑身剧烈一颤,杏色信笺险些脱手。
初春的风卷着玉兰香掠过廊下,却吹不散银蝶话语里黏腻的暧昧。
她盯着对方涂着丹蔻的指尖,看着那抹艳红在眼前晃动,耳尖瞬间泛起胭脂色。
那些污秽的词句像带着倒刺的钩子,勾得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连带着粗布衣领摩擦皮肤的触感都变得格外清晰。
"那侍卫的力气可真大......"
银蝶故意拖长尾音,绢帕在棠梨锁骨处轻轻擦拭,
"听说巧莲第二日连腰都首不起来,走路时......"
她突然掩嘴娇笑,珠翠相撞发出细碎声响,眼角余光却死死盯着棠梨泛红的脸颊,
"妹妹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着凉了?"
棠梨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记忆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淹没。
那晚合欢酒的甜腻气息混着烛泪的焦香,在鼻间挥之不去。
这本是她最不愿意回忆起的记忆,现在却不受控制的不断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摇曳的烛火将男人的影子投在帐幔上,玄色衣袍下若隐若现的肌理随着呼吸起伏,滚烫的掌心贴着她后腰,隔着单衣都能灼出燎泡。
她挣扎时扯断的玉佩流苏散落在锦被上,沾着酒渍的布料摩擦皮肤的触感,还有自己不受控的喘息,此刻都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像烧红的烙铁反复熨烫着神经。
"姐姐说笑了......"
棠梨声音发颤,试图后退却被银蝶搂住腰肢。
对方身上浓郁的龙涎香混着胭脂味扑面而来,竟与那晚帐中令人窒息的气息完美重叠。
细密的电流顺着脊椎蔓延,后颈的皮肤烫得惊人,双腿发软得几乎站立不稳,连粗布裙摆扫过小腿的触感都让她战栗——那感觉,像极了那晚男人掌心的薄茧擦过敏感肌肤时的粗糙与灼热。
"别害羞嘛。"
银蝶揽着她的肩膀,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她腰侧凹陷处,羊脂玉镯顺着动作滑到棠梨腕间,冰凉的触感与滚烫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男人啊,就喜欢......"
她突然凑近,红唇几乎要贴上棠梨耳畔,
"喜欢听姑娘求饶的声音......"
话音未落又突然住口,用袖口掩住嘴角促狭的笑意,
"妹妹这般单纯,可要小心别被侍卫们盯上。"
棠梨眼前浮现出男人晦暗的眸子,记忆中他手掌覆在自己腰上的力度突然变得清晰无比。
她慌乱地别开脸,却撞进银蝶探究的目光里。
这才惊觉自己耳后根早己红透,连耳垂都泛着不正常的绯色,粗布衣领每一次摩擦都像火燎般灼痛——这感觉,与那晚被扯开衣襟时布料划过皮肤的战栗如出一辙。
"我真的要去干活了......"
棠梨猛地挣脱银蝶的桎梏,转身时脚步踉跄。
春杏的信笺在风中哗啦作响,她却不敢低头去捡,生怕对上信纸上可能沾染的绯红。
后背撞上石桌的瞬间,描金胭脂盒"啪嗒"落地,艳丽的胭脂如血般泼洒在青砖上,恰似那晚她慌乱中打翻的烛泪。
银蝶见棠梨躲躲闪闪的模样,反倒来了兴致。
她一把攥住棠梨细瘦的手腕,羊脂玉镯撞得她生疼,另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
"妹妹这是害羞个什么劲?"
桃红色裙摆扫过青砖,金线牡丹在日光下晃得人眼晕,
"姐姐我在宫里见得多了,给你说道说道,日后少走弯路。"
"就说那侍卫统领,"
银蝶故意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棠梨颈间,绣着并蒂莲的袖口擦过她发烫的脸颊,
"听说他那身腱子肉啊,摸着硬邦邦的,抱起来......"
她突然咯咯笑出声,指尖在棠梨手背来回,
"妹妹可知男人身上哪里最烫?"
棠梨浑身僵硬如石,想抽回手却被死死钳制。
记忆如潮水般汹涌,那晚男人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间的触感再度清晰起来。
合欢酒的气味混着他身上冷冽的松香,在帐中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他喉间溢出的低喘拂过耳畔,带着蛊惑人心的温度,掌心的薄茧擦过她敏感的肌肤,一下又一下,像带着电流的羽毛。
"姐姐别说了!"
棠梨声音发颤,脸颊烧得通红,耳垂泛起不正常的绯色。
可银蝶哪肯罢休,反倒攥紧她的手腕凑近耳畔,将那些污秽不堪的细节绘声绘色地描述。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得棠梨脑海里嗡嗡作响。
她仿佛又看见摇曳的烛火下,男人扯开她衣带时,喉结滚动的模样;听见自己不受控的喘息,混着床榻吱呀的声响。
粗布衣领蹭过发烫的皮肤,都能让她想起那晚衣料摩擦的羞耻感。
"妹妹这脸烫得跟火烧似的。"
银蝶用绣帕挑起棠梨下颌,眼里满是促狭,指尖故意划过她发烫的耳垂,
"莫不是想起什么好事了?"
她突然握住棠梨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丝绸衣料下的触感让棠梨猛地颤栗——这温度,竟与记忆中男人胸膛的灼热如此相似。
棠梨猛地抽回手,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石桌,震得胭脂盒"啪嗒"落地。
艳丽的胭脂洒在青砖上,像极了那晚她慌乱中打翻的烛泪。
记忆里男人滚烫的吻落在锁骨的触感,此刻竟在皮肤上真实地灼烧起来。
她的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恍惚间又回到那夜——被他压在锦被上,动弹不得的绝望与慌乱。
他掌心的薄茧擦过她敏感的肌肤,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间,还有那句在她耳边低哑的呢喃,此刻都在脑海里反复回响,挥之不去。
"瞧瞧,这就害羞成这样。"
银蝶笑得花枝乱颤,却突然凑近棠梨耳边,轻声道,
"妹妹莫不是真尝过滋味?瞧这眼神,勾人得很呢。"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首首戳进棠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她眼前浮现出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神,还有他覆在她唇上,霸道又炽热的吻。
身体不受控地泛起潮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粗布衣料每一次摩擦,都在提醒着她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汗水顺着脊背滑落,在腰窝处汇成温热的溪流,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合欢酒支配的夜晚,浑身发烫却又无法言说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