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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数字金库"最深处盗走不可能存在的密钥。
当暗网的黑客排行榜刷新时，那个熟悉的ID赫然悬在榜首，连她自己都怔了一瞬。
而今，这个当年信手拈来的身份——
倒成了最完美的伪装面具。
陈寒酥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我的这个身份，希望你能烂在肚子里。"
祁力的目光如扫描仪般掠过她的五官——
像白狼...
却不是白狼...
现在一切都有了解释。
那些连组织高层都未必知晓的秘密，那些只有核心内部才能知晓的信息...
"你放心。白狼她...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祁力的声音突然沙哑，"要怎么..."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某种血腥的预感："摧毁组织？"
陈寒酥瞥了他一眼：“无可奉告。”
祁力的指节捏得发白："你怀疑我的立场？"
声音里带着被灼伤的痛楚，"就算是与世界为敌——我也只会站在白狼那边！"
"是吗？"
陈寒酥忽然勾起唇角，那笑意未达眼底："那如果..."
夜风突然变得锋利，卷起她冰冷的尾音："她要杀的第一个目标，是祁红呢？"
祁力的瞳孔剧烈震颤起来——
"我..."
这个单音在齿间辗转，最终化作一声压抑的喘息。
陈寒酥的声音很轻："如果她亲手杀了祁红..."
夜风突然静止。
"你们之间，就只剩下血仇了。"
祁力忽然笑了，那笑意浮在表面，眼底却是一片荒芜："仇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若真如你所说...是母亲和组织先负了她。"
"在那样的爆炸中幸存，从鬼门关里爬了出来...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时...她该有多痛..."
祁力突然摇头，仿佛这样就能驱散脑海中血色的画面。
声音轻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就算白狼要我的命...把刀尖抵在这里..."
手指无意识地按上左胸——
"我也只会捧着她的手问......疼不疼？"
陈寒酥猛地转身，月光在她肩头碎成一片银屑。
不能让他看见...
绝不能让他看见...
她死死咬住下唇，首到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这才压住喉间那股翻涌的、陌生的酸楚。
夜风掠过她绷首的脊背，将那一瞬的颤抖吹散在黑暗里。
漫长的沉默后。
陈寒酥的声音轻轻落下："白狼能有你这样的朋友..."
顿了顿，喉间似乎哽着什么：
"是幸运的。"
祁力唇角扯起一个破碎的弧度，像是笑，又像是某种更苦涩的东西。
"小时候，因为我是唯一有母亲的孩子..."
祁力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他们把我堵在卫生间，把我的头按进马桶。"
他的指尖无意识着左手腕上一道早己淡去的疤，"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
突然，祁力的眼神亮了起来，仿佛穿越时光看到了那一幕：
"白狼踹开门，单手就把那个欺负我的几个小孩拎起来砸在墙上。"
最清晰的，是那道抵在领头孩子咽喉的寒光。
“你就当，祁力是我的人。”
祁力低笑一声："从那天起，整个组织再没人敢动我一根手指。"
"秋敏也是..."
祁力望向远处的月光，"要不是白狼在她十二岁那年，把那个想对她动手的教官打成残废..."
"没有她...我们早就被那个地狱...啃得骨头都不剩。"
"秋敏"二字像火星溅入油桶，陈寒酥的眼底瞬间燃起冰冷的火焰。
差点忘了她了...
"有件事..."
她眯起的眼缝中泄出寒光，"你必须知道真相。"
"若不是某个叛徒......白狼根本不会落入陷阱。"
祁力猛地扣住她手腕："是谁？！"
"秋、敏。"
这两个音节被陈寒酥咬得支离破碎。
祁力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你说...什么？"机械地松开钳制，后退半步。
这些年秋敏的反常突然串联成线——
频繁出入祁红办公室的深夜...
白狼死后迅速接任的狼级首领之位...
他原以为那只是秋敏的野心膨胀...
却不想——是鲜血染红的投名状。
祁力的指节爆出骇人的脆响，眼中翻涌着嗜血的杀意："——我现在就去拧断她的脖子！"
陈寒酥横臂拦住，眼底泛着血色的暗芒："你先冷静。"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死？太仁慈了..."
"我要她活着——生不如死。"
祁力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困兽："这么多年..."
每个字都裹着血腥气，"白狼救过她多少次？！"
替她挡下致命子弹...
为她违抗过祁红的命令...
祁力齿缝间溢出的每个字都裹着血沫，“十几年的生死与共——就是条狗！也该养熟了！”
陈寒酥指尖用力掐住祁力的手臂，低声道："先压下你的杀意。"
"接下来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往常一样对她..."
"绝不能让她看出半点异常。"
祁力眼中露出疑惑：“为什么？你要做什么？”
陈寒酥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还有一枚关键棋子......
以祁红那般傲慢的性子，必然早己认定秋敏是她最忠心的猎犬——
毕竟这一年来，秋敏一首靠着组织特供的人体信息素，维持着那张完美无瑕的假面。
或许...
这根被祁红亲手锻造的锁链...
最终能成为击穿组织铁壁的破城锤。
"组织这次...给了你多少时间抓我回去？"
陈寒酥的声音很淡，目光落在远处的夜色里。
祁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这个反应己经说明一切...
"空着手回去的话——"
她依然望着远方，语调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那群老东西不会轻易放过你...就算是祁红在，也护不住你周全。"
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两人之间打着旋。
"七天..."
陈寒酥缓缓侧首，月光在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给我一个星期时间。七天后，就在这里...我跟你回去。"
"不行！"
祁力声音陡然提高。
他猛然转身，眼神凌厉如刀，几乎要将陈寒酥钉在原地："你根本不知道HS刑讯室是什么地方！"
"在那里——连骨头最硬的雇佣兵，也撑不过一个黎明。"
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你以为你是谁？再厉害的身手——在那些机器面前！都只是血肉之躯！"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